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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屈原先世与句亶王熊伯庸”

(2011-03-21 00: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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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与赵逵夫先生相关

评“屈原先世与句亶王熊伯庸”

 

  摘要: 段熙仲教授在1956年就提出《离骚》之伯庸,即熊渠的长子熊伯庸;屈氏即伯庸之后。赵逵夫先生承袭了段熙仲教授的观点虽略有进展,但也还停留在“推想阶段”,并无可信证据。《世本》之“其孟之名为庸,为句袒王”。则句袒王只能是“孟庸”,而不会为“伯庸”。至于赵氏的“句亶王封于甲水边上的句亶”等屈氏始封地的论断,均缺乏依据,不能成立。

  关键词:屈原、句亶王、伯庸

 

  赵逵夫先生的力作《屈原先世与句亶王熊伯庸——兼论三闾大夫的职掌(198510月《文史》第25P223-234)发表后得到屈学界部分人士的赞赏。论文中也确有创见,例如:“屈瑕不是楚武王之子”等等。这里不作全面评论,仅就其核心问题:《离骚》之“伯庸”,是不是“熊渠的长子熊伯庸”进行商榷,并求教于读者。

     

一、对段熙仲教授不够尊重

 

赵逵夫先生在《屈原和他的时代》前言中说:“我在先秦典籍中发现了关于《离骚》与屈原关系的史料”多次宣称:“我根据《世本》佚文等资料,证明了《离骚》同屈原、屈氏的关系”;“纠正并解决了屈原研究上两千年以来一直未能解决的问题。”[如:蘭州晨報2006.09.14 B07]按此表述,考释熊渠长子康为《离骚》之伯庸,是赵先生的发现。

赵逵夫先生说过:“采用前人主要观点、说法,应注明。这一方面是学术规范的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学术道德的问题。[《古典文献论丛》中华书局2003年,《前言》]

事实上,原南京师范学院段熙仲教授,早在1956年《文史哲》第12期发表的《楚辞札记》中,就有“伯庸即熊康”的推论。段文说:“离骚篇首,屈原自述家世说:‘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依刘向的语意,伯庸只是屈原的远祖,而非其父”;“伯庸的身份不可能是人臣,而可能是楚的先君之一”;“皇考为大夫祖庙之名,伯庸是屈氏受姓之祖”;“系本(即世本)康作庸”;“康为庸之别字,句即后来郢都所始”;“伯霜即熊霜,犹伯庸之即熊庸”;“分封三子为王,也许为后来昭屈景三闾所始,而屈氏即伯庸之后”。[1](P63-64)

段熙仲教授的《伯庸即熊康》,比赵逵夫先生19825月的硕士论文《屈原生平考辨》早了二十几年当然,段氏之《伯庸即熊康》只是个简短纲要,赵逵夫先生在此基础上扩展写成一篇完整的论文,的确付出了辛勤的劳动。据粗略统计单就《屈原先世与句亶王熊伯庸》论文中列举、引用的古今论著和研究者近六十个(唯独没有段熙仲教授)。赵氏的论文虽然有所进展,但是,还只是个“猜想”,尚无重大突破。

  

二、“屈氏由句亶王而来”没有可信证据

  

(一)、“屈氏即熊渠长子伯庸之后”只是一种猜想

 

  1、《离骚》中“伯庸”与熊渠长子“熊毋康”联系不上

《离骚》中“朕皇考曰伯庸”,是“伯庸即熊康”的立论基础。 但是,从总体上看,《离骚》的主旨是“发愤抒情”。除了争议很大的“开头八句”外,《离骚》中没有更多屈原的生平事跡。《离骚》中的主角“灵均”,不能等同于屈原。正如闻一多所说:“我每逢读到(《离骚》)这篇奇文,总仿佛看见一个粉墨登场的神采奕奕,潇洒出尘的美男子,扮演着一个什么名正则,字灵均的‘神仙中人’……。”[9]P256) 从具体描写上看。《离骚》中的主角——“驷玉虬以桀鹥兮,溘埃风余上征”;令羲和、驱望舒、使飞廉、鸾皇戒、雷师告、令凤鸟、令帝阍、令丰隆、麾蛟龙、诏西皇……。有此神通的“灵均”,不能与屈原等同。 假如把《离骚》中的“正则、灵均”看做屈平、屈原的化名;那么“皇考伯庸”也应当是个化名。“伯庸”与“灵均”一样,都是文学形象。 首先须要证明《离骚》中的“伯庸”,是屈原的皇考——“屈伯庸”,论文的其它推导才有立论的基础。但是,段熙仲先生和赵逵夫先生都没有能证明这一点。 段熙仲教授实事求是地认为 “这只是推论而已”。[1](P64) 而赵逵夫先生却肯定地说:“被屈原称为‘皇考’或‘考’的伯庸,即是熊渠的长子熊伯庸,于名、于事、于封号、于楚国的历史皆无不合。[2]P8) 就现有的文献来看,《离骚》中的“皇考伯庸”,与《史记》中熊渠的长子句亶王熊毋康;或《世本》中的句袒王“其孟之名为庸”,“于名、于事、于封号、于楚国的历史”全都联系不上。

