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感的流水账（七十一）

1

劳动是一种权利！

劳动是一种需要！

多少年来，多少人都以为这是两句冠冕堂皇的口号。

只有当一个人真正理解到这不是口号，而是一种呼吁，一种人生况味、一种仕途失意的时候，才能真正醒悟、成熟，当然也可能是绝望或者死心！

想像一下，一个正当壮年的县长，因为不得而知的原因被安置到“二线”休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时候他会不会发出上述“呼吁”呢？

再看看历史，不久以前的历史，那位身材矮小的巨人被安排到基层去改造、休养或者说“凉快”的那些时光，他内心里最为悲壮的声音是不是“我想工作，我想为人民、为党和国家做点事！”

“我要劳动，我要奉献！”

这样的声音往往是悲壮而凄凉的！

但又是无比真诚的！

2

我要劳动！

我发出这样的呼吁时多少有些无奈。

我从我的自己的灵魂那里听来的这一声呼号之中感受到了“英雄无用武之地”那是怎样的一种悲壮！尽管自己不是英雄、巨人，但也绝非自甘寂寞、自觉无用之辈。

劳动或者说工作的确是需要环境，需要岗位，需要认可的。早些年，我做政策研究工作的时候，听到一位高官说过“没有调研的领导是瞎领导，没有领导的调研是瞎调研!”

如今，我在思考、我在调研、我在研究，可是领导在哪儿呢？在旁观、在讥笑、在琢磨——琢磨人还是琢磨事呢？我不知道，我就是在“瞎搞”——这当让不是我说的！有几次我还顶过牛：“领导，不是瞎搞，是白搞！”嗨，一个正当壮年的汉子竟然落到了“不搞白不搞，搞了也白搞”的境地，是自己不才还是社会上真的人才济济呢！多少次想让“文字文学见鬼去吧！”可是，文字文学见鬼去了，我就能见官了？就有事可做了？

3

一年前，有个市委书记到基层接访，一名乡长也趁机反映问题。市委书记得知乡长的身份勃然做色：不懂规矩！出去！你给我出去！一个乡长，你来上什么访！我不接待你！

我不知道乡长的感受，也不想去琢磨他。

只是想，很多机关干部是见不到市委书记的，即便真的有事，有公事，有大事也必须讲规矩——不得越级汇报！不得缠着领导汇报！其实也不敢啊！自己的帽子、饭碗都是按规矩端的呢！

但是，换一种方式，比如领导的领导、领导的朋友引荐，而且绝口不谈公事，或者转弯抹角地谈谈人事呢？或许就中规中矩了！保管皆大欢喜，各得其所！

原来，工作是一门艺术！

要工作呢，更是一门伟大的艺术！

可惜，我不是要工作的艺术家！

4

有时候想：自己吃的、喝的并不欠缺，人生呢也不过就是“日食三餐，夜眠八尺”而已，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何必多事！

有时候又想：人哪，如果心里只有一个自己，一个小家了，也就无所谓工作不工作，事业不事业了！可是这样，不就是一个还懂得天都之情牛马吗？

就是这么纠结着、矛盾着，挣扎着！

5

“为人民服务”是一个神圣的话题。很想拿了高音喇叭对着某栋雄伟庄严的大楼或者某个严肃威武的大人呼喊“我想为人民服务！”

倒不是怕人家嗤之以鼻，而是担心亵渎了“为人民服务”这一句神圣的话语！

6

知道网络的强大。

也知道网民的微弱。

一个微不足道的网民借助无比强大的网络呼吁：“为人民服务！”

当然，不是在阅兵式上，不是在天安门前。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7

“革命干部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干部”现在叫“公务员”。

一讲到“公务员”我就想到看上个世纪初期的电视剧里经常听到的一句台词：“有何公干？”总觉得有点滑稽，冷俊不禁。

有人说公务员中很多人是冲着“三公经费”来的。

我突发奇想：假如所有公务员每天上班前举行升国旗的仪式，并且要大声地宣誓“为人民服务”！那该是一种什么场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