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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EM ‖APH同人|西仏西向|短篇完结|虐?‖

(2012-03-10 00:10:26)
标签:

同人

aph

西仏

仏西

杂谈

分类: 墨迹

POEM

 

×西仏西向

 

×Written By 墨冉千汐

 

 

我赶到酒吧推开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吧台边上的弗朗西斯。尽管隔着各式各样的人,他那头漂亮的淡金色卷发、紫色的丝绸衬衫以及漫不经心的动作都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我小心翼翼地挤过端着酒的、高声喧哗的人群,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伙计,你总算来了?”

 

弗朗西斯慢慢转过脸冲我懒洋洋地笑着。我这才注意到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分布着深浅不一的几处伤口,嘴角还残留着一片乌青。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他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

 

“反种族主义的极端分子……你知道的,他们看见白人就恨不得剥皮抽筋。”

 

“你又跑去十五街区了?”我皱起眉,“那边最近乱得像一锅煮坏了的咖喱!你取材也没必要把命搭进去吧。”

 

弗朗西斯翻了个白眼,喝掉杯子里还剩的一点酒,接着龇牙咧嘴了一阵子,大概是牵动了伤口。看他这幅样子我不禁叹了口气,用拇指蹭了一下他鼻尖不知是谁的血迹。

   

“看在上帝的份上弗朗吉,你这么漂亮的脸被搞得这么乱七八糟,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伤心哩。”

 

“是吗,我倒是觉得安东你比较帅,”他一脸不知是嘲讽还是真心的笑容,冲着我抛了个媚眼,“我可是看到了哦,刚才你一进来就有好几个美人儿的目光黏在你身上,恨不得今晚就爬上你的床。”

 

“说什么呢,你可别再取笑俺了……”我做出了一副求饶的表情,弗朗西斯见状眯起了眼,伸出一只手戳着我的肩膀说道:

 

“怎么,不相信?不相信你就去试试啊,保证三句话之内那些姑娘就能拉着你跳起那个什么……门戈……什么舞。”

 

“是弗莱门戈舞。”我无奈地笑着。“别说我呀,弗朗吉,你才是著名的风流浪子不是?所有的女孩子看到你那张脸都会爱上你的……”

 

戳我肩膀的手停住了,弗朗西斯突然抬头直直地看着我。“那你呢?会爱上我吗?”

 

“呃?”我一时没弄清楚眼前的状况。眼前的弗朗西斯眼神闪烁,嘴唇抿成一条生硬的直线。我想他是在开玩笑,但是不太像,那他一定是喝醉了。我就那么呆了几秒钟,接着弗朗西斯爆发出一阵大笑,我于是明白自己又被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弗朗吉……”

 

“哈哈哈……安、安东你真是……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那么张扬,于是我也跟着笑起来。我们两个就像两个白痴一样在这所巷子深处的小酒吧的吧台边上哈哈大笑,惹得酒保、老板和经过的招侍也不禁勾起嘴角。一个女招侍被我们吓得碰掉了吧台边上的杯子,红酒全泼在那洁白的小围裙上,引起其他客人的一阵哄笑。

 

大家都在笑。每一个人都那么快活、那么放松,一点儿也没有隐藏的意思。

 

一点儿也没有。

 

 

>>>> 

 

 

我认识弗朗西斯的时候,他还是个诗人。

 

倒不是说他现在不是了——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名字这两年可一直挂在诗歌销售榜首位——只是那个时候比较特别。他那时才十岁。

 

我记得我十岁的时候全家搬到了马拉加,就是那个著名的抽象画大师的故乡。不过我们可不是去为了瞻仰大师故里,纯粹只是因为家人工作上的原因。离开可爱的马德里我当然是非常不愿意的,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随便坐在一栋建筑物白色的台阶上,愁眉苦脸地思念老家门口饭馆里的番茄汤。

 

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弗朗西斯。他是跟随当画家的父亲搬到异国他乡来的法国人——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最初看到的只是个穿着红袍子的金发小姑娘站在博物馆的柱子前,满脸写着“我迷路了请来帮我”。然后我就过去了。

 

“你迷路了吗,小姐?”

