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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圣韦小宝之大功告成

(2009-04-25 19:04:49)
标签:

色圣

韦小宝

金庸

鹿鼎记

双儿

原创

贾耘田

杂谈

分类: 色圣韦小宝

色圣韦小宝之大功告成

 

双儿被金庸称为韦小宝的“四宝”之一。也是金庸笔下唯一的女仆形象。

韦小宝与他的七位夫人唯一称得上有真正恋爱史的,可能就要数他与双儿了。

双儿原是庄家的丫头。他在庄家很可能就是一个得到公认的忠仆,不然庄家也不会把双儿送给他们的恩公韦小宝。这一点在后来韦小宝公干扬州时也可以看得出来。韦小宝终于除了吴之荣,为庄家报了血海深仇,其中双儿出了不少的力。她跟了韦小宝,也是一个一心不二的忠仆。韦小宝几次得脱大难,都是双儿救他。不但如此,双儿在生活上对他也是体贴入微,任劳任怨。总之,在韦小宝的七位夫人中,双儿与他相处最久,接触最多,因此二人有着较多感情发展的机会。

双儿喜欢韦小宝,这是可以看得出来的。但双儿不敢表露。一则是因为双儿的腼腆,二则,也是最重要的,是因为双儿毕竟是一个奴仆,她的心灵也已被奴化萎缩。若不是吴六奇赠她手枪,认她作义妹,强行改变她的奴仆的身份,双儿是否有勇气与韦小宝“大功告成”都会是个问题。

双儿与韦小宝的恋爱史起点与阿珂、方怡不同。韦小宝接受双儿倒是好说,一是因为双儿本就聪明灵利,服侍他换衣服很是周到,这自然让韦小宝大为满意。二来身边时常伴着一个漂亮姑娘,对韦小宝来说本来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而双儿对韦小宝则是喜欢中带有几分疑虑。她一开始就是喜欢韦小宝的。 庄夫人把双儿作为礼物送给韦小宝,韦小宝自有一番假意推却,这时双儿的表情是:“双儿低了头,正在偷看”韦小宝。这一“偷看”准确地把握了双儿的内心世界。双儿喜欢韦小宝的原因,一是因为韦小宝在她心目中已是一个杀了熬拜的少年英雄;二是因为这意味着双儿环境的改变。双儿在庄家虽是一个颇受重视的忠仆,但庄家那充满悲惨的氛围和完全是女性世界的单调对于一个天真的少女不能不是一种极大的压抑。虽则如此,双儿对自己的未来仍然有着很大的担心:“夫人待我恩德深重,相公对我庄家又有大恩,夫人叫我服待相公,我定尽心。相公待我好,是我命好,待我不好,是我……是我命苦罢啦。”

但韦小宝对双儿来说也的确有着足以让她感到与在庄家不同之处。

两人去山西路上在饭馆里吃饭,“韦小宝坐下后,双儿站在一旁侍候。韦小宝笑道:‘这别客气啦,坐下来一起吃吧。’双儿道:‘不成,我怎么能跟相公一桌吃饭?太没规矩啦。’韦小宝道:‘管他妈的什么规矩不规矩。我说行,就行……’‘我有个怪脾气,一个人吃东西,肚子一定作怪,倘若没人陪着一块吃,侍会儿肚子疼起来,那可有的受了。’”

韦小宝浑身是假,但这番言行却没有任何做作和表演的意味。随后“双儿嫣然一笑”,大概是她对自己“命好”初步的确认。韦小宝至少有两点可以肯定:一是他的平民化色彩,对人不拿架子。韦小宝对双儿确实一直没拿过主人的架子,这一点对于双儿被压抑已久的奴隶的心灵,无疑是一种解放。二是韦小宝幽默便给的嘴舌,从人情之常而言,男女之间,倘若缺少了幽默的调剂,整个世界都会变得乏味。韦小宝日后能与他的七位夫人和睦相处,这两点恐怕是很重要的原因。

下面一段情节可以看出双儿对韦小宝的情谊。在去山西的路上,二人谈起了庄家的文字狱,双儿向他打听吴之荣,韦小宝说道:

 

“还没见过,慢慢地找,总找得着。双儿,我想拿你换一个人。”

双儿吃了上惊,颤声说道:“你……你要拿我去送给人?”韦小宝道:“不是送给别人,是换一个人。”双儿眼圈儿早已红了,急得要哭出来,道:“什么……什么换一个人?”

