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艺术”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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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艺术”的诠释
艺术的本质是去功利化的审美活动。
把一项活动、工作升华为艺术,其本质就是去功利化。
比如,书法不是为了书写,不是为了语言文字本身的表达,而是借助抽象的线条、布白、水墨来抒发一种情感、渲染一种氛围,这就成了艺术。
比如,舞剑不是为了防身,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宣泄一种不得不手舞之、足蹈之的情感。草圣张旭、诗圣杜甫、画圣吴道子都通过观公孙大娘舞剑分别感悟书法、诗歌、绘画艺术之“至圣之道”,其间真谛值得用心体会、领悟。
再如,游泳不是为了减肥、塑形、健身,也不是为了凉爽、放松,而是抛开一切的功利追求,自由自在、热情奔放地来一次净水中的舞蹈,净水中的抒情,净水中的宣泄,这就升华成为艺术,给人以美感,让人艳羡!
再说说“练摊”吧,倘若在街头摆个地摊,卖点日常生活用品,赚点油盐菜米钱,你绝对感受不出其中的艺术——其中只有功利,哪来的艺术?!但是,把“练摊”拿到小品艺术表演台上去,或者开着奔驰、宝马,甚至劳斯莱斯去路边摆摊,买矿泉水、买卫生纸,买铅笔,买水彩,所赚利润还不如油钱开支,这就多少接近艺术了——算是一种行为艺术吧——抒发的情感是对开放路边摊,放松城管的赞赏,也可能是对创业历史的回忆、再体验!
杜甫诗抄:
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并序
杜甫
大历二年十月十九日,夔府别驾元持宅见临颍李十二娘舞剑器,壮其蔚跂。问其所师,曰:“余公孙大娘弟子也。”开元五载,余尚童稚,记于郾城观公孙氏舞剑器浑脱,浏漓顿挫,独出冠时。自高头宜春、梨园二伎坊内人洎外供奉,晓是舞者,圣文神武皇帝初,公孙一人而已。玉貌锦衣,况余白首;今兹弟子,亦匪盛颜。既辨其由来,知波澜莫二。抚事慷慨,聊为《剑器行》。昔者吴人张旭,善草书书帖,数常于邺县见公孙大娘舞西河剑器,自此草书长进,豪荡感激,即公孙可知矣。
昔有佳人公孙氏, 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 天地为之久低昂。
如羿射九日落, 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 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 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 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 感时抚事增惋伤。
先帝侍女八千人, 公孙剑器初第一。
五十年间似反掌, 风尘澒洞昏王室。
梨园弟子散如烟, 女乐馀姿映寒日。
金粟堆南木已拱, 瞿唐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 乐极哀来月东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 足茧荒山转愁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