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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礼之二【ALL策/庞策】纪年之碧血  十三.断情

(2010-10-23 11:02:44)
标签:

庞策

纪年

杂谈

分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十三 断情

几匹马都长嘶起来,包拯撩起帘子,公孙策先一步跳下马车,见得月色下三匹马儿都放了敞,踱步叠到一起反而将那几人的身形挡了大半,公孙策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不禁快步上前。

莫逸将庞统翻转过来,只见庞统双目紧闭,惨白的脸色中带着青黑。

莫闲大骇扑上去叫道:“将军!”公孙策也惊疑不已,伸手去探庞统鼻息,莫闲将他的手一格,喝道:“你做什么?”

公孙策蹙着眉,冷沉了脸:“看他死了没死。”

莫闲怒道:“混账!将军怎么会死!”

公孙策伸手扳过庞统面颊:“他又不是大罗神仙,怎么不会死!”

“好了!莫闲!”莫逸朝公孙策拱手:“公子看看我家将军怎么了?”

“捏开他的嘴。”情急之下,行为难免怪异,说到自家将军的安危,莫闲也不含糊,在庞统颔下一捏,公孙策借着月色看了个明白,伸手在他右臂摸索一直到肩上,说一声:“刀。”

莫逸拔出腰间小刀递给公孙策,公孙策单手接过在手中挽一个花,反手在庞统衣袖上拉开一个口子,将刀背叼在嘴上,手法纯熟的好似练家子。他顺着口子将庞统的袖子撕开,手臂中段箭伤赫然,伤口有些肿胀,隐隐几丝黑血。

展昭哼了一声,南侠最不屑的就是用毒,原以为耶律俊才也算个豪杰,也一样阴险。

思索间,公孙策已经一刀割开伤口,挑出烂肉,抱了庞统胳膊低头吸吮伤口,动作一气呵成,连一旁的莫逸都错愕了。

展昭蹲下身子杵着宝剑向一个卫士一样守着公孙策,眼睛看向远处,那明亮如月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落寞。包拯直勾勾的望着公孙策,样子有点呆,说一句:“公孙,你可别中毒了啊?”

莫逸道:“公子,这应该是属下该做的事。”

公孙策吐出第三口毒血,血色已转红,明显感觉一阵晕眩,道:“你等武将,保家卫国,不可折损。”

莫闲闻言,心中一动,定定瞧了这书生一眼。

“方才我就一直担心耶律俊才的双箭另有文章,庞统应该是知道中毒了的,殊不知这一路狂奔助长这毒气运行。”公孙策额头上冒出的汗水晶晶亮亮,顺着他皱起的眉头滑了下来,他犹沉思着:“这毒不似中原用毒。”正想着公孙策只觉唇上被什么轻轻一触,听庞统轻笑道:“你的唇上沾了血,真漂亮。”

莫闲莫逸大喜,叫道:“将军!”方才众人的眼睛都瞧在公孙策身上,没料到庞统这么快就醒过来,公孙策无端又被调戏一次,直后悔方才没多剜他一块肉,又突然怀疑起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晕?

莫闲上前扶起庞统,庞统却甩了开去,冷道:“你们俩还在这里做什么?”

莫闲莫逸对望一眼,齐齐跪下:“将军恕罪。”

“我走之前怎么交待的?”

“待命营地,寸步不离。”

庞统冷着脸哼了一声,带起两声咳嗽:“你们何时得到我被困的消息?”

莫闲低头不语,莫逸瞄一眼莫闲,总不能告诉庞统其实并未任何消息,不过是莫闲担心庞统安危执意要寻过来吧,也只好一样低头不语。

庞统叹道:“若不出所料,今晚前锋营地必遭偷袭。”

莫逸道:“前锋部署一切已按照将军意思调整妥当。”

庞统怒道:“部署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莫闲年少气盛,莫逸你一向持重,怎也跟他胡闹?”

莫逸沉默,莫闲却斩钉截铁的道:“将军安危,属下等不能不管!”

“属下手下副将,也有得力之人,辽兵来犯也讨不去便宜。”

“混账,两军交战,主将不再,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庞统突然想起最大的那个主将不就是自己吗?最先擅离职守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这两个小将,因为有的人有的事,不能不管,不能不问,即使原因可笑,即使代价惨痛,也只能笑着认了。

庞统脸色铁青也不知是毒性上涌还是心情沉重,只听到他嘴里滑出一句:“这一战不能败。”语罢,竟呕出一大口黑血。

众人都是一惊,公孙策连忙搭脉,面露忧色,皱眉思索片刻,将他手裹进衫子里,嘴里却道:“现在心疼起你常胜将军的名号了?”又觉得庞统这举动怎么也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实在没有说教的立场,缓和的语气:“不论如何,此时此地,你我都鞭长莫及,还是赶紧疗好毒伤才有扳回来的机会!”