 

“不好意思你是在叫我吗,请问哥哥我看起来哪里像女生呢?”

 

哪里都像啊。道歉的时候我把这句话憋在心里没说出来。问了目的地以后我领着他向那边走,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硬皮本子上。

 

“这是啥?”我好奇地指了指它。

 

“诗集。”

 

“谁的?”

 

“我。”他一脸严肃地回答,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挠了挠头,向他征得许可之后我接过了那本“诗集”,封面右下角上写着:“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我随便翻了一下,里面的诗句虽不太容易懂,却能微妙地触动人心。看来这还是位忧郁而又安静的文学少年。我暗暗地想着,正准备翻到下一页,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不好意思,小绅士,能借我一只钢笔吗?”

 

我抬头一看,是一位漂亮的女士。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身边的金发少年就眼疾手快地掏出一支钢笔递了过去,用无比甜美轻柔的嗓音说道:“能让您这么漂亮的小姐使用它是我的荣幸哟。”

 

“啊……”女士的脸红了,“真是个可爱的小天使~

 

“哪里,是小姐你美丽的眼睛把我这个平凡的人美化了而已。”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地合上诗集,在脑海里删除掉刚才对弗朗西斯下的定义。

 

到达目的地以后我把诗集还给了弗朗西斯,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对他说:“你的诗写得很好啊!俺都不禁被感动了。”

 

他显然没预料到这样的评价,瞪大眼睛看着我好一会才开口:

 

“你……能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吗。”

 

“不是全部……”我不好意思地扯着衣领,“但是俺大概能知道一点吧。”

 

“…………你叫什么名字?”

 

“俺吗?”我这才发现我居然漏掉了最重要的自我介绍。“叫俺安东就好啦。俺喜欢你的诗,要加油成为一个诗人哟!”

 

 

>>>> 

 

其实当时的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弗朗西斯真的开始认真地考虑这件事。

 

那次以后我们便熟识起来,在同一所小学读书,接着升上同一所初中,最后命中注定一样进了同一所高中。在此期间他坚持不懈地写着各种各样的诗,速度惊人到我每个星期要为他买三次稿纸。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儿来那么多灵感。”我感叹道,“难道你也有一个‘The Angel of Poem’?”

 

弗朗西斯看了我一眼,与此同时在他的又一篇诗歌末尾画下了一个句点。他丢下笔,用沾满墨水的手指捏住那一页纸撕了下来,飞快地折了一架纸飞机向我抛来,不偏不倚地砸中我的眉心,接着有气无力地打着旋儿掉落在我脚边。

 

“谁知道呢。”

 

每个诗人都有一段风流史——著名的笨蛋诗人吉尔伯特·贝什 米特先生如是说。与此相应的,弗朗西斯的风流史大概可以写成荷马史诗。那个年纪的女孩子总喜欢憧憬一些罗曼蒂克的奇怪故事,于是长相出众又有“诗人”属性加持的法国少年自然成了少女心汇集的对象。

 

“哦上帝啊!他那蓝眼睛里弥漫的忧郁的雾气简直令人沉醉!”

