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醒来,望望窗外明媚的阳光,心情很惬意。一周工作的疲惫被一夜猫儿般的睡眠一扫而光。定神想想今天没有什么其他安排,干什么呢?无聊中打开电视“北风那个吹”显现银屏上,画面的一幕幕勾起我的回忆,,,突发奇想要去阔别35年插队时的地方看看。
叫醒老公,踏上征程,一路摸索着朝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前进。沿途30年前的影子一点都没有了,2个小时后到了村边,但找不到进村的路口,停车询问老乡,才蜿蜒着进了村。在我的印象中只要找到“白浪河”就找到我们的知青宿舍了,心里暗暗地想,30多年过去了,那房子还在吗?
不长时间,车开到一条小河沟边,我很差异,难道这就是当年10几米宽的白浪河?狐疑中车过了河,右手边就应该是当年我们住的地方。当年的高坡已经没有了,一面破旧的围墙挡在眼前,围墙侧面耷拉着两扇锈迹斑斑的铁管大门,一扇开着,一扇关着。
下车我走进大门,院子里堆着些破烂杂物,似乎是关闭了的村办小厂,我目光转向北面,一排低矮破旧的房子摆在那里,是我曾经住过的房子吗?当初建的时候可是新砖新瓦新木材的大瓦房啊,,,转眼间,我看到了,看到了,我住过的西边第一间房,我奔了过去,毫无顾忌脚下高高的杂草,啊,窗户没了,门歪在一边,糊纸的屋顶塌得七零八落,当年雪白带暗花的墙纸斑斑驳驳依稀可见,我抚摸着坑坑洼洼掉土的墙壁,面颊轻轻地贴了过去,眼睛湿润了,我18岁、19岁的生日是在这个房间、这个地方度过的。贴着墙壁的耳朵似乎听到了当年同学们的喧闹声,听到白浪河哗哗的流水声,听到了呼唤人们上工的钟声,,,当初来这里的时候,想的最多的就是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地方,当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是欢欣、是如愿,但今天是怀念、是思念,一切还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当我沉浸在陈年往事回味不拔时,老公静静地走过来,一手轻拍我肩,一手握紧我臂,拉我走出“老屋”。
大门前站着一位中年男人,微笑着看着我,并喊出我的名子,问我:还认识我吗?面对此人我愣住了,大脑在记忆里查询、搜索,,,没有结果,面对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的男人,不免有些不知所措。男人开口道:忘了,你皮肤过敏我给你输液了;忘了,你发高烧拉肚子,我给你打氯霉素了?哦,哦,哦,是村医贵福!男人笑着点头,他说他依然是村医,毕竟农村看病不像城里那样方便,需求决定需要啊。我问贵福是否取得从医的执业资格,他说:什么资格啊,是乡卫生院认可的。我说:还记得当初给我用针管输液时,把我的胳膊打起鸡蛋大鼓包的事吗?他说:那时刚学医,大家都是他的练习对象,话到此我们相视而笑。
时间过去的很快,我们要告别了,贵福红着眼睛问:啥时再来?我说:想年年来!贵福说:那好,我就在这儿等你啊!我点点头,眼睛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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