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神探》拾遗——一场极具快感的竞速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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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吴宇森赴美发展前,向本土港片迷们奉献了最后一道视觉大餐——《辣手神探》。
一段慢节奏的萨克斯音乐在警察(卧底)殉职后响起,平添一份伤感;快节奏版的则在江浪执行杀人任务时响起,所表现的轻佻恰好对应着卧底的心狠手辣,两段音乐的调度教人难忘。在吴宇森的掌控下,TAQUILA的凌空扫射看起来就像跳舞一般优美,江浪独处时的情景拍得活像音乐录影带,由开篇带出的音乐基调应景而生,令人叫绝。这比华仔的《你是我的女人》请来SAXPHONE大师KENNY.G要高明百倍。
梁朝伟(江浪)在此片中最为经典的表情在于杀海叔这一节,随着海叔一席话悲凉纵横——“今天恐怕我是走不了了”,江浪表情也随之微妙变化。
《古惑仔》的一个章节漫画插图更套用了这一片段,但是实际上其和《辣手神探》并无关联,漫画上的人也和伟仔并不像,这也是吴宇森电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以漫画形式出现。
电影带出人物并展现其性格的表现手法也简练直接。一开头的“云来大茶楼”火拼当中,TAQUILA为报同事之仇不顾一切将匪徒毙命;而江浪的出场透露着面无表情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海叔的圆滑与重情重义,甚至还有JOHNNY的野心勃勃,都对影片发展甚至呼应起到了良好的点明作用。而有了关系的交代,吴宇森则想方设法将这些片段依次穿插起来,就好比有了橘子和山楂,唯独欠缺的就是那根棍子的道理,而那根棍子,就是无处不在的子弹与武器。
吴宇森世界里的子弹横飞的枪战渲染也在此片中达到巅峰,尤其是借助道具在空气中滑行射击的经典射击,电梯,医院的急救病床,甚至是冷冻室的抽板都成为必要时辅助射击的利器,这样的设计极具夸张化,却充满淋漓的快感。敌人中枪时皆以慢镜头来表现,从观众角度来说,一部正邪交锋的枪战片,看到匪徒中枪是再爽不过的一件事了,子弹慢速飞过头颅、心脏等身体各个关键部位,似用高速摄影机拍摄的低速中枪画面,封吴宇森为电影工作者的物理学者也并不为过,延长中枪痛苦的表现手法,恰恰令我等喜爱YY的观众看得血脉沸腾。
JOHNNY横扫海叔工厂时省略了大量的慢镜效果,枪战猛烈直截,多出现近景与长镜头不停切换的剪辑,则重点表现了JOHNNY欲不留活口的心狠手辣
如果说“云来茶楼”一段是小试牛刀的话,最顶峰一幕则发生在临近结尾处的“明心医院枪战戏”,导演用长镜头,类乎无彩排模式的手法拍摄也是现代战争戏应用的典范,狭长的走廊十面埋伏,危机丛生,主角过三关斩六将,令观众亦可感同身受。而此幕十足考验烟火师与演员的配合,也考验构图的质量,这样的做法对日后动作类AVG游戏影响深远,《MAX
PAYNE》,还有毫不避讳致敬本片的《枪神》都用是此类制作手法,《MAX
PAYNE》在大陆发行时更被人冠名为《英雄本色》,实则也能体现出《辣手神探》的振聋发聩。
“辣手神探”借鉴了经典西片《Hard
Boiled》的名字,象征影片主角硬朗、打不死的作风。周润发饰演的TAQUILA作风轻佻乐观,却疾恶如仇;梁朝伟饰演的卧底江浪从骨子里表现的稳重寂寞与前者形成具大的反差,似乎是同一个人的双面体;吴宇森在片中的客串教官则明显体现出导演的用心,这对后来的AVG游戏中不断加入制作者职员与心头好等物对粉丝的考据癖满足也有着极大影响。
这是一部从头到尾都酷到毙的电影,正反两派都酷的有型。不管是周润发的“辣”、梁朝伟的“辣”抑或是黄秋生、郭振锋的“辣”,都令双方斗法显得异常精彩。这也是一部我不想将其愿作写实化的电影,因为过于写实就失去了供人臆想的浪漫感,那么眼冒金星的“子弹时间”又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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