 

忧郁的雾气?我怎么觉得那是睡眼朦胧外加起床气的表现。

 

弗朗西斯倒是很享受这种状态,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女人是跟诗一样美的东西——何况还可以摸”。高中的时候他因为自费出版了一本诗集而变得全校闻名,身边的女孩子换得跟手机壁纸一样勤。每一个清晨他出现在校门口,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喂,弗朗吉……”我把冰袋递过去,看着他脸颊上的巴掌印叹了口气,“住手吧……俺觉得那些女孩子都蛮可爱的,你不爱的话就不要伤害她们啊……”

 

“谁说的,”弗朗西斯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我,“哥哥我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认真的啊。每一个我都是爱她的。”

 

“…………俺觉得你对爱的定义有点偏差啊。”

 

“我说啊,安东,你该不会觉得爱一定就是个严肃古板缠绵悱恻的东西吧。太可笑了。”他的口气突然一本正经起来,让我有点无所适从。

 

“我是个诗人,所以我明白那些感天动地的爱情只会出现在文学里,只是作者自我满足的造物罢了。那种东西在现实世界里根本不会有哟~

 

“……俺不明白。”

 

弗朗西斯沉默了很久,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耷拉下肩膀,倒在椅子上打了个呵欠,并没有看向我。

 

“所以说安东你不会明白的。这才是你嘛。”

 

我觉得弗朗西斯是在损我,但是那副神情怎么都不像是在损人的样子,所以我也只能迷迷糊糊地把这段对话丢到了记忆的某个角落。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在想,要是我能时常将这段回忆翻出来看看就好了。

 

这样的话,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 

 

 

我和弗朗西斯上大学了以后就分开了。我考回了马德里,而弗朗西斯考回了法国。再次见到他是大约6年以后,我在书店张贴的海报上看见了他的新诗集的签售会的通知。我犹豫了一会,走进书店买了货架上最显眼的那本新书。

 

那个星期六我去了签售会。在长的令人目眩的队伍尽头我看见了他。比以前还要苍白、魅力十足,眼神却愈加复杂。排到我的时候他没有过多的震惊,只是微笑着和我握了下手,不懂声色地塞给我一张纸条。我打开来上面写着一个咖啡店的地址,时间是第二天上午8点。

 

我没想过会以这种形式与弗朗西斯重逢,没想过他居然真的成为了诗人。于是在第二天见面的时候我第一句话就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这个的?”

 

“……噗。”他笑了出来,“说得我好像在做什么地下勾当一样。”

 

“不好意思,嘿嘿。”我尴尬地笑着拉过椅子坐下来,“不过俺真的很吃惊啊……弗朗吉你居然成了畅销诗人。那,这次回来是宣传……?”

 

“唔,”他把咖啡送到嘴边却没有喝,只一动不动地盯着螺旋上升的,“除此之外还要着手写我最后的一本诗集。”

 

“咦?!最、最后的一本……”我被搞糊涂了,“你不是刚刚开始你的事业吗?!”

 

“是的。但是那又如何呢。我一踏上这片土地我就知道了,我无法再写诗了。”

 

“为什么……”

 

“没有原因,这是我个人的感觉。所以说安东,接下来的半年我就靠你收留咯。”

 

弗朗西斯就这么二话不说搬进了我的房子。当然我也没什么不愿意的,反正房间还有空缺,更何况跟许久未见的老友叙叙旧也是好的。

 

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感觉很不一样。每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总能看见弗朗西斯在做不同的事,比如缩在沙发上对着我的照片画素描(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比如翻看我大学在足球队时的比赛录像带,比如在厨房里熬一锅简直好吃得登峰造极的罗宋汤。这种感觉很好,就像是生活里有什么空洞被填上了一样。

 

我把这感想跟弗朗西斯说了之后他意外地没有回应,并没有我想象中那种愉悦或者嘲讽的表情,倒像是某种我无法知晓的忧郁。“有朋友陪伴的感觉总是好的。何况是哥哥我这么优秀的室友。”他最后这么漫不经心地总结着。

 

唯一比较困扰的是他总喜欢送我各种各样意义不明的诗,他把那些诗笺夹在我的文件里、上衣口袋里、抽屉缝隙里甚至是浴室的架子上。我很感激他的心意,可惜上面的句子我不是太懂。

 

“这是什么意思,弗朗吉……?”

