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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走了
这个复杂的充满矛盾的人走了
许多人感到深深伤痛
他是中国摄影的一个罕见
重要和无人取代
我们再也看不到像他这样自觉自醒
长歌当哭的摄影者了
一个山村是一个世界。世界之为世界,不在于涵盖的面积广大,你可以从北京飞到巴黎,从巴黎飞到圣保罗,可你出出入入的,只不过是个会场,你听的说的,还是上次会议说过听过的那些话。这里也许有全球化,但没有世界。世界是我们取食于此、欢笑于此、相濡以沫于此、丧葬于此的生活整体。
虽然平平淡淡的生活给了我平平淡淡的慰藉,普普通通的人生给我普普通通的启示,跌跌撞撞的行旅给了我跌跌撞撞的韧性,风风火火的性情给了我风风火火的信念。可我知道,每当想就此倒下、趴下,像头老驴一样任凭鞭打和吆喝再也不起来时,只要想到这心里的空缺,这终生的爱憎,这总算有过且不可能再有的体验,就会神不守舍地迈动四蹄,向着一个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方向挪去。无望挣扎。每当我把珍藏的记忆在自虐中撕得粉碎之后,又把它一片片地捡回、拼凑、复原。
画家王鲁曾经说过:“自然的世界好像一块麦田,人来人往,就像一群麦客。”他的这番话是针对侯登科有感而发的。他接着发挥说:“麦田、麦穗的语境所指和寓意包容,智者常有感慨;土地、粮食的场景指代和意象转化,哲人多有感触;操劳、收获的现实关系和精神联想,世人深有感受;麦客作为一个非常具体的名词,不生联想地感受农业生活时期自然生存的现状。即使时过境迁,人事皆非,实际的麦客不在,然而,伴随着工业文明进程的现代意识的社会机制形成之前,实在的感受依旧。”在人生这块无垠的麦田里,走过了多少默默无闻的麦客,不得而知。知道有一天,当工业文明的现代观念犁平了所有远古意味的麦田之后,还会有一些四处行走的麦客俯下身来,以守望者的姿态,从土地的深处寻找他们曾经迷恋过的岁月,不管他们有过多少不幸,或者有过多少辉煌。
侯登科在写给朋友的一封信中,也曾这样感慨地说道:“活到四十三岁的时候,才发现能真正与自己交心的人很少很少。有时候,自己连自己都弄不明白。现代人是孤独的、封闭的,这对于处在经济发达区域的人们是成立的,因为强大的生存压力盒丰富的物质诱惑是一并俱来。可对于我它并不成立,而我却时时处处都感到一颗孤独的灵魂无依无傍。唯有独白和类似独白的体验,甚至有一种自我失落感。活着,不知为谁活着!这样的心态已经好长时间了,虽然和朋友们一起时能好一些,但更多的时候是自己与自己相冷漠、相分离。为着一种处世的目的去摄影已经永远成为过去。但如果说全然为自己也似乎感到不尽然……我把原来的尼康全部家伙都卖了,这次去深圳换成了徕卡,近乎花光了家中的全部积蓄。之所以换徕卡,是因为只有这样了。除了摄影,除了相机能虔诚地随着我的心,还有什么?它是我的马,任我骑;它是我的梦,任我圆;它是我的债,任我还;它是我爱恨的缘起和归宿,任我风里雨里、明里暗里地放歌、呻吟,任我独白。我只有它了,我就该把我的全部可能给它!”
作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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