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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二十世纪嫌疑徐悲鸿沈霜 |
分类: 草堂阅微 |
读金韵琴的《茅盾谈话录》,其中有一节说:
原文的大意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因为向徐悲鸿求画马的人太多,他无法应付,于是委托荣宝斋为他制作木刻水印的奔马。成品出来后,徐到荣宝斋观看,非常满意,当场付款取走了二十幅。以后有推脱不掉的求画,而且指明要马的,便由徐亲笔题写上款和签名。剩余的水印水印的奔马成品,就交荣宝斋卖掉了。
我不可以肯定,茅盾家里的这幅就属于有徐亲笔署的木刻水印,但是,坦率地说,可能性极大。而且,现今市面和各种拍卖会上,我们都能常见徐悲鸿的奔马作品,一些极难分辨真赝,我以为,很有可能就是那一时期荣宝斋的作品----木刻水印。
不知韦韬是否今天还藏着这幅徐悲鸿的画,按道理,这都是当年就认为有价值的东西,茅盾的后人当然更不会掉以轻心。
李何林在夲书的《序》中引用金韵琴的来信说:
1981年冬,我曾将整理出来的《茅盾和他的女儿》、《茅盾与司徒宗》等单篇“回忆”寄给沈霜(即韦韬,茅盾的哲嗣),请提意见,但他没有复信,不置可否;以后我也不再打扰他了。
这是一段暗藏不满的耐人寻味的话,以我小人度君子之大腿的领会,从另一面看,当然也体现了韦韬对别人写茅盾秘辛的不满----这方面的题材,为什么不留他家人写呢?
连历史述说的权利都不愿予人,所以,徐悲鸿的画,更应该还在韦韬手上。
附记:
华人收藏家大会组委会主编丶东方出版中心《名家谈收藏》(经验篇上)第135页,原荣宝斋经理米景扬说:
荣宝斋解放以后的木版水印是从复制徐悲鸿的奔马开始的。那时候,徐悲鸿的工作很忙,承担了许多外事活动。于是他委托荣宝斋用木刻水印的方法复制他的奔马,考虑到落款签名复制不是很好,他说前30张的签款都由他亲笔签署完成。30张他拿走了10张,余下的20张给拿到门市部卖了,居然荣宝斋一张没有留,当时卖12块钱一张,直到我退休以后,有一个人请我看东西,发现一张徐悲鸿的马就是当年木版水印的,亲笔落款,那个朋友听我道出原委,就大方地送给了我。
年纪大了,历事繁多,不可能过简单纯粹的书斋生活,阅读的记忆力减退,直到这博文发出半年后才查到笔记中的摘抄,谨附于后,以示所言并非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