罗泌的《路史•后纪》:“祝融,字正作祝庸。伯者,爵名。”故何新认为:“高阳亦即火神祝融,祝融亦名伯庸,乃屈原先祖。”[何新《爱情与英雄》P52-53] 则是另一假说。

 

2、“其孟之名为庸”即伯庸,不能成立。

段熙仲教授《伯庸即熊康》说:“索隐说:“系本(即世本)康作庸,作袒。……康为庸之别字,句即后来郢都所始,熊庸于兄弟行为伯,始封于郢,所以说伯庸,说皇考。康庸字都从庚,形近易讹。……楚之先君,兄弟以伯仲名的别有伯霜、仲雪、叔堪、季徇。伯霜即熊霜,犹伯庸之即熊庸[1](P64)

赵逵夫曰:“孟即伯。中即仲,孟仲叔季也就是伯仲叔季。《史记楚世家》也说熊严‘有子四人,长子伯霜,中子仲雪,次子叔堪,少子季徇。’,可见楚人很早就有依排行加伯仲叔季习惯。‘孟之名为庸’即伯庸[2](P2)

《礼纬》曰:“嫡長曰伯庶長曰孟”。《左传.庄公二年》正义也说:“时人以其庶长称孟”。《左传•僖公十七年》也有:「齐侯之夫人三:王姬,徐嬴,蔡姬,皆无子。齐侯好内,多内宠。内嬖如夫人者六人:长卫姬,生武孟(公子无亏);少卫姬,生惠公;郑姬,生孝公;葛嬴,生昭公;密姬,生懿公,宋华子,生公子雍。」[3]P104

《世本》曰:“其孟之名为庸,为句袒王。”;《大戴礼记》说:“其孟之名为无康,为句亶王”,两者都说熊渠的长子是“孟”长。故其长子当是“孟庸或孟康”,而不是“伯庸”。把“孟”置换为“伯”,并无依据。

“伯为嫡长,孟为庶长”之说,不一定严密。但是,在人的名、字中,一旦确称“伯”或“孟”就不能互换。在各种权威文献中,未见把人名字中的“孟”换为“伯”的例子。

《孔子家语·本姓解》中有一特例:孔子之父叔梁纥其妾生孟皮,孟皮一字伯尼”。这里虽然 既名“孟皮”又字“伯尼”者,但也不是把“孟”置换为“伯”,而是一名一字。而且《史记·孔子世家》曰:“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颇有浮说”的《孔子家语》之:纥“求婚于颜氏,小曰徵在,遂以妻之。徵在既往廟見……”大相径庭。也不知道其“孟皮字伯尼”之记可靠性如何?

 

3、从“毋康”、“无康”推不出“伯庸”

赵逵夫曰:“伯庸《楚世家》作‘熊毋康’,《帝系》作‘无康’。……‘无’、‘毋’之声纽与‘伯’同……所以,‘毋康’、‘无康’,推其本源,当作‘伯庸’”[2](P3)

《史记》、《世本》等古籍,在论及楚王和楚史时,从未出现过“伯庸”其人。说“伯庸《楚世家》作‘熊毋康’”与事实不符。说“‘无’、‘毋’之声纽与‘伯’同……所以,‘毋康’、‘无康’,推其本源,当作‘伯庸’”与逻辑不合。“‘无’、‘毋’之声纽与‘伯’同”,则“‘毋康’、‘无康’,推其本源,当作‘伯康’”不可能变成“伯庸”。

 

4、说《世本》“庸”对,《史记》“毋康”错,缺乏依据

《史记》句亶王称“熊毋康”;《大戴礼记》说:“其孟之名为无康”;只有《世本》曰:“其孟之名为庸”。那么,熊渠长子到底叫“毋康”呢,还是叫“庸”呢?

