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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关80后才女杨碧薇

(2009-12-24 15:09:50)
标签:

80后

女作家

大关

广西

沈从文故居

   杨碧薇,女,1988年4月出生于大关县城,现就读于广西某大学中

文专业。这是一个我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一个我高中同班同学的女儿,

一个看着我就笑喊伯伯的小不点,然把她的作品弄上了省内有点小

名气的《边疆文学》。就像80后女诗人贺燕当年把她的万余字小说发

表在广西的省级文学刊物《红豆》一样,我看十二分高兴,就连著

名诗人尹马也这样称赞:“杨碧薇,不错,真是不错!”

    近两年,我在《大关文学》上,编发过杨碧薇的几篇散文及文学

评论《(边城)的意象象征》、《评长篇小说(长恨歌)》等。我一

般在辑她的文章时不作改动。读着她灵动而有内涵的文字,时常

感自己的伍和苍白。相信有了她们这年轻的一代,有了她们不懈的

努力,大关文学的春天不会遥远!作为我们,只能力所能及为她们

小事,比如称赞几句,推荐一下,等等,让大关文学之花约幸福

地绽开!

   据悉,杨碧薇的爸爸已作好出版女儿散文专辑的准备 。 杨碧薇的

爸爸是一个成熟的网络写手,为“起点中文网”的签约作家,他创作的

80万字仙侠小说《道行仙缘》在网上连载,点击率超过100万人次。

边疆文学》200912期目录杨碧薇最新散

文《七月边城》

2009.12.24.小记。

 

《边疆文学》200912期目录

 

边疆开篇

  刘继明小说/刘继明

小说广场

  米兰在天涯/尹马

  母亲的灿烂时光/方言

新写作

  火光——给二十岁的自己/杨碧薇

边疆影像

  李学辉影像/李学辉

  茶馆/李学辉

诗人自选

  河流的力量/朱绍章

  歌者无声/保宏武

散文世界

  翠湖杂陈/屠燮昌

  怀念我的老首长张铚秀/冯忠文

  天堂也需要名编辑——怀念章仲锷老师/彭鸽子

格律诗

  腾冲行(八首)/郑欣淼

边疆纪事

  文采风流和顺乡/张承源

推荐:杨碧薇散文

七月边城

 

 

 

     从南宁出发,乘坐一列老式的铁皮火车。车厢内没有空调,只有顶篷的两排电风扇呜呜转动。经过一个晚上的辛苦折腾,我们到达了湖南湘西自治州的吉首市。

     在吉首火车站遇到四个外国女孩,我们操着蹩脚的英语帮她们买票,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我们所受的英语教育可谓是典型的中国式传统,可以考试,可以写作,偏不能用口语流畅地交流。

 再从吉首出发,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大巴,我们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凤凰。

那天正下着濛濛细雨,雨水一抚连日的炎热,让这座玲珑古城愈发空灵清新。脚踩在被雨丝润浸过的石板路上,没有预想中的欣喜若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厚实的宁静与安详。

凤凰,我们来了。

 

     旅行,是一场庞大的交错过往。人们因为不同的目的,怀着不同的心情,共同聚集到一个陌生之地,擦肩而过,萍水相逢,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留下各各不同的记忆。

    在火车上我们就邂逅了一位热情的湖南女子,她是张家界人,此次是回老家探亲。得知我们是去凤凰旅游,她的话匣子便打开了,一个劲地向我们介绍凤凰的景点与特产。

    沱江泛舟,给我们撑船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船夫。他退休前是个律师,还曾经到云南做过案件调查。昆明、石林他都去过,我说凤凰是个好地方,他就说云南也是个好地方。退休后,他闲着没事,便加入了渡船队。老人身体硬朗,和蔼可亲。那一趟水上之行,他只渡我们同行的三个女孩子,还陪我们过虹桥、走跳岩,帮我们拍照,不厌其烦。船到中游,他唱起了民歌,似乎是《洪湖水浪打浪》还是《浏阳河》,我已经忘了。只记得那场景——他的声音在水上荡漾,澄澈的江水一波一波往前流去,水草修长茂密,伸手可触。

从凤凰回吉首的旅途中,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她在长沙读大学,学的是旅游专业。对她来说,凤凰之行,既可放松身心,又可完成暑期旅游调查报告,一举两得。

     还有古城的歌手们。

    他们三五成群或是独自一人坐在桥洞下,抱着木吉他唱歌。如果有人丢钱,他们会颔首致谢;若人们不给钱,只是停下来欣赏,他们同样会唱得很卖力。

    有一群二十开外的年轻人,他们颇有自娱自乐的兴致。唱到high处,气氛颇是热情雀跃。不经过任何音效处理,只用纯粹的男声清唱,再加上几把木吉他伴奏,却已足够。我已经忘了他们唱过的歌,但在他们的歌声里,我再次回到一种简单明媚的状态,那种状态,哪怕只有短暂的一瞬,却像是初夏的阳光穿过树叶,快乐且清香,永留心底。

    在学习压力最大的中学时期,像不少人一样,我曾做过一个当流浪歌手的梦,以为自己有一天能背着吉他去浪迹天涯。后来学会了弹吉他,这个青涩的梦却是渐渐淡去了,相反,我的脑子里塞进了诸如“考研”“就业”之类的词。我二十一岁了,学的是孤芳自赏的中文,为自己的前途操心。那个梦,已然支离破碎,就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忘了是第几次走过桥洞,歌手们不加雕饰的歌唱又萦绕耳畔,我突然很想告诉我那学打架子鼓的小师妹,说我们干脆一起去卖唱吧。但是我知道她会回复我说:“得了,想想就行啦。下学期我还要补考,还要找兼职!”