包拯道:“庞统似乎很虚弱,去路还相当长,就算是坐车也颠簸得紧。”

公孙策点头道:“展昭,你还记得那日那件猎户的小屋在和何方向吗?”

展昭抬头看了看星云密布的苍穹,道:“能寻到,往东南方,距离不清楚。”

公孙策拱手道:“那么请二位将军将庞统抬上马车,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他,再重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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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玄月,风渺渺然。

曾经南院王府其实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三年前耶律文才自宋归来便袭了耶律楚雄南院大王之位。

那一日,耶律文才脱下一身中原儒生偏爱的水墨轻衫,摘下幞帽仔细叠放在一起,端视良久后命人照着字画的方式装裱了挂起来,上了浆定了型还似人体的样子,而那色泽显得越发亮眼了,耶律文才皱皱眉头,又命人挂了几层薄如蝉翼的纱,那衫子笼再里面若隐若现,远望去像一个梦。

耶律俊才摸摸下巴,严肃道:“嗯,挡灰。”

耶律文才转身拿起桌上的豹皮五色珊瑚顶嵌金皮帽往头上一戴,道:“二哥,走了,陛下等着我们呢。”

辽主当着众官的面亲自为他带上顶戴,耶律文才后来冒昧问道:“何以不是二哥。”辽主道:“良才懦弱,俊才匹勇,南院大王文韬武略,非你莫属。”

从此耶律文才就成了一位王,当他不再穿着那身儒裳,换上皮裘顶戴,进而身披甲胄,要求耶律俊才出兵佯装攻打宋境之时,耶律俊才才意识到在王的面前他不过是个将军而已。

耶律文才穿着大红的喜袍站在中庭九曲桥头,远远笑道:“二哥,还未休息啊?”

耶律文才有一张清秀精致的脸,跟这大漠的潇洒不入,耶律俊才呆了一下,道:“你也来了,庞统跑了!”

“啊?这庞统太过狡猾,竟然是关在天牢也让他跑了。”虽然用了疑问的语气,但耶律文才一脸沉静如水,到不觉得他为这件事感到惊讶。

耶律俊才斜斜看了小风筝一眼,耶律文才朝着这边走过来,只听他道:“难不成王妃是被捉去当人质了?”说着挨道小风筝身边来,牵起小风筝的手,小风筝身后的紧跟两名卫士只稍稍好后退。

小风筝晶晶亮亮的眼睛盯着耶律文才看,仿佛从没见过一样好奇的大眼睛,耶律文才微微一笑,眸子里流过某种宠溺的温柔。小风筝被他握着手感觉到他掌心也有粗粗的薄茧,她发现耶律文才很高,大概比公孙策要高半个头,与他精致的面庞大不相同的是大漠狼王一脉相承的血液,衫子下面的肌肉有隐藏的温柔的力量。

耶律俊才转过头去不看他,道:“三弟,可管好自己的媳妇,别再乱跑了。”言罢,带着自己的兵顺着他一直不削迈步的七弯八拐的桥走了。

月色下剩下了两个人,小风筝默默抽出手,仰面对着耶律文才,睁大了眼睛,微微下弯的嘴角显出了她的倔强:“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什么?”

“为什么放走他们?”

“他们不是挟持了王妃吗?”耶律文才淡淡道。

“耶律文才!”小风筝突然像一直炸了毛的猫,嘟起嘴喝道:“你那么聪明,我几时走的,干什么去了,全在你掌握之中吧。”

耶律文才也不动气:“好,你告诉我,为什么?”

看着耶律文才一副淡漠的温柔,小风筝大口的呼吸着,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急的,铁了心的决绝:“这是我的婚礼,你是我要嫁人,我做的选择从不后悔,但我决不原谅你,将这场婚礼变成一个阴谋。”

耶律文才仿佛被击中一般,情爱之间藏着阴谋。

曾爱极宋人那些婉转的词句,淡淡的相思,淡淡的闲愁,爱情应该是那种亦苦亦甜的揪心滋味,何时需要刀光剑影来着?

思绪间,才发现小风筝已经不见了。

“风筝?”耶律文才追去才发现竟是到了两年前才修建的别院,院门大开,直看到正堂中间已经点燃了烛火,烛火之上燃了几层薄如蝉翼的白纱,青烟阵阵。空白的墙壁再无他物,那件正堂挂了三年的儒衫已不翼而飞。

“文才”轻轻一声唤,耶律文才转过头来,见小风筝正穿着那件水墨轻衫,衫子长大了些还带着装裱留下的僵硬,她用腰带再背后打了一个结,宽大的袖子中伸出纤细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摇着折扇。

耶律文才几乎愣住了,小风筝一拢扇子,抵再颔下,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眨了两下:“我美吗?”