易重廉先生从“古时候父亲给儿子命名,十分讲究”的角度进行分析,证明熊渠的长子叫“无康”有道理。[《从熊无康说到屈氏的受姓之祖》《中国楚辞学(第十三辑)》学苑出版社20095月(P22-44] 而段熙仲、赵逵夫二位 选择《世本》之“名为庸”,缺乏依据。

 

(二)、句亶王封地与“庸国”与“甲水”无关

 

 1、“以‘庸’名其子”之说 没有依据。

  “赵书”曰:“分明是熊渠伐庸取胜,以‘庸’名其子,以旌其功。”[2](P3)

《礼记•檀弓》:“幼名,冠字”。

洪兴祖:“《礼记》曰:三月之末,父执子之右手,咳而名之。”[《楚辞补注》P4]

公八年》:“苫越生子,将待事而名之。阳州之役获焉,名之曰阳州。”也是给婴幼儿命名。熊渠“伐庸取胜”之时,其三子都已成人,不但有名字,而且封了王。其长子更不存在“以‘庸’名其子,以旌其功。”的问题。若是说为长子更名为“庸”,有何依据?若不是改名,则不存在“以‘庸’名其子”之说。

 

2、庸国之地不属句亶王统治。

  “赵书”曰:“熊渠以被降服的国名作为儿子的名字,正表现了他克敌得地的心情。”[2](P3)曰:“庸国之地曾属句亶王统治”。[2](P14) 赵氏之说,与《史记》、《左传》记载不合。熊渠虽兴兵伐庸,但并未灭国。作为依附于楚的“庸”国依然存在,直到二百七十年以后,楚庄王三年(前611年)“庸人帅群蛮以叛楚”[《文公十六年》],才被楚庄王所灭。所以,“庸国之地”不可能“属句亶王统治”。 “赵书”第八页又说:“因为庸国建在山区,熊渠不会把其子封在庸或庸以南的山林地带”。此说与“庸国之地曾属句亶王统治”自相矛盾。

 

  3、“句亶王封于甲水边上的句亶”吗?

  赵先生说:“伯庸正由于被封于甲水边上的句亶,才号曰句亶王[2](P9)”。

  先看“甲水”在那里。《汉书•地理志第八上》「弘农郡,上雒。《禹贡》雒水出冢领山,东北至巩入河,过郡二,行千七十里,豫州川。又有甲水,出秦领山,东南至钖(古麇国钖穴,今郧县西)入沔,过郡三,行五百七十里。熊耳、获舆山在东北。」 汉“上雒”今陕西东南部商洛地区。雒水即今洛河,东北流至河南巩义入黄河。其西南的“甲水”(即今之金钱河),出终南山南麓,东南流,在湖北郧西县“夹河”南入汉水。“夹河”或许是“甲水”之遗名。

  “赵书”曰:今郧县以东有一个地方,春秋时叫‘句澨’……句澨即甲水边。”;“句亶王的‘句’也就是句澨的‘句’,甲水的‘甲’,句亶同句澨一样是甲水边上的地名。伯庸正由于被封于甲水边上的句亶,才号曰句亶王。”[2](P8-9)

  春秋时有个“句澨”的地名,不能证明西周时的“句亶”也是地名;更不能证明 “句亶同句澨一样是甲水边上的地名”。

 

  4、“句澨”不在甲水边上。

  《春秋左传》文公十六年:“自庐以往,振廪同食。次于句澨,使庐戢黎侵庸,及庸方城。”[3]171) 从《左传》这段文字来看,楚出师伐庸,自庐(南漳东)出发,驻扎在句澨,句澨应当在汉水以南,距离“庐”与“庸”不远的今南漳、竹山附近。无论如何,不可能跑到汉水以北的甲水边上去。  即便按赵先生的说法:“今郧县以东有一个地方,春秋时叫‘句澨’”。也得不到“句澨即甲水边”的结论。甲水从西北向东南流,在郧县以西约七十公里处入汉水。郧县以东、汉水以南的句澨,怎么可能跑到郧县以西、汉水以北的甲水边上去呢?

