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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III第二十三幕·诸魔之门(4)

(2012-12-07 09:56:32)
标签:

文化

分类: 龙族
                                         入口
上杉雅冷冷地看着源稚生:
“满嘴说着自责的话,好像没有早早杀死弟弟是你的错误,你为此向我表示道歉似的,可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呢?从血统来说你和你弟弟都是我的儿子,我对你们的爱应该是等同的,可从感情来说我并没有期待过你们兄弟的出生,你们两个对我而言都是不该出现的东西,就像上火长出来的脓包,虽然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但是恨不得早点挤掉”
“我是说对你们两个都没什么感情,也许你们的妈妈是我看了都恶心的丑女人,总之你们两个不是什么两情相悦的产物。我也不亏欠你们什么,我不是那种跟女人乱搞之后早晨消失不见的男人。”
他凑近源稚生,神情冷漠:
“我跟昂热开玩笑归跟昂热开玩笑,那个老家伙是我的朋友。而我跟你之间没太多可说的,那个叫源稚女的男孩是你的弟弟你和他一起长大不是么?我甚至没有见过他……那么如果他死了世界唯一一个该为他流泪的人是你。”
“身为哥哥却对着无关的人说出要杀死弟弟的话来,真叫人齿冷。不过这个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你是蛇歧八家的大家长了,你代表蛇岐八家决定要杀死你的弟弟,那就赶快动手不要等待,看起来你弟弟比你强,在你消沉颓废咬牙切齿的时候,他已经像风雷一样行动了。”
“好吧好吧我们先忽略叫人扫兴的话题,”昂热叹了口气,“你能否解释我的最后一个疑问,你拥有的这块地和夜之食原到底有什么关系?”
上杉越收回了咄咄逼人的目光,自顾自地擦着碗不抬头:
“如果再过些年没有人重启炼金矩阵,夜之食原就会崩溃。事实上他已经开始崩塌了,维持那么庞大的尼伯龙根需要炼金矩阵高效地运转,但藏骸之井中的圣骸已经被取走了。如果所有尼伯龙根被创造出来就不消亡,那么世界上该有多少尼伯龙根还被封存着啊。”
“但其实绝大多数尼伯龙根在创造它的古龙死亡后都崩塌了,像夜之食原这样靠着巨型炼金矩阵维持的可以存在几千年,但也不是永恒的。崩塌的时候迷宫的墙壁会意外地坍塌,打开通往现实世界的不稳定通道。这条街就是通道之一,它恰恰处在现实世界和夜之食原的交口上,是人类世界和龙族世界的大门,也是生者世界和死者世界的大门。”
“你是说那些狩能够通过这条街进入现实世界?”昂热的脸色变了。
尼伯龙根在混血种看来是黑洞般的存在,无论其中藏匿这多么危险的的东西,但只要远离迷宫的入口就无碍。尼伯龙根总不会自己吐出危险的东西来。
所谓迷宫,就是永远矗立在那里诱人进入的东西,如果自己往外不断地喷吐高等级怪物那就是兵营。
希腊神话中英雄忒修斯自告奋勇去杀嗜好童男童女的牛头人米诺陶洛斯,靠着公主给的线团没有迷路,在迷宫中心找到米诺陶洛斯,趁其喝开胃酒喝多了就一刀砍下他的牛头完成了英雄任务获得了声望值……
但假如说英雄忒修斯从公主那里搞到关键道具线团,信心十足地走向迷宫入口处,就见全副武装的米诺陶洛斯挥舞两把大斧杀过来了……那么很多英雄故事都没法讲了……

“不触发剧情大BOSS就不会杀过来”是游戏和一切英雄剧的原则问题!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这是真的东京街头不遍地都是狩了么?好比把狼放进机械化养羊的羊圈里,把兔子放进胡萝卜田,如果狩还有智慧的话会感动得泪流满面。”上杉越歪歪嘴:
“不过即使有通道也不是所有人或者所有狩都能通过的,这就好比尼伯龙根的通道就在那里,但是没有烙印的人是感觉不到入口的。所有尼伯龙根都是意识的产物,”上杉越点点自己的脑袋,“记得我刚才说的那个睁眼花开闭眼花谢的哲学命题么?想进入完全不同的世界你必须嗅到那个世界的气息,在心底深处感觉到那个世界的存在,这对狩来说太难了。”
“太难的意思是还有极小的可能?”
