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的境界

——作文杂谈之十二

本来向谈谈“文学的境界”，可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格，因为自己恐怕连称得上文学作品的文章都没有。又想，其实自己所要谈的就是语言文字而已，就想把本文的标题叫做“文字的境界”，又怕发生误解，以为是谈造字艺术、书法艺术之类的文字，最后决定就叫《文章的境界》，所要谈的实质是“文学语言的境界”。

最近三四年来，写了大大小小的文章一千多篇，不算高产，也不算低产了，就算是写文章的“中产阶级”吧！不是阳春白雪，也不再是下里巴人，就是这么不上不下地尴尬着！因为尴尬，因为再进一步就可能创业而成为“老板”也未可知，于是我就研究起“文章的境界”来。研究发现文章有三个境界：

第一层境界：自说自话——学生阶段。就是我手写我心。有什么就写什么，写自己的事、抒自己的情，用自己的话语来表达——目的也是为自己服务，表达自我，提升自我！犹如日记，至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评论，全然不顾！典型的文如其人！

第二层境界：说教的话——教授阶段。自以为有了才学——或者还真的有了点才学，忍不住要拿出来显摆显摆，说教说教，主动地承担起了教书先生的社会职责，动不动就以感悟呐、观点呐、哲学呐来开导别人，说自己也是为了别人便于“引以为鉴”！有时候还会板着一副脸孔教训他人，批评指责、呵斥呼吁、建议建言，还生怕自己不说就没人说，生怕自己的高深之见、独到之见不被发现、不被采纳、没有影响！这样的文章表面上当然是“为了你好！”实质呢，是兼而有之——言语上为他人，实际上为自己！

第三层境界：代人说话——大师阶段。其人作小说也罢、散文也罢、剧本也罢，自己几乎不再站出来说话，文章中说话的是别人，说的话也是关于别人的，好像文章、语言、故事都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似地，作者就是一出出人间悲喜剧的观众而已，最多就是个讲故事的人——而且故事总是讲得那么客观细致公正，娓娓道来，活灵活现，读到文章的人不知不觉就受到了感染、启迪、教育。甚至在现实生活中就不知不觉地模仿起文章中的人物、言语、精神起来。

作文数年，自己竟然还是游走在第一、第二层次之间，基本上还是以第一层次为主！有个词叫做“半吊子文人”，照上述分析，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三分之一调子文人”！最后这一段算作是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