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许巍:乐人易,而动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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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许巍的背景,已经无需赘言,他生于西安,从一个爱打群架的小男孩,到母亲托上海朋友带回的第一把吉他;从《阿西们的街》那部电影,到后来爱上摇滚乐;
从许玮,到许巍;从那个写满联系方式以便蹭吃蹭住的记事本,到平均两年一次的北京演唱会。从绝版的青春,到无数次被再版的青春。如今他已经成了国内最具票房保证的歌手,一步步的悲欢离合都印刻在每一句歌词当中,没有人能做到像他一样的感人肺腑。
当许巍日渐走红的时候,争议也会随之而来。许多人依然如故,把他的唱片当作生活点缀,或者借此抹去心中的惆怅。有些人开始吹毛求疵,说自己不再喜欢许巍,
只因他所有的歌都是如出一辙。在一次专访中,他坦然并且虚心地告诉我,“身边的许多朋友也在向我反映这个问题,之前我真的没意识到,可能是我创作时有种惯
性,我一定会改,一定要严谨”。虽然创作者和听众之间不存在任何交集,但还是能从他脸上看出那种不加修饰的诚恳。我知道,他不希望因此失去那些来之不易的
听众。
怅望千秋一洒泪
许巍能走到今天的确不易。上世纪90年代中期和他一起在红星生产社发表过作品的人里,有许多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时候公司经济状况不好,他的抑郁症也日
渐强烈,经济状况更是一塌糊涂,甚至一度放弃了音乐事业,打算回老家开一个杂货铺,百无聊赖地度过以后的日子。可他的所有发小都极力反对这个决定,“别说
你一颓就不干了。你现在重新开始做生意这事不靠谱,因为你并不擅长,你不知道社会发展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虽然每个人都出于善意,但这确
实让当时的许巍更为郁闷,不弹琴不创作,在家待了一年多,只是中间去帮叶蓓做了一张专辑的制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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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在这个时候,原来红星生产社的老同事姜弘(平克)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他在做一个新的唱片公司,并且不给他创作压力,经过长时间思考之后,许巍还是
抵挡不住音乐的诱惑。“当时我没钱,公司考虑到这个情况,就帮我租了一个房子,还给我预付了一些版税,让我买了一些新设备。”许巍在这样的条件下创作了自
己的第三张专辑《时光·漫步》,在当年拿了很多奖项。加上公司更加完善的宣传和经营模式,他终于摆脱了曾经的苦日子。
他那时的精神状态虽然没有完全好转,但已经不再跟自己较劲。“过去一个劲儿的追求艺术,信奉沉默是金,看电影也以文艺片为主,了解西方文化比自己的文化还
要多,之后开始看一些中国传统文化的书,慢慢调整自己的心态。那感觉就像是照镜子,每次都是一脸惭愧,和他们比起来,我差得太远了。”
抑郁已成往事
直到2004年春天的一个早晨,许巍睁眼醒来,才发现自己睡了个好觉,这对一般人来说再平常不过,在他看来则是实现了很多年以来的奢求。不过那时的作品依
然充满了压抑的氛围,也许能从歌词当中看到由黑暗、忧伤、绝望到阳光、灿烂、希望的转变,可这只是他的向往,所度过的那个阶段还处在惆怅当中。
那时的他正在看心理学方面的书,也上网查找资料,想了解抑郁症,了解自己,也了解别人。“发现自杀率最高的还是在中国,因为缺乏健全的心理治疗机制,而且
社会发展越来越快,容易造成焦虑。后来我开始看有关Brian
Eno的东西,那时候才知道,原来环境音乐是他在病床上想出来的,希望做一些东西能体现出对于精神愉悦的影响。这也就是喜欢U2和Coldplay的原
因,好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有一种精神信念在里面。”
所以几年后,新专辑《爱如少年》一反常态,开始了对于幸福生活的歌唱。“我自己的状态是这样,我的音乐也一定是在和别人分享这个状态。”这时的他已经学会
如何调整心态,不再听不高兴的音乐,不再看让自己压抑的电影。他希望生活简单、健康。“人生苦短,人活着太不容易。”
《周末画报》 & 许巍
http://m.metroer.com/attachment.php?fid=623Q:从红星到百代,你越来越多地进入公众视野,这期间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A: 我们这一代人觉得音乐和娱乐没什么关系。所以前两张专辑没什么宣传的时候,我还没什么感觉。第三张开始进入公众视野,去全国各地采访,上各种娱乐节目,对 我来说特别不适应,尤其是做游戏和一些调侃的环节。后来公司也觉得我不太合适,听众也觉得怪,所以基本上就不上娱乐节目了。其实我也想在这方面做得更职 业,但因为性格使然,始终觉得挺难。
Q:如果让你去修改过去的歌词,最想改哪首?
