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亿年的沉默,山,把积雪制成了冰衣。
万载的蓄势,冰与冰连成了银盔铁甲。


……阳光颔首绽开笑脸,
万个冰柱,便割断脐带,只一声轻轻的啼哭,
千个泉眼握别了家园,
它们就这样喜悦地滴滴游离,股股着床,
闪着熠熠的光芒,
一条条小溪,诞生在了黄土地的怀抱。


千股溪流、百条小河,
痛苦的寻觅与艰难会师,
终把这“血液与思想”,
汇集成一条雄壮的大河!


……
高度,让河迈开了步伐、开始奔流。
向前,必须低头!
只有“认定”低头,
你才能带着“高度”而离开高处,
一路向“低处”低头,
才能你容,容你,
才能不断向前写出河的方向。


……你,
必须有胆魄,把山撞出一个口子,
才能让这河,从“伤口”的洞中冲出!
你必须早作准备,面对一个路途的断裂,
让断层形成的落差,在你狂笑的宏音下,
悬挂一幅极其美丽的瀑布!


你必须有,在战场面对部队被冲散而战的阵法,
勇敢地分流,按计策,在某地成功汇合!


之后,便一路坦途,覆盖无际的辽阔,
之后,便赛场的健儿,跨最后一个栏而夺桂冠,
之后,便巨人般浊浪排空,
让万朵浪花,蓬勃向天,
捧“一河醇酒”,邀月访仙!


……
只有,
只有“带着沉重的”泥砂涌动向前,
才能穿越纵横交错的石板崖,
只有,
只有敲打过每一寸土地、一方砂石,
身后才能长长的留下悠悠的河槽。
只有,
只有古老的时间,才能证明水的痕迹,
只有水的痕迹,才能记忆历史的遥远,
只有历史的遥远,才能“摇”出时间的久远,
只有时间的久远,才能考验河的力量,
只有战马般奔腾,
才能闯过凶关天险。
只有回绕了九曲十八湾,
灰毛驴驴上驮着的汉子,
才会扯开嗓子,为你唱一道道高亢的小曲儿。

……
黄河,我的河!
你日夜不息的领唱,排演了千年的滔滔颂歌。
你排山倒海的勇猛势头,
让天下儿女有了寻天涯、觅海角的追梦!

你弹拔古老、哀怨,却又心潮激荡的黄河之琴,
让高山倾姿,让地神飞泪,
你让河岸儿女们呀,
挺起了珠穆朗玛的脊梁,
你让盘旋在云端的神雕,
叫了一声震天的长音,
你让月光不在苍凉,
你让骄阳喷射万丈光芒,
你让玉皇叩开云层,写了天下第一个“大”字!
……你让诗人放弃了斑斓的忧伤,
我低头—————
听见自己真实的心房,
象滔滔之水,向着大海,
平静的流淌……

2006年元月4日夜1点58分,完稿于北京龙槽一泻阁
(又半夜啦:老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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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我的大河
黄河,是带着“高度而离开了高处”!
之所以能成为“大河”,就因了它能“低头”。
向前,必须低头!
黄河,有思想、有血液、有奋斗,才所以是黄河,
黄河,不是随便一池污水、更不是随便泛滥的一条洪水猛兽。
它的形成、它的分流与合流、它的带着沉重的泥沙、它的汹涌、回旋、浊浪排空、它的默默、它的平静、它的容纳、它的向着东方流淌、它的流向大海的意志与胸怀.
……它,就是我的河,我,就是这条雄浑的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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