 

     在凤凰那几天,正好碰上了湖南的七月里难得一见的凉爽天气。

     我们住在古城里一座普通的家庭客栈,每日把衣服洗了,拿到顶楼的平台上去晒。平台正好对着对街的客栈,有一次,一个女人掀起窗帘,站在木窗边对我友好地微笑。

     住在我们楼上的是几个广东女孩,在她们身上,我看不出广东生活的工业化与仓促,相反,她们披着白色披肩进进出出,脸上挂着恬静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有点神圣。

     后来发现,凤凰古城里,到处有像我们一样披着彩色披肩的游客,有的还头戴鲜花编成的花环。

这正是属于凤凰的记忆。

     傍晚,我们去了一家叫“素”的咖啡馆,英文名音译为“soul”,这两个名称各有韵味,又恰到好处。我们点了三份芝士蛋糕,我掏出印着凤凰风景的明信片,写给天南海北的朋友们,北京、成都、扬州、昆明、北海、潞西……当然没忘了在昭一中教过我的几名语文老师,告诉他们我此时正在沈从文笔下的边城里。

     写完明信片,蛋糕已经送上来了。咖啡馆修在吊脚楼里,正临江。凭窗而看,天幕已黑,间或有船只从桥洞下摆过,船头挂着小巧的油灯。不知是哪些人许愿放的河灯,也从江面漂过,燃着小小的火苗,漂到未知的地方,留给人一丝遐想的惆怅。一瞬间,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浮上心头: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后来我们还去了凤凰颇有名气的“边客”。朋友点了意大利通心粉,我则点了热可可。

   “边客”是用老房子改造的,保留了古色古香的韵味,整个装潢又像是几米笔下的漫画,清淡而不失缤纷。外墙的一角覆满了爬山虎,有一架梯子可以直接爬到二楼的窗口。店里的木柱上钉着不少明信片,我随意看了两张,一张来自甘肃敦煌,一张来自德国慕尼黑。

     我们坐在长木凳上,翻阅着店里的《旅游》杂志,享受宁静的午后时光。这时院里出现了一只猫,它几乎是无声无息地来,带着让人羡慕的慵懒表情,伸出前肢整理自己杏色与白色相间的皮毛。它在我们面前转了几圈,丝毫不惧陌生人,后来它跳到一张木桌上睡午觉了。

     半片清爽的柔软阳光,洒在“边客”的院子里。

     同行的一个朋友很有情致,早上五点过就起床,独自一人去看了沱江的晨雾。我和另一个朋友则睡到大天亮才起床去吃早餐。凤凰的特色小吃不少,有米豆腐(类似于云南的凉粉)、血粑鸭、成串炸的小螃蟹、社饭等等。有一天,我们逛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吃店吃牛肉米粉,店里贴着不少照片,有老板娘和黄晓明的合照,也有她和任泉的合照。在一张照片下,任泉还写着“大娘给我一碗馄饨”。老板娘说黄晓明本人很帅,任泉也很帅,她是一位非常热情的中年阿姨,说起话来亲热明快,她的友善和快乐感染了我们,给我们整天的旅行都带来好心情。

 

 

     关于旅游,总不能避免一些俗套,诸如寄明信片、带着相机狂拍、购买当地特产之类。

     我们几乎把古城的商店都逛了个遍,买了银饰、蜡染布、披肩,我的两个朋友还买了不少民族服装。那些衣服在昆明老街很普遍,我一件都没买,于是省下了一笔银子,买了两瓶苗疆香水送给妈妈。对于我来说,香水可有可无,只是在某些云淡风轻的日子,它能作为心情的点缀。

     沈从文故居里有个书店,在那里购书可以加盖纪念印章。考虑到除了《中国服装大系》,沈从文的书我家已经不少了,于是给老爸买了一本黄永玉的《比我老的老头》。

     去沈从文墓,是刚才提到的那位老船夫渡我们去的。有人在沈老的墓碑前献花,而我们什么都没准备。有时候,形式并不能代表,你已经领略了精神的本质。

     此次旅行最幸运的是没有随旅游团,而是自助游。参观杨家祠堂时,有个导演带了一大群游客,扯着大喇叭轰轰烈烈地喊:十分钟后门口集合!声音一出,游客便一窝蜂地涌进祠堂拍照走人。这种现象在中国已经屡见不鲜,而我更喜欢的方式还是自助游,事先在网上查清楚旅行地的交通、食宿状况,甚至具体到什么店卖什么东西,再买一张地图,便已足够。这样的旅游方能细细领略当地的风情。现代社会,快餐文化已成主流,旅行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一个平常话题,对别人说“我去过某某地”,无非只是证明你去了,而并不能代表你的精神得到了愉悦或者升华。

