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车》:论“罗生门”的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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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大师黑泽明一手创下的“罗生门”的象征性含义,之于影片《堵车》中吴镇宇担纲的角色之名,显然同样肩负着贯穿整部电影的深刻意义。
亦真亦幻的大都市里,楼宇爆棚致地球难以承受之地步,渺小的人类们虽难以逃脱始作俑者的重责,却也仅仅是这场所谓文明过度发展中的受害者。无论你是毒贩、生意人、宗教信徒、拜金主义者、清心寡欲的歌者、尽心尽力的警察……每每遭遇着城市中无法回避的“堵车”经历时,都只能是怀着焦急的心去承受和忍耐……而“堵车”对于全片的故事发生、发展以及最终的高潮迭起,也仅仅是作为线索起到推波助澜之功用。
真正引领这部形式新奇、内容亦清新亦火爆亦大胆亦情真的全新都市电影走向的,唯有多年来锤炼成精的“神经影帝”吴镇宇饰演的“罗生门”。在玄幻的画面与精妙的剪辑中,在多重闪回和倒叙、插叙等独特的叙事手法过后,男一号“罗生门”的身份也渐渐被观众所知。毒贩,仅仅是其过去饱满遭遇后的无奈选择;曾经的环保主义者,以及对爱妻的无比呵护,终究被残酷的现实所一一剥夺。爱意的戛然缺失与世界的恶性发展,最终让这位环保主义的忠实拥趸,产生了“曲线救世”的偏执想法。神奇的“绿藻酒”是他解救苍生的绝世良药,巨大的“U”型建筑是其梦想升华的最终归宿,在这里毁灭,更成为罗生门心中可以结束一切罪恶的与痛苦的终极手段。
吴镇宇诠释的“罗生门”,眉宇扭曲间尽显阴暗复杂的一面,而在其充满温情的记忆片段里以及他文风浓郁的莎士比亚式的对白中,又尽展其深情诗意的一面。他一手创造的高高耸立在城市中心的巨大倒“U”型建筑,仿似集结了一切利益与谎言的“罗生门”,吸引着所有为自我为谎言为如今已近虚幻的未来拼争的人们各自驾车拼命前往。罗生门要在U型建筑前面举行婚礼,“婚礼就是葬礼,就是祭奠,就是毁灭。”如此颇具寓意的台词,在吴镇宇并不娴熟的普通话音调中传达出来,极具冲击力。
美丽的歌者“橙子”更成为他完成对其深埋心中爱的怀旧与宣泄以及对世界复仇的终极目标。此时,深爱橙子的发条、执着的老警察荆轲、讨债的承包商花样、橙子的知音一休、宗教信徒年华、花样的情人洛丽塔……纷纷一路地堵车而来。在高耸的“U”型建筑下,在以近乎疯狂的罗生门面前,最终也各自疯狂了一把,甚至不惜生命。
而所有这一切的源动力,皆来自一个字——“爱”:情人爱、夫妻恩、父子情,在罗生门“生存或是毁灭,这不是个问题。”的疯狂之举下,最终战胜了“绿藻酒”的毒性,也扳倒了横亘在罗生门内心的所谓天堂之门、罪恶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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