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万杰《刻在金壶里的铭文》《中年读者》2022年4期发表




刻在金壶里的铭文(任万杰)
春秋时期,曾经强大的纪国灭亡了,齐景公路过曾经纪国的时候,特意去看了看。看到纪国的废墟上,到处瓦砾遍地,野草丛生,狐兔出没,乌鸦乱飞,一片破败荒凉的景象,让人目不忍睹。
齐景公让大家随意走走,自己站了好久不住地感叹,然后召集大家离开,这时候一个侍从从远处跑来,举着一只金壶献给齐景公,齐景公一愣问:“这么贵重的壶是从哪里得到的啊?”
侍从说:“我从废墟中捡到的,不敢据为已有,特意献给大王。”
齐景公接过金壶,打开壶盖,往里边一看,发现壶中刻着两句铭文:食鱼无反,勿乘驽马。
齐景公大声读了出来,并且解释说:“‘食鱼无反’,是讨厌鱼的腥味,就不把鱼翻过来继续吃;‘勿乘驽马’,是讨厌劣马跑得不快不远。”
齐景公认为自己解释很对,很得意地看着大家,这时,宰相晏婴说:“大王差矣,臣以为不是这个意思。”齐景公问:“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晏婴回答说:‘食鱼无反’,是留着鱼的下一面不吃,为的是不要耗尽民力;‘勿乘驽马’,是告诫君王不要把无德无才的大臣安置在自己身边。”
齐景公不相信晏婴的解释,问:“纪国既然有这么好的铭文格言,为什么纪国还能灭亡呢?”
晏婴说:“因为好的制度和思想,领导者应该牢记在心里并实施,让民众感觉到,才会有希望,而不是刻在金壶里让它暗淡无光,华而不实怎能不灭亡。”齐景公点头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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