7-18、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2011-12-22 11:39:22)
标签:
孔子宋体华文表达雅言文化 |
分类: 论语凿度 |
7-18、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凿
[唐以前古注]皇疏引顾欢曰:夫引纲寻纲,振裘提领,正言此三则靡典不统矣”
[朱子集注] 雅,常也。执,守也。诗以理情性,书以道政事,礼以谨节文,皆切于日用之实,故常言之。礼独言执者,以人所执守而言,非徒诵说而已也。程子曰:“孔子雅素之言,止于如此。若性与天道,则有不可得而闻者,要在默而识之也。”谢氏曰:“此因学易之语而类记之。”
杨树达《论语疏证》:树达按:刘宝楠云“雅之为言夏也。”孙卿《荣辱》篇云:“越人安越,楚人安楚,君子安雅。是非知能材性然也,是注错习俗之节异也。”又《儒效》篇云:“居楚而楚,居越而越,居夏而夏,是非天性也,积靡使然也。”然则雅夏古字通。夫子生长于鲁,不能不鲁语。惟诵《诗》读《书》执礼必正言其言,所以重先王之训典,谨末学之流失也。
程树德以为“雅者,俗之反,无训常者。”其说可从。
文辞本身表明孔子对于《诗》、《书》及礼仪行为的重视,并且是在人身修持的角度强调的,即“子以四教:文,行,忠,信。”(7-25)之义。
《论语骈枝》:上古圣人正名百物,以显法象,别品类,统人情,壹道术,名实而实辨,言协而志通。其后事为踵起,象数滋生,积渐增加,随时迁变。
度
同时,作为建基于象形基础上的符号表达体系,其核心原则即是命名原则,本质内在于表象是其根本的预设,所以建立正确的名词体系——正名——就是此语言的首要规则,其根本的语法即是确定名词之间的关系,而把握了名词之间的关系即掌握了该语言的应用规则。此表达体系建构的语词世界就是通过名词之间的关系构建起来的物质空间和人世空间,这一空间中万事万物皆是互相关联的,天人之间、人与人之间不可能脱离关联性而得到定义,离开了关联性的物质或个人都是不可思议的,特别是人本身只有通过“他者”定义自我,只有在具体的父之子、子之父、夫之妻、妻之夫、君之臣等关联中界定自我。因此“仁者爱人”是表达自我、界定自我的重要表达,只有通过“爱人”这一他者才能界定自我,离开了这具体的关联定义体系的自我往往就会沦为“无父无君的禽兽”。
这就与另一套语音性文字体系的表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语音文字体系的言辞性表达极其强调动词的运用,“X是X”的表达潜含着在语词的背后包含着某种本质,“是”本身就成为最大的语法问题,甚至可以说“是与真”的问题成了语音文字体系永恒的问题(参见蒯因《真之追求》一书),语音表达体系背后的本质——形式/理念的二重性建构成为其间的重大问题,在这一表达体系中自我的定义不是通过他者得以明晰而是通过自身与理念之间的关系得以明晰,所以自我的本质成为定义的前提。语音文字体系建构的物质空间和人世空间是本质与形式二元化的空间,其语法体系是“主谓宾”的本质限定,其根本就是要通过探究名词所指建立起本质性的语法体系和意义体系。所以独立的、本质性的、不可划约的理念成为该语言的基本元素,在此语言体系和语法规则中坚实的自我就成为了首先要明晰的,自我是通过其本质表达的,而不是通过“他者”来定义的。
当然,正音问题在象形系统的口头表述上自然具有重要的意义,可以说正音本身通过统一的字符体系获得了其权威的地位而不至于改变字符系统本身。孔子在此意义上对于正音的重要性的把握是恰如其分的,这一字符体系即是在今天也是通过字符体系本身传递信息,同时又在正音的层面扩大其口头表述的交流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