韦小宝道:“你三少奶奶将你送给了我,这样一份大礼,可不容易报答。我得想法子将吴之荣那厮捉了来,去送给你三少奶奶。那么这份礼物也差不多了。”

双儿破涕为笑,右手轻轻拍胸,说道:“你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相公不要我啦。”

韦小宝大喜,道:“你怕我不要你,就急成这样。你放心,人家就是把金山、银山、珍珠山、宝石山堆在我面前,也换不了人去。”

 

这个时候韦小宝与双儿之间虽然还谈不上爱情,但我们从中可看出双儿对韦小宝这个新主人的满意和依恋。也可看出二人已经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在日后的种种历险过程之中,双儿可说是为韦小宝出生入死,忠心不二,以至被金庸誉为四宝之一。这首先是由于双儿的忠仆的性格,更重要的则是双儿对自己这种好的“命运”的珍视。韦小宝七妻并立确实不合常规,但这对双儿非但不成什么问题,反而可能多少有些喜出望外,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给她追求完整人生幸福的权力。所以即使不被列为夫人,而是位居小妾,她也仍然会对韦小宝忠心不二的。

相反,韦小宝对他的双儿却不能一心一意地珍视。他虽然很喜欢双儿,后来在通吃岛上相见,“韦小宝大喜,一把将她抱起来,叫道:‘好双儿,这可想死我了。’”但他对女人也只是喜欢,上升不到更高的爱的层次,双儿在他心目中永远也上升不到专注和不可取代的位置。他接受双儿的初感是这样的:“适才双儿服侍自己,熨衣结辫,省了不少力气,如有这样一个又美貌、又乖巧的丫头伴在身边,确是快活得很。”以后的风里浪里,也算得上是日久生情,韦小宝在危险或寂寞之中,也常常想念或想起他的双儿;他在高兴或兴奋之中,便要与双儿“大功告成”,这也就是韦小宝氏最高级的表达爱的方式了。双儿在韦小宝心目中的位置,不但远远不及让他朝思暮想的阿珂,而且在他与苏菲亚公主在进行着十八摸的时候,他既没有想到身边还有个双儿,也没有想到双儿会如何感受。当然这对韦小宝来说原本稀松平常,也算不得什么太过缺德的事情。不过由此也可看到韦小宝的情爱观是多么的肤浅和庸俗。

肤浅归肤浅,庸俗归庸俗,韦小宝与双儿终于还是“大功告成”。韦小宝就是韦小宝,双儿就是双儿。韦小宝永远都不会嫌弃双儿,双儿也永远都会喜欢韦小宝。庸人永远都不会高雅,但庸人有庸人的幸福。

韦小宝与双儿有一段非常奇幻而美丽的生活。他们两个逃出神龙教教主洪安通的掌握,可算生死与共,患难相交。两人骑着野鹿逃生,饮鹿血止渴,烤鹿肉充饥,在大兴安岭的冰峰雪岭之中,那景色,那情调,在金庸作品的表现爱情的情景交融的描写中,算得上是上上之作。这一回书的回目也取得十分漂亮:“曾随东西南北路,独结冰霜雨雪缘”。倘若主人公换成郭靖、黄蓉,换成袁承志、温青青,即便是张无忌,人物的情调也必然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可惜韦小宝实在是俗入骨髓,也实在是辜负了金庸的一段绝妙的笔墨。韦小宝的“雨雪缘”也没有与双儿“独结”,在其后不久的去莫斯科的路上,就与苏菲亚轻松而自然地玩起了“十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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