 

  5、“句”亶“音转”为“屈”氏 并不可靠。

  赵逵夫先生说的,屈氏的“屈”是由句亶的“句”音转而来,“句”又是由甲水的“甲”音转而来。“音转通假之说学者间各有各的说法。例如,·段渝先生按“声、韵全同,故得相通”,说:“即是巫诞,熊渠伐庸后将其地封以长子康、立其为王,所称句王实为巫地诞人之王[4]P24-33)。·黄锡全先生说:“古地名、山名、水名等冠以‘句’字之例常见,如句町、句注、句绎、句容、句章,句曲、句渎、句望等筹。‘句’之句应与此同例、同义。《说文》:‘句,曲也。’段玉裁注曰:‘凡地名有句字者、皆谓山川纡曲,如句容、句章、句余、高句骊皆是也。’[5]P82“‘句’之名又作‘句袒’,本无定字。根据音近通假及当时历史地理关系,我们认为‘句’、‘句袒’,就是离‘庸’不远的‘句’。[5]P83)·毛炳汉先生说:“屈”与“濮”同韵,也可以视为“屈”与“濮”的叠韵通假,也就是说屈瑕所受“屈”地,就是楚王所“开濮地”。[6]等等。——从诸氏的文字声音“通假”看,其论断有很大的主观随意性和不确定性,似有“把历史研究变为文字游戏”的倾向,不能令人信服。

  赵先生之文自始至终没有提供可信资料证明《离骚》“伯庸”就是句亶王“熊毋康”;没有证明“屈氏由句亶王而来”。

    

三、从楚国早期的历史看“句亶王的封地”

  

 (一)周初的楚国在北纬32度线附近

 

  《左传•昭公九年》:“及武王克商,蒲姑、商奄,吾东土也。巴、濮、楚、邓,吾南土也。……”[3]——这是武王克商后周初的疆界。巴、濮、楚、邓同处南疆。 周初的巴、濮、邓,均在北纬32度线附近,“楚与三国并列”,也应当在北纬32度线附近——最有可能的是汉水西南今南漳县的荆山。 若熊绎初封之地在距离巴、濮、邓200余里的今淅川,那就不可能与南土的巴、濮、邓三国并列。

 

 (二) 周昭王(约前995--977) 南征时,楚国在汉水以南。

  《史记》“周本纪”:“昭王之时,王道微缺。昭王南巡狩不返,卒于江上。其卒不赴告,讳之也。”[7]P26)正义《帝王世纪》云:“昭王德衰,南征,济于汉,船人恶之,以胶船进王,王御船至中流,胶液船解,王及祭公俱没于水中而崩。其右辛游靡长臂且多力,游振得王,周人讳之。”

  《初学记》卷七引《古本竹书纪年》:“昭王十六年,伐楚荆,涉汉,遇大兕。”;“周昭王十九年,天大曀,雉、兔皆震,丧六师于汉。” ——昭王伐楚需要“涉汉”,说明楚地在汉水以南。

《吕氏春秋.音初》云:“周昭王亲将征荆,辛余靡长且多力,为王右。还反涉汉,梁败,王及祭公抎(陨)于汉中。辛余靡振王北济,又反振祭公。周公乃侯之于西翟,实为长公。”[8]P38)周昭王征荆楚“还反涉汉”,表示荆楚在汉水以南。“还反涉汉”时已经离开楚境。这样《僖公四年》齐桓公伐楚,责问楚人:“昭王南征而不复,寡人是问”[3]P81),屈完才能推诿曰:“昭王之不复,君其问诸水滨。”杜预注曰:“汉非楚境,故不受罪。”

 

(三) 赵氏“甲水”论与《史记》不合。

 

 1、熊渠之时楚国在“江汉之间”

  《楚世家》曰:「当周夷王之时,王室微,诸侯或不朝,相伐。熊渠甚得江汉间民和,乃兴兵伐庸、杨粤,至于鄂。熊渠曰:“我蛮夷也,不与中国之号谥。”乃立其长子康为句亶王,中子红为鄂王,少子执疵为越章王,皆在江上楚蛮之地。及周厉王之时,暴虐,熊渠畏其伐楚,亦去其王。   後为熊毋康,毋康蚤死。熊渠卒,子熊挚红立。挚红卒,其弟弑而代立,曰熊延。熊延生熊勇。」[7]326