 

他微笑着接过诗笺,将上面的内容逐字逐句地读了一遍,然后交还给我。

 

“就是这个意思哦。”

 

“……”

 

我于是放弃了再问这个问题。只是随着诗笺出现得越来越频繁,我不禁跟他开起了玩笑:

 

“喂喂,这么多的诗都送给了俺,小心到时候写不出诗来收进诗集里呀~

 

“不会的。哥哥我的诗早就写好了。它就在这里。”

 

我疑惑地环顾四周,除了房间里寻常的设施以外什么都没有。再回望弗朗西斯的时候他已经起身离开了,因而我失去了追问的机会。

 

半年的期限很快还剩下一个月不到。这时我接到个出差的任务,同行的还有刚刚进入公司的新人姑娘。我回家对弗朗西斯说这事儿的时候他刚刚撕掉嘴角的创可贴,听到我的话他愣了一下,又把它贴了回去。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期待他的反对,只要他一开口我大概真的会去跟老板提议取消这次出差。但是他既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不满。

 

“……就是这样啦。俺不在的时候弗朗吉你就好好看家吧。外出记得锁门哟。”

 

“嗯。”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我知道那是我与他的最后一次交谈的话,那或许能成为更好一点的对话。

 

 

>>>> 

 

 

弗朗西斯死了。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种事。我接到他的编辑的电话时差点以为今天是41号。但事实就是这样放在那里。我最好的、最亲密的朋友、最优秀的室友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死了。

 

他是自己开车冲出高速公路还是因为下雨路滑意外,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没有看到他的遗体,因为等我赶回马德里他已经被火化了。留给我的就剩那么小一块花岗岩墓碑,刻着他的名字和生卒年,以及一行墓志铭:“你的灵魂是一幅精选的风景。(*注)”

 

我站在那里,怎么也无法想象那漂亮的蓝眼睛、柔软慵懒的语调和纤瘦的身躯就这么化为尘土掩埋其下。这太不真实了,让我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梦境一样。直到我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才清楚地意识到,我再也看不见他了。

 

我又变回了一个人住的状态。

 

弗朗西斯死了2个月以后他的遗作终于出版。新闻和话题永远是销量的催化剂,一时间人人都在抢购那本诗集,无数惋惜和遗憾的声音在悼念着这位“英年早逝的天才诗人”,谈论着他“令人扼腕的命运以及昙花一现的人生”。更多的人则将话题集中在了诗歌本身上,因为这一本厚厚的诗集里的诗篇几乎全部是写给一个叫做“安迪”的人。他用绵长的、令人赞叹的句子拼命地诉说一份求而不得的爱情,情到深处简直令人落泪。

 

“真想知道是怎样的人能让这位诗人如此投入身心地去爱,并如此残忍地将这位诗人拒之门外啊……”

 

诗集二次印刷的时候我也收到了一本,是编辑伊丽莎白小姐送给我的。她说我作为最了解弗朗西斯的人应当去读读这本诗集,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其实我想说,我根本不了解弗朗西斯。我从未弄清过他的思想,尽管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但也只是最好的朋友而已。

 

我花了一个星期去读那本书诗集。每一句话我都能感受到弗朗西斯那悲伤到绝望的爱,全部献给了那位“安迪”。

 

他在弗朗西斯笔下有着远胜世上一切宝石玛瑙的漂亮的绿眼睛。有着柔软的卷发和好看的面部轮廓。有着散发着活力的小麦色的皮肤。有着可以照亮一切黑暗的明朗的笑容。

 

他对弗朗西斯来说温暖得如同一簇火焰,但却失控了、蔓延得过大了,最后将弗朗西斯自己也吞噬。

 

“到最后俺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啊,弗朗。”

 

我合上书,用力压了一下被泪水打湿得有些起皱的书页,自言自语道。

 

我想我应该去洗把脸。

 

 

*END*

 

注:该句出自著名的法国象征派诗人魏尔仑的诗歌《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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