“有的,狩毕竟不是完全的死物。对人类来说从这里通过进入尼伯龙根的机会也很小,这些年里有三十多个人做到了,但都是偶然。能够自由出入尼伯龙根的前提是他有烙印。”上杉越说。“没有烙印就是影皇也不能说自由出入,否则龙族的禁地不是太容易偷入了么?”
“影皇也不能自由出入?”昂热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经常吃完晚饭去夜之食原散个步呢。”
“我能品味正常一点去居酒屋找个上了年纪但是身材还紧致的婆娘喝杯酒么?”上杉越撇嘴,“自从古代的祭司们死去之后,就没有人能自由出入夜之食原了。连影皇也不例外。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父亲每当闭上眼睛就会看见百鬼夜行么?那是因为他有皇血,虽然皇血没有觉醒,但仍旧帮他嗅到了夜之食原的味道。”
“但以他的血统,仍旧只是能够感觉到夜之食原的存在,却找不到出入的方法。二战末期日本显然已经要战败了,蛇岐八家的主战派都疯了,提出过‘打开夜之食原让那些凶兽把进入东京的每个美国人都斩首’的雄奇构思,但是直到负责这件事的神官切腹也没有任何让人哪怕燃起希望的效果。”
“就是说你也不能?”
“你带来的这个男人不也跟我一样是血统觉醒的一代皇么?你问问他就知道了。”上杉越冷冷地看了源稚生一眼。
“今夜是我第一次接触夜之食原,以前虽然也曾感觉到它的存在,但那往往是在梦魇中或者精神状态很差的时候。但我从来没有找到过进去的方法,就像是表里两层的世界中存在着看不见的薄膜,我能够隐约感觉到那个世界就在身边,却无法触摸它,更不要说进去。”源稚生说。
“就是说你另外一个儿子也不能自由地出入夜之食原,是这样吧?”昂热说。
“他也不行,夜之食原,归根到底是用圣骸建立起来的尼伯龙根,在夜之食原中拥有自由地唯有一个东西,白王。”上杉越说:
“她是无尽黑夜中唯一的光源,她君临的那一日,夜之食原才会真正地开门。怎么多年来我一直留在日本,不只是因为留恋这里,也是因为不想有任何狩从这个通道里逃出来。作为影皇我失败极了,没能照顾好自己的母亲也没能完成对同胞的许诺,看来死后是上不了天堂。我这辈子唯一能干的事情就是终结蛇岐八家这该死的诅咒,我想看到夜之食原的崩塌,什么皇血什么夜之食原什么圣骸就让它们随着我的死完蛋。这样也许天主能赦免我的罪孽。”
“不过我能做到的也就这些了。”上杉越挠挠头,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枚信封,握在手里摇了摇,“真庆幸在这个要命的时候昂热你居然还死不死地来了东京,这样我终于可以脱身会法国了。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其实我早就买好了一张法航的头等舱机票飞往里昂,已经买了三十多年,因为我付了一大笔钱给法航,所以我总可以持这张优先票上飞机。”
“我一直在想会有那么一天我在这个国家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我就可以回法国了,去看看我妈妈当年呆过的修道院,在那里死去,举行葬礼,躺在棺材里听他们给我唱安魂弥撒。”
“朋友你在跟我开玩笑么?”昂热吃了一惊,“你不是一辈子都坚守着夜之食原的入口处么?你这种守望者在重要的时刻却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看门的老头就是这样啊,有人来抢劫的时候打电话叫**,然后提前下班。难道你指望看门老头在报警之后从柜子里拿出蝙蝠衣穿上去以暴制暴么?拜托,你觉得如今的我还合适英雄戏份么?蛇岐八家有了年富力强的新一代影皇,还有你这个曾经击败影皇的老变态在,你要我干什么?我如果跟你上战场没准会心肌梗塞哦,你还要给我准备速效救心丸呢?你真的需要我这样的累赘?”上杉越说,“我觉得我还是搭乘明天一早的航班飞里昂比较好啊。”
“朋友,我需要你的帮助。”昂热盯着上杉越的眼睛,“这将是我一生中打过的最艰难的仗了,我面对的是究极的疯子和龙族仅次于黑王的对手,这里是日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不熟悉的地方,而我能够依靠的盟友们差不多死绝了。”
“我甚至已经给汉高打了电话告诉他尽快包机把最精锐的人手送到东京来,但是未必来得及,东京随时都可能沦落,一位王将要苏醒,我能找到的最强的支援者就是你!而无论你今日是谁你曾经是守卫这个城市阴暗面的武士不是么?”