  周昭王时楚国在汉水以南。周夷王时“熊渠甚得江汉间民和”,说明楚国还在汉水以南、“江汉之间”。熊渠在江汉之间大力开疆扩土,封三子“皆在江上楚蛮之地”。 赵先生用文字“音转、通假”得出的“句亶王的封地在(汉水北的)甲水边上”,近乎臆测。用它来否定《楚世家》的楚在“江汉之间”;三王之封“皆在江上楚蛮之地”,显得软弱无力。 赵先生说:“司马迁不知道三王的封地究竟在何处,故以‘江上楚蛮之地’一语概言之。”[2]11)更是“无所依傍”之论。

 

 2、句亶王的封地“在江上楚蛮之地”

  赵逵夫先生说:“熊渠时楚都在丹淅”[2](P8);“句亶王的封地,……在楚国最西北部”[2]P20); 此论断没有文献依据,与《左传》、《吕氏春秋》、《史记》记载不合。

  《楚世家》:“句亶王”,《集解》张莹曰:“今江陵也”。《路史•国名纪丙》亦谓句亶在“今江陵”。

  《僖二十六年》:“夔子不祀祝融与鬻熊。楚人让之,对曰:‘我先王熊挚有疾,鬼神弗赦而自窜于夔。吾是以失楚,又何祀焉?”[3]P123)孔颖达《疏》:“正义曰:传言熊挚有疾,是以失楚,明是適子有疾,不得嗣位。《楚世家》无其事,不知熊挚是何君之適?何时封夔?案《郑语》孔晁注云:‘熊绎玄孙曰熊挚,有疾,楚人废之,立其弟熊延。熊挚自弃於夔,子孙有功,王命为夔子。’亦不知何所据也。” 夔子的“先王熊挚”出自熊渠一系当无疑问。“夔”在今秭归,邻近江陵,可作为熊渠长子句亶王的封地“在江上楚蛮之地”的旁证。假如其时楚国在淅川,则“因疾废之”的熊挚,独自远窜至长江边的“夔”,可能性不大。

  总之,熊渠之时楚国之地,仍在汉水西南“江汉之间”。故句亶王的封地不可能在汉水以北的“甲水边上”。

    

四、结

  

  1熊渠的长子《世本》曰:“其孟之名为庸,为句袒王。”;《大戴礼记•帝系》说:“其孟之名为无康,为句亶王”[10]P221)。两者都说他是“孟”长,故其名或为“孟康”或为“孟庸”,不能为“伯庸”。说“‘孟之名为庸’即伯庸”不合逻辑,难以成立。

 

  2根据大量文献记载,从熊绎始封到楚武王末年,楚人的活动中心一直在江汉之间。 “熊渠甚得江汉间民和”,就在江汉之间大力开疆扩土,并仿效周武王远封诸侯之例,封三子“皆在江上楚蛮之地”。赵先生并没有可信之反证,不能否定《史记》。赵先生的熊渠长子“句亶王的封地”在汉水以北的“甲水边上”之论,难以成立。

 

  3赵逵夫先生的:“屈氏由句亶王而来,句亶王的封号又与甲水有关,故屈氏即甲氏。”等等,没有可信依据不能成立。

 

  4赵逵夫先生的“伯庸,即是熊渠的长子熊伯庸,于名、于事、于封号、于楚国的历史皆无不合”之论,没有依据难以成立。

 

  注释

[1] 段熙仲.《楚辞札记》[J]《文史哲》195612):P63-64

[2] 赵逵夫.《屈原和他的时代》[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10月第2.

赵逵夫屈氏先世与句亶王熊伯庸》《文史198525辑。P223-234

[3]《春秋左传》[M].华龄出版社 20029

[4] 段渝.《西周时代楚国疆域的几个问题》[J].京《中国史研究》1997(04)P24-33

[5] 黄锡全.《楚地“句亶”、“越章”新探》[J].《人文杂志》19912):P82-85

[6] 毛炳汉《“屈原故乡”新说》《湘潮》20074

[7]《史记》[M].岳麓书社 198810

[8]《吕氏春秋•淮南子》[M].岳麓书社19893

[9] 闻一多《闻一多全集(一)》[M].三联书店出版19828

[10]孙诒让(1848-1908年)《大戴礼记斠补》 雪克点校 齐鲁书社 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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