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北方文化》报创刊号总编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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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2007年7月《北方文化》报创刊号总编寄语
我心里的爱永远无法完结
编审完这期稿件,已是子夜时分。推开窗子,如水的月光静静地流了进来,习习的夜风轻轻地飘了进来……面对窗外,我的眼里突然蓄满了泪水,在季节与时空的边缘,我感知了某种骚动与永恒。
虽然,从运筹创办《北方文化》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一个办报人首要具备的条件是灵魂,一个永远醒着微笑而痛苦的灵魂;一个注视着天空,万物生辉和自身的灵魂;一个在河岸上注视着血液、思想、情感的灵魂;一个注视着酒杯,爱的驱动、光的灵魂。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切只能遵从自然,我不想将任何一种形式净化成生命的负担。
人都说:缘分天定。缘分是个抽象的概念,它看不见,摸不着,猜不透。人与人之间的相知相识,无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那一份缘。很多的偶然,每次的巧合,不经意的邂逅,更或许,同舟共渡的船客能共舟也是一种缘分。生活总让人感觉到冥冥中确实有一股力量存在。当上帝看到这一切时,他偷偷地笑了。
揉碎年华凋谢的记忆,抛出去能淌成十里花溪。如果摊开的手掌索不回逝去的脚步,那么命运也不会收拢最后的时机。
贾菲尔说:如果皱纹必须写在我们的额头上,那么也不能让它写在我们的心上,精神应该永不老化。既然这样,为了死亡后的清醒,我在绝望中希冀;为了摇曳中的平衡,我在跌倒中爬起。不幸并不可悲,可悲的是不知道不幸……
在这静谧的夜晚,我想象现在是清晨,你从熟睡中醒来。“早上好!”你看着窗外正在苏醒的城市,感到力量又蓄满了身体。温热的水流冲走了最后的倦意,你清爽地坐在桌前,烤面包的麦香让人沉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浓郁而又热烈。现在,早餐之前,你需要一段短暂的宁静和一份报纸。
我们终于见面了,你热切地打量着我,眼神是那样的新奇。没错儿,这世界每一天都是新的,各种文化蜂拥而至,你感觉自己一下子又绷紧了,真真切切地回到了这个沸腾的世界。
这世界向你敞开了,它的激荡与不安,它的兴奋与沉寂,它的甜蜜与哀痛,它的优美与丑陋,它的博大与琐屑一起向你展开。对于这一切,你的心里是稔熟的,但当它真切地迫近,你仍然怀着激动与它对视,感受到它身上的热度与气息。人依靠文化与世界发生关联,依靠文化拓展自己心灵和头脑的疆域,依靠文化拉近自己与时代的距离,你的触角和感官一下子被延伸了,这浩瀚的世界,这蔚蓝色的星球,这广袤的陆地和海洋,就这样变成了小小的村落。
我想象这是一个有风的日子,你被一篇文章刺痛了,愤怒地拍案而起,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焦虑来自忠诚,愤怒源于良知。在我们相处的日子里,我们的眼睛都无法回避那些社会的癣疥和创伤。我们的城市,我们的乡村,我们的国家太需要正义和良知的支撑了,我们的未来太需要真诚和公平的引领了。也许我们都有一颗赤诚之心,“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我们是诗人,是战士,是工人,是职员,是企业家,是领导者,是农民,是记者,是学生,是永远怀着一腔热血的普通读者,总之,我们是一群人,息息相通的一群人。“先天下之忧而忧”。祖先给我们上了最好一课,国家梦残,薪火相传,我们的民族才得以生生不息。我们成了知己,成了一群喜欢在痛苦中为民族理想和社会进步淬火的人。甩起臂膀一起向前走吧,伙伴!用我们的臂膀去承担我们必须承担的东西。
我想象现在夜深了,你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人生多艰难,世界多变幻。谁都难免在人生的拐角处迎面和苦难撞个满怀。你被挫败了,幻灭、沮丧和孤独一齐扑上撕咬着你的心。你在流血,在一点点失去体温和眼睛里的光彩。让我们再一次相对而坐吧,在我的怀里失声痛哭吧。你可以痛苦,可以迷惘,甚至可以仇恨,但是决不可以冷漠和麻木。“人生来不是为了被打败的。”这是海明威说的,也是我们一起说的。自从相识的那一天起,我们就这样约定了,约定了希望和信念,约定了奋斗的渴望。
有时候,我觉得我的每一期报纸都是一封信,一封百感交集的信。它是写给你的,富足的你和贫困的你,快乐的你和愁苦的你,年轻的你和年老的你,健康的你和染病的你。我就是这样一个写信的人,是一个不辞劳苦的邮差,就这样,日复一日,我写着一封永远也无法完结的长信,因为我们的友谊无法完结,我心里的爱永远无法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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