    徐志摩写《翡冷翠山居闲话》,朱自清俞平伯有《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我一直认为游记是记录旅行的最好方式。但现在有不少人,一到某地旅游,就附庸风雅地逛一下名人故居,还必要拍照作为“证据”,以为这样就“洋气”了。事实却并不是到过佛罗伦萨就会成为但丁,到过绍兴就会成为鲁迅。

    我是学中文的,去沈从文先生墓凭吊,参观他的故居,仅仅是缘于内心一种情结,却并不想让自己留在镜头里。曾经有一段时间,自己也浮躁得要命,总妄想二十几岁便写出惊世骇俗的东西,名利双收。可是慢慢地,明白文学这个东西是不能求成的。王勃写《滕王阁序》,看似酣畅淋漓,其实如此这般的文字功底,人家私底下可是花足了功夫。所谓“十年磨一剑”,曹雪芹、吴敬梓、卡夫卡、陀斯妥耶夫斯基……他们的作品是越读越有味,正是在漫长的时间里滋养出来的,而且隔绝了功名利禄的沾染。就像边城里说的,“翠翠在风日里养着,触目为青山绿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才出落成一个淳朴清新的婷婷少女。文字,须得有长期的熏染,再调入天生的灵性,方才有历久弥新的魅力。

 

 

     作为一个喜欢阅读的人,“边城”自然而然地成为我心中一种深深的情结。十三四岁,最是少年豆蔻时,我坐在家中明净的窗前一遍又一遍地读《边城》,直至夕阳西下,半边天空被染成橘黄色。我不止一次地在橘色夕曛里冀望,自己什么时候能亲自到凤凰去看一看。人生的好多事情都说不清楚,总之不到十年,这个梦便实现了。

    大一时,在老师允许多人合作完成作业的情况下,自己执拗地独自完成一个关于《边城》的课题,再次走进《边城》的世界,到图书馆去啃资料,在没有风扇的教室里忍受着酷热写论文、设计幻灯片课件,乐此不疲。孔子说过: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以此为乐,也算是我的“边城情结”了。

    到凤凰,我不能否认自己怀着一种小小的固执心情,希望自己能寻回一个边城的梦,真真实实地去感受它。如此钟灵毓秀的地方,固然给沈从文先生带来灵感,但正是这玄乎其玄的“灵感”,却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带有佛教里所谓的“机缘”,或所谓“宿慧”。到凤凰旅游的游客如此之多,可是,并不是每个游客都能写出《边城》。推而广之,周庄之于张爱玲,乌镇之于茅盾,撒哈拉之于三毛,都是带有“机缘”与“宿慧”的。

    虽说现在的凤凰也免不了商业化影响,但在凤凰的日子,倒确实宛若闲云野鹤,走走跳岩,坐坐船,在城市里呆久了的视线终于被大自然的色泽所包裹。再看看青灰色的瓦缝里钻出的青苔,仿佛时间都已经缓慢了。

    有一次坐船时,正值傍晚,天渐渐地黑下去了。一条船从我们前方缓缓驶过,船头立着一个红衣女子,在暮色中,我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能听见她的歌声。像滢润的珍珠,又似空谷幽兰——山歌从她口中清亮地流出,博得两岸阵阵掌声与喝彩。她的船渐行渐远,只剩下江两岸的吊脚楼,吊脚楼上挨次悬挂的灯笼,映着碧水,晃晃悠悠,影影绰绰。

    放河灯。我们的小卖主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嘴很甜,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她手巧,心也灵。我们买了她三盏河灯,都是九朵花样式的。我给她拍了一张照,那时候飘着零落的小雨,又是晚上,光线不好,留在我镜头里的小姑娘,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我已经忘了她的样子,如同我忘记旅途中大多数陌生的面孔一样,但那晚凉薄的风,随水而漂去的紫色河灯,还有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却是拨动了我心中最柔软的弦。

    去沈从文先生墓地,船已是驶到了小城的郊外。也遇见一个小姑娘,也是八九岁光景,瘦瘦的,穿着家常衣服,挽着裤脚,在水边洗衣服。她抬头看了一下我们,眼睛活像两颗紫葡萄,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她真实的样子,或许是因为《边城》里的翠翠,这是我心目中翠翠的形象。

    我想冲她一笑,她却早低下了头,用手里的木槌拍打着衣服,溅起一片小小的水花,如雾似霰。

    其实心底是知道不可能找得到翠翠的,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就像《边城》里所说的“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就回来”——翠翠,我不知道她隐匿在哪个地方,但我知道有一处永久的栖息之地,所有的翠翠都能在那里过着平静的生活。那就是边城,我们的精神边城,却并不一定是地图上真实存在的凤凰。

    所以,在边城与凤凰之间,我只能为它们划上一个约等号。

                             200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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