“你这事作何?”耶律文才一甩袖子,言语间颇有不满。

“这衫子跟他的多像啊。”小风筝一边整理衣衫的不平整一边朝耶律文才妩媚一笑。

“风筝!”耶律文才有些恼火:“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明早还有未完的仪式。”

“你觉得我跟他像吗?”小风筝不管不顾依然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说到。

“你!”耶律文才明显不想纠缠,上前想拉了她走:“你到底再说什么?”

小风筝一下躲了开去,又急退几步:“你看这庭院,亭台水榭,怪石深谭,修得九曲蜿蜒,种满了江南四季的花种,花儿四季开放,若这塞北也有潮湿的气候,必定也能有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的江南情调。”

耶律文才脸色发白,紧握着拳头,不发一言,小风筝笑道:“他带了一身的江南气息,可他却不是江南人,他生在庐州,长在庐州,是大名鼎鼎的第一才子。”

“够了”耶律文才抓紧小风筝的肩膀,小风筝吃痛,强忍着不吭声,眼神有落寞却无怨艾:“他满腹经纶,博闻强记,才华横溢,放在什么地方都那么耀眼,见而忘俗。”

“你到底...到底想说什么?”耶律文才嘴唇微微颤抖着,深藏心底的东西正在翻出,咄咄逼人。

“耶律文才,我也满腹经纶,博闻强记,才华横溢,除了我是女他是男,我们很像吧?所以你才选中了我?”

“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耶律文才低吼道,却显得无力。

“你瞧他的眼神骗不了我的。”小风筝幽幽道:“因为我也是用那种眼神瞧他的。”

耶律文才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来,拼命甩着头,像在请求对方不要再说下去。

“我陈鸢生来命苦,但心高气傲,即使孤苦一生也定要我的男人对我全心全意,否则留个清白身子修来世之福。公孙策说曾说喜欢我,他的感情有太多杂质,同情,怜悯,国家大义,律法尊严,还有他生死不换兄弟,甚至亲自送我来辽。而你,耶律文才,千依百顺,温柔体贴,像宠溺妹妹的哥哥。”

“如果爱不了爱的人,连被爱的权力也没有了吗?”小风筝惨然一笑。

耶律文才稍稍平静,眼神一聚,正色道:“风筝,你聪明绝顶,善解人意,就算你是真的,那也是过去了事了,曾经与他相对,我跟他是情敌,而今与他相对,我跟他是政敌,甚至连普通的朋友关系都不如,命运如此,我除了欣然接受,大度放弃还能作何?”

小风筝扶着亭柱大笑:“真可笑,你我心里想着得居然是同一个人。”

突然一把紧紧抱住小风筝,道:“风筝,他有他要守护的东西,我也有,我是一方之王,肩负着千万黎民百姓希望,不能被一段尘封的感情拖累。”

小风筝愣愣的看着他,耶律文才道:“我需要一个像你一样聪明博学识大体的王妃辅佐。”

此话一出,小风筝脸色一变,使劲挣扎起来。

“风筝,正如你说的,我们想着同一个人,你很像他,而我更像他,所以我们才有相爱的可能,我再静静等待那么一天,等待着你可以在我面前肆意哭泣,等待着我向你倾诉彷徨失意。他来了,又走了,我们随着他走了一圈,又回到当初,虽然走得辛苦,可毕竟走过了,既然我已经等了三年,就不怕再等三年、五年、十年、哪怕一百年。”越是说到后来,耶律文才越是激动,手臂越收越紧,小风筝呆呆瞧着他说完,哇的一声在他怀里哭了出来。

两个相似的人,两段相似的情,仿佛世间只有以彼此为伴才可尽情释放心中苦楚,最能明白什么叫做伤心人对断肠人。人世间一份真爱本就难得,更何况所要求的爱,是如此纯粹如此霸道。

用一百年的时间,彻底忘记他,彻底爱上你。

小风筝用袖子擦擦哭花了得脸,道:“你我都像他,你我再相爱,那不是自恋吗?”

耶律文才帮她拭拭泪水,道:“回去吧。”

两人的背影离去,屋顶上,有一人拎着偌大酒罐,咕噜咕噜大口喝酒,月亮悬在他的满头的小辫子里,他喘息一口,用手死命捶着胸膛,仿佛这样才能呼出胸中气体,不至窒息而亡。

“三弟,我是粗人,文人心思我怎么都不懂,可心里难受,我恨不得庞统死掉,这样公孙策也许会了解到你的一片深情,我又希望公孙策死掉,这样也许你会了解到我的一片深情。”

耶律俊才应该是有些醉了,自言自语说了一会,再喝了一坛酒,又道:“哥哥会一直守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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