“其实我不是不想跟你并肩战斗,”上杉越和昂热四目相对表情真诚,“可我真的已经不是当年极盛时期的影皇了,我这双手这些年只推过拉面车,没摸过枪柄刀柄也没有使用过言灵,你让我拿什么来跟你一起去打仗?擀面杖么?就像你们美国水手常说的那样,男人不能对朋友许诺自己做不到的是啊。”
“校长,父亲说得对,我才是这一代的影皇,这场仗该由我去打。男人不能对朋友许诺自己做不到的事,我同意这句话。许诺了也没有用,只是把更多的人拖进战场,我已经把太多人拖进战场里了……太多了……”源稚生把吃了一口的汤碗推向上杉越,把五千日元的钞票压在碗底,起身鞠躬:
“谢谢您的汤面,请允许我先告辞了。
昂热一把拉住源稚生的胳膊:
“别被这家伙的表情骗了,我们当年说的是‘男人不能对女孩许诺自己做不到的事。’他是女孩么?我是女孩么?他这种老贼就该跟我这种老贼一起战死!我们这种人踏上了这种战场就没有退路!去法国?做梦!信不信你的飞机从阿富汗上空经过的时候我找人一发导弹把你轰下来?”
“喂喂,你真是教育工作者么你居然威逼黑道老大!”上杉越抗议。
“你这辈子何曾像个真正的黑道领袖?你的一生都在被人安排,难道你就不想做点属于自己的是么?”

“我有想过……”
“你真的想过?”昂热倒是一愣。
“我想过要生个属于自己的女儿,”上杉越直视源稚生,“可不是这种穿着黑衣神色狰狞的黑道分子,而是小时候穿着白色得太阳裙和白色袜套,头上扎着粉红色的大蝴蝶结,长大以后穿蓝白相间的水手服,裙子很短露出来笔直有力的长腿,上衣也很短在风里飘起来的时候露出漂亮的小肚脐!”
“你这个咸湿的老色棍,你只是奇怪的色情小电影看多了吧?”昂热能憋不住怒火。
“可我就要死啦,我生不下来走那样的女儿了。”上杉越轻声说。
“喂喂怎么气氛一下变得那么忧伤?”昂热愣住了。
上杉越从小车上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套递给昂热:“看看吧,这是我攒了三十年的体检报告。”
昂热一页页地翻过那些体检报告,瞳孔渐渐放大,脸上露出惊诧莫名的神情,他在剑桥主修的就是医学,不难看懂这些体检报告在字面之下的含义。
根据这些体检报告,面前的上杉越早就开过追悼会了,它的全身器官都已经衰竭得不成样了,血液尿液几乎没有一项指数是合格的,最可怕的是他的脑神经血管正在封闭,给他大脑供血供养的系统正在失效……
而这种全身性的衰竭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十年!

