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返乡祭奠母亲后,外甥驾车陪我到了老屋,过去进村只有一条沿着小溪蜿蜒而上的崎岖小道,如今有了一条简易公路。下车张望,寻寻觅觅,眼前的一切恍如隔世。
(我家老屋)

(老屋前门)

(老屋后门)
老屋近二十年无人居住了,母亲晚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没有住在这里。如今的老屋周围荒草萋萋,墙壁斑驳,屋瓦零落。唯一使它露出一点活力的是邻居家晾晒的衣物、搁放的水桶水盆与堆放的柴草。
记载着我的先辈辉煌荣耀的老宅大院,在那个荒唐的年代里被夷为平地,当时由人民公社还是什么的安排,母亲带着我们来到这个小山村。后来,在外工作的大哥大姐,省吃俭用,在极为困难的条件下买下了这几间土砖房,我们才有了栖身之所。在这里,我度过了苦涩的童年少年时代。
从前这里人多地少,山上坡缓一点的地方,甚至是岩石缝都被开垦出来,种红薯种蔬菜。如今退耕还林,坡地上栽的楠竹已是郁郁葱葱。当年邻居家让人羡慕不已的好菜土,如今是一地荒草。
这是昔日的水井吗?当时,只有大清早才能打得到井水,稍迟一点就只有到小溪中打水了。如今,密密丛丛的荆棘藤蔓将其遮盖得只露出一角水面,水中满是说不名称的水草,只有井水仍旧清澈冰凉。
去年通过农村土地流转,这里属于长沙圣毅园现代农庄的景观区了。据说,今年这里的农田全部改种金银花。

这个位于长沙近郊最高山黑糜峰东麓的小山村,从前生活着八户三十多口人。后来,人们有了更多的选择,年轻一代大多走出山冲,外出打拼,不少人已经在城市安家落户了;还有一些人选择下山,把房屋建到交通更方便的山下。如今只有两户五人在这里坚守了。这里显得格外冷清了。
(邻居:大门紧闭,荒草没膝)
(乡亲们把房屋建到交通更方便的山下)
山冲的变化让人唏嘘不已。寒来暑往,岁月更替,一切就是那传说中的轮回,从深山老林的寂静到人间烟火的喧哗,再由热闹回归冷清,少了人间烟火的喧哗,回归了原生态的恬静。落尽铅华青山在……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