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是读书做学问最好的时候，可以不受干扰静下心来读点书写点文章。自己没有多大的做学问的志向，但利用假期做点学问是自己的习惯和爱好。假期（包括双休日）来临，最怕人家问的一句话是：放假了，可以休息了吧？对此，我只能笑而不答。

就做学问人来说，做学问本身说不准就是最好的休息。来美国大学，我也不会问人家何时放假。我知道假期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去年暑假的大半时间我是在美国过的，美国教授、研究生在实验室忙碌的身影至今让我印象深刻。此次来美不久，美国各高校也就陆续放寒假了，过圣诞节的气氛已很浓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房前屋后摆放着圣诞树和圣诞老人。然而，大学校园里的教师和学生仍然行色匆匆，实验室里的灯光仍然要比附近圣诞树上的灯要亮。也许他们根本没有过节的准备，或者说坚持研究也就算是在过节了。在美读博的女儿就曾跟我说过，往往是实验室外的烟花让自己突然感到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对于美国高校教师、学生的这种度假方式，对我来说不能说是陌生的。

但此次，仍然有一件事出乎我的意料。寒假开始了，有的学生也回家了，但研究生们每周一次的组会仍然照常进行。学生一本正经地发言，导师一本正经地听讲和发问。没有一丁点放假的轻松，有的是思想火花碰撞的光芒。我知道类似的研究生组会在平时是雷打不动的，但在寒假特别是圣诞节将要来临了仍不间断，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事后我了解到，整个寒假期间只有圣诞节那一周的组会会暂停。

这是因为研究任务紧迫？还是为了保持学术研究的领先？得到的回答是：习惯使然。

也许正是这种习惯，美国的博士教育能使一名普通学生成功转化为一名优秀的学者；

也许正是这种习惯，美国教授职位的终身制也不会让教授本身科研的步伐变得缓慢；

也许正是这种习惯，使得美国的高等教育始终处于世界的前列。

在他们这种高强度、系统化的学术行为面前，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学术行为过于放松和随意。同时，一种曾经有过的感觉突然变得异常强烈，那就是：我们的学术活动如果也能做到像他们一样，那么我们的大学即使做不到世界最好但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广受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