“你想的没错,我早该死了,只是靠着龙血的支撑还在苟延残喘,历代影皇的寿命都不长,影皇不是完美的混血种只是怪胎。”上杉越说:
“虽然能够包容超过上限的龙族血统而不被龙血吞噬,但代价是会早衰。影皇历代都是樱花一样容易凋零的男子啊。”
“这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说笑话你真是以相声作为人身理想的奇男子啊。”昂热轻轻地叹息。
“反正我每晚都听见死神来敲门,已经听了三十年,如今别说是你,就算是死神自己坐在我对面我也能跟他说笑话了。”上杉越耸耸肩,“我对于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这件事早有觉悟,在这个世界羁绊着我的只有居家屋里那些和我一样渐渐变老的老奶奶……”
“喂喂,虽然是很棒的笑话可我笑不出来啊。”昂热说。
“好吧好吧我正经点说话,我不正经的时候就会觉得死神离我还挺远的,他只是我的观众我说笑话的时候他就在那边咯咯地笑,笑完了会扔下几个小钱就走。一旦正经起来我就真的能闻见死亡的味道……”
“这条街是束缚我的绳子,多年来我不敢离开因为我怕我死了就没人能监视着夜之食原,其实我很想把这件事告诉你,让你找个人来当夜之食原的看门人,但我不愿意把秘密交给你这样的狂徒,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像我这样期待着炼金矩阵停止运转自行崩塌,而是会试图窃取其中的技术来强化你的卡塞尔学院吧?”
“你也早该死了,你活下来只是因为想复仇,为了复仇你不惜一切代价。别说蛇歧八家都是疯子,昂热你才是疯子,要么我当年为什么会给你选了那幅‘诸界之暴恶’作为文身,因为在我看来你的本质已经非常接近于恶,为了扫平对手不择手段。而我是不会与你为伍的,虽然我犯过那么多无可饶恕的罪,但我没有你那样的勇气,为了一己的目标不惜牺牲无数人。”
“我真有那么差劲么?”昂热轻声问。
“喔,差不多吧。不过跟龙族战争也许就需要你这样意志强横无与伦比的男人,你就像历史上那些以杀人成名的君王,你觉得抹杀一切对手以血洗大地之后就会有和平,你的信徒们也因为你的狂热和意志都追随你杀戮。我这样懦弱的人也就是个看门人罢了,我追不上你们这些英雄的步伐,没有你们跑得快。”
“龙族不是可以理喻的生物啊,它们一旦复苏会把整个人类都踩在脚下,留给我的未来只是以我们的血肉在大地上重新筑造起龙族的城市。跟这样的敌人战斗时不容我们有任何的慈悲心,谁慈悲,谁就被杀。所以即使血流成河的历史,蛇歧八家的历史不也一样么?”
“可你其实不了解龙类啊,我也不了解,”上杉越叹了口气:
“你的折刀上流过多少龙类的血,是不是连你自己都说不清了?你要灭绝龙族,龙类要杀死你,你们谁对谁都没有怜悯,这是你们的强者和英雄逻辑。你说得对,我是个法国二百五,我根本就不适应这种强者逻辑,所以其实我早就该离开日本了。”
老朋友很抱歉,虽然你是那么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但是在屠龙这件事上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以我这样衰朽的身体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我另外一个儿子和夜之食原都毁掉吧,用核弹也好言灵也好,这些东西都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存在对我另一个儿子而言也是痛苦。”
他深深地看了源稚生一眼:“其实你是双生子中幸福的那一个,有什么资格对你的兄弟满怀恨意呢?”
“幸福么?”源稚生低声说,“那就祝您一路顺利吧……其实我也很想去法国,在我想来那里总是晴天和海滩,塞纳河上飘着小船,可我已经陷在东京这个城市里走不了了,如果父亲能去法国看看,我也觉得有点高兴。失陪了,我还要组织蛇歧八家最后的干部们开会,自古延续至今的家族,即使灭亡也要有最后的反抗。”
他起身撑开伞走向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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