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文质兼美的好文章

                ————《冰心与萧乾》特色之品味

进才北校 俞辛仁

    由竹林所著被编入H版八年级下学期语文课本的《冰心与萧乾》是一篇值得人们认真品读回味的好文章。读着这样的文章我们如同走进了一个宁静的世界，在这个宁静的世界里，我们似在品味一杯醇浓的香茗，更似在倾听长辈的孜孜教诲。文中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文中的氛围真实可感，文章的意蕴隽永厚实。在短短的一次会面所形成的有限时空中，文章成功地向人们展示了冰心和萧乾两位老人的可亲可敬的的形象，再现了两位老人高雅的生活、高尚的品位和高洁的情操。这些不仅给人带来精神和理念精神上的启迪，而且给人以艺术上的享受。

    由于种种原因，这篇文章在被编入H版教材时被定为自渎课文，也因此往往被人们所忽视。我以前在带领学生学习这篇课文时，对这篇课文的特点和意义认识不足，只是在让学生自渎的基础上略作点拨，解决完课前的思考题即告完毕。经过几轮教学，在教学反思理念的指导下，总结经验教训，再回过头来看，我觉得，这实在是一篇文质兼美的好文章，它无论是对于提高我们学生的做人品位，还是对于提高我们学生的阅读写作的水平，都是不可多得的资源，这个资源我们应该去开发利用。因此，在新的一轮教学中，在师生互动尤其是学生主动发展的基础上，我和我的学生们在以下几个主要问题上取得了新的共识和发展。由于篇幅关系，这里所涉及的主要是文章的写作特色方面的内容。

    一、合理巧妙的布局谋篇

    文章所记叙的是名作家冰心和萧乾一次会面的前后经过。为了突出重点，作者在撰文时对会见时的有价值的内容作了合情合理剪辑和整合，整篇文章以小标题的形式来展现，在三个醒目的小标题“迟到”、“信封”“超越”所涵盖的内容中表现了鲜明的人物性格和品质，明白无误地使人们感受到这次平凡的会见所闪现出来的不同寻常的人生价值观。这三个小标题既互相呼应，表现共同的主题，又各有侧重。例如：“迟到”一段中的“迟到”只是一个谈话的引子，其真正要表述的内容是两位老人关于“糖”和“身体”的有关谈话，表现的是两位老人之间不分彼此，非常融洽、亲密的关系和诙谐的性格；相比之下，“信封”一段的内容大多与“信封”无关，主要反映的是冰心和萧乾对不正之风的强烈不满，而关于“信封”的则是体现了他们两人崇尚廉洁节俭表现在生活中的每一个细小环节上，达到“窥一斑可见全豹”的效果；而第三段“超越”这个小标题的名称却是作者对两位老人人生观的高度概括，因为文中所记叙的内容是两人关于生与死的坦然的对话，正是这些对话描写体现了两位老人的可亲可敬的形象和超凡脱俗的人生观。三个标题，三个角度，三段内容，所体现的是互有关联的话题和一以贯之的人物形象及精神面貌，表现的是共同的主题。

现在，进入八年级的初中学生，求知欲日益旺盛，生活视角越来越宽，他们很自然地要在记叙文写作方面日益追求新角度，新思维，他们在阅读时很喜欢情文并茂，文质兼美的散文等文学作品，很注意作品的艺术特色，在自身写作时他们经常喜欢运用题记、后记、分小标题等他们认为比较新颖的写作方法，所以，我们应该抓住这个契机，及时和他们经常共同探讨像《冰心和萧乾》这一类颇有特色的美文，使他们受到启迪，能够从中汲取营养。

    二、恰倒好处的侧面描写

    《冰心和萧乾》这篇文章是以描写取胜的，正面描写自不待说，就是侧面描写，作者也运用得炉火纯青，妙笔生辉。比如下面这两句：“漫步在田野，望着西下的红圆的落日，我常想：它跟初升的太阳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更具温柔的魅力，更充满对色彩的激情与向往……”读着这样优美的句子，很自然地会引起我们的遐想，想到作者名为写景，实为颂人——歌颂两位老人晚年的生活情趣。又如：“宽敞的卧室里，一尘不染的书桌上摆着花瓶，花瓶里注满清水，供养着两枝粉红色的牡丹，片片秀雅的嫩瓣托着点点晶莹的水珠，弥散的馨香在空气中流动，淡淡的，若有若无……”这几句话名为写花，实为喻人，暗指主人公冰心高雅的生活情趣和高尚的生活追求。这些侧面描写，起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绝妙效果。记得《口技》一文曾生动地描写了听众听口技时的不同时间的各种不同的反映，这恰恰从侧面表现了口技人技艺的高超，此时，这侧面描写从中起了“绿叶衬红花”的作用，否则花很多笔墨描写听众瞬息之间的变化就失去了意义。同样，在《社日》这首唐诗中人们虽然没有看到对春社的热闹场面的描写，但是仍然能够从茁壮生长的庄稼，家家养鸡养猪的描写中想见当地的村民是抱着富足的喜悦的心情来参加春社活动的；又可以从家家有人喝醉想象春社活动的场面是如何的欢乐和热闹。这种侧面描写的方法作者在本文中同样运用得游刃有余，我们应该指导学生去用心体会，合理模仿，借鉴使用，提高读写能力。

    三、客观和主观的珠联璧合

    本文以对话描写为主，这些对话描写无疑使文中的人物形象变得真实可感。无论是关于吃糖的争论，还是围绕生与死的交流，抑或是以信封为话题的打趣，无一不是反映两位老人淡泊名利，宁静致远的感人形象。选材的精当，描写的多角度，是本文对话描写成功的原因，但是仅仅认识这些还不够，我认为，作者的高明之处在于，在成功的客观描写中，穿插了自己的许多主观体验，这些体验从旁观者的角度来描写，来抒情，来议论，起到了强化客观描写的效果以及深化主题的目的。这些体验，有的以描写自己的心理活动为主，有的以第一人称来进行记叙，有的直接点评，使文章的人物形象更加丰满，主题更加凸显。比如，在描写关于信封的有关话题时，作者写了自己印象中的冰心来信的信封，还写到萧乾信纸的正反利用。这不但印证了两位老人对话的真实性，而且表现了自己对他们节俭的品质的由衷赞叹。又如，在写到两位老人握手时，作者有一句评论：“这一握之际，所给予的必是温暖和一种力量……”这句恰倒好处的点评，既表现了两位老人友谊之深厚，也为下文进一步通过对话展现两位老人的生活观价值观作了铺垫。最近，我们指导学生赏析了不少中考优秀作文，其中不少是融客观描述和主观感受于一体的好文章，但是，比起竹林所写的这篇美文，那么，这些文章无论是在写法上还是在语言上都还显得稚嫩，而竹林的这篇美文则体现了较深的文学功底，更值得我们指导学生去学习和借鉴。

    以上三个方面的特色，使我们明白无误地看到开发教材资源的重要性。教材中的每一篇课文，无论是讲读课文，还是自渎课文，既然被选进教材，肯定是大有可取之处，我们的责任是在师生互动的基础上，努力开掘，充分利用，教师用好用足，讲实讲透；学生学懂学会，学以致用。这也许比我们盲目地让学生去做那些练习卷效果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