A:不改,没必要。那就是生活最真实的记录,哪怕错了,也是真的。拿现在去衡量过去是不可能的,就像在20多岁的时候,我根本想不到未来有一天会写出《蓝莲花》这样的歌。只要每个时期发挥你最真实的状态就够了。音乐上也一样,不要为了改变而改变,做自己不熟悉的东西。
Q:为什么这几次演唱会都不唱飞乐队时期的作品?如今那些人都在做什么?
A:一个是想不起来,你要不说我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另一个是不够好听,唯一流传下来的可能就是《执着》和《像风一样自由》。我和过去乐队的成员基本还都有联系,键盘手白天给人编曲,晚上唱酒吧,活得很自在。吉他手给庞龙做编曲。都没有脱离这个圈,只是换一种生活方式。
Q:你这几年获得很多赞誉,怎么看待这些东西?
A: 有时候我真觉得这些赞誉太高了,其实我所有的东西只是在体现了一个成长过程。以前看The Beatles的传记就想过这个问题,他们也有像咱们一样不靠谱的时候,都是平常人,只是你做的事情被更多人认可而已。但有的人可能奔着更高的方向走,觉 得自己是大师级的艺术家,这种人可能都挺惨的。其实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所以这个东西我还是比较清醒,你在这个行业里做这些事情,和更多人有共鸣,是因为你 唱出和大家共同的感受。
『周末画报』采访 李婧/王硕 撰文
李婧 摄影 刘一纬 图片后期
司成毅
怅望千秋一洒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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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已成往事
《周末画报》 & 许巍
http://m.metroer.com/attachment.php?fid=623Q:从红星到百代,你越来越多地进入公众视野,这期间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A: 我们这一代人觉得音乐和娱乐没什么关系。所以前两张专辑没什么宣传的时候,我还没什么感觉。第三张开始进入公众视野,去全国各地采访,上各种娱乐节目,对 我来说特别不适应,尤其是做游戏和一些调侃的环节。后来公司也觉得我不太合适,听众也觉得怪,所以基本上就不上娱乐节目了。其实我也想在这方面做得更职 业,但因为性格使然,始终觉得挺难。
Q:如果让你去修改过去的歌词,最想改哪首?
A:不改,没必要。那就是生活最真实的记录,哪怕错了,也是真的。拿现在去衡量过去是不可能的,就像在20多岁的时候,我根本想不到未来有一天会写出《蓝莲花》这样的歌。只要每个时期发挥你最真实的状态就够了。音乐上也一样,不要为了改变而改变,做自己不熟悉的东西。
Q:为什么这几次演唱会都不唱飞乐队时期的作品?如今那些人都在做什么?
A:一个是想不起来,你要不说我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另一个是不够好听,唯一流传下来的可能就是《执着》和《像风一样自由》。我和过去乐队的成员基本还都有联系,键盘手白天给人编曲,晚上唱酒吧,活得很自在。吉他手给庞龙做编曲。都没有脱离这个圈,只是换一种生活方式。
Q:你这几年获得很多赞誉,怎么看待这些东西?
A: 有时候我真觉得这些赞誉太高了,其实我所有的东西只是在体现了一个成长过程。以前看The Beatles的传记就想过这个问题,他们也有像咱们一样不靠谱的时候,都是平常人,只是你做的事情被更多人认可而已。但有的人可能奔着更高的方向走,觉 得自己是大师级的艺术家,这种人可能都挺惨的。其实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所以这个东西我还是比较清醒,你在这个行业里做这些事情,和更多人有共鸣,是因为你 唱出和大家共同的感受。
『周末画报』采访 李婧/王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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