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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3日

(2009-08-28 15: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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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8月23日,林谷音老師的《畫禪》講座于時尚廊如期舉行

 
   以下是現場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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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談話中, 徐魏老師談到前些日吳泓總裁的去世, 不由紅了眼圈. 她說:" 我個人不是一個宗教人士,我曾經自傲于通過讀書,做媒體,通過各種生命的體驗來讓自己變得快樂,變得堅強. 但我想人生最后的生死大限是不是只有宗教才能安頓呢? 這是我最大的困惑."

 

  林谷芳:你的问题人生最后的生死大限是不是只有宗教才能安顿,还不如回过头来看宗教是为了生死的安顿存在的。人类为什么有宗教?因为我们需要一个信仰,我们信仰很多,学者信仰学术的真理,我们信仰我们的社会的一种秩序性,或者艺术家信仰它的艺术的准则,这都是信仰,但是宗教的信仰或者宗教的切入不是一回事,它就是为生死的事存在,所以任何触到生死之事的东西,即便不是宗教的面貌出现,都有所谓宗教的本质。就这点来讲,我们在面对宗教的时候,完全不需要因为宗教这这两个字的概念,这两个字在学术上的分类,或者这两个字在现实上面呈现的教团、教义、艺术、建筑这些东西而对它受限,只要你会思索到生命的来跟生命的去,基本上你就接触到宗教了,你就有宗教心,所以它必须在哪一个地方找到你的安顿之处,找到你的皈依之所,从禅的角度来看,每个人的生命情形总有一个地方,它可以找到自己的安顿之地,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在我教禅修的学生里面,也有不是东方宗教的学生,可能是天主教徒,或者基督徒,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他用什么的方式面对解决生命最根本的困境,这个是最重要的,其它只是历史中发展出来的方式而已。
   但是我这里讲,并不是泛泛讲宗教是抚慰人心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而已,我们承认不同的宗教在生死的掌握上有不同的切入,这种不同的切入固定有它的会同点,也有它一些相互的冲突的地方,都有可能,但是我只能说,在这里我们不需要预存一个形式的观念或者一个概念,来束缚住我们跟宗教之间的关系,就像刚才你问问题的时候,你提到你的总裁过世的时候,你的眼眶发红,其实那个时候,就是一个宗教性的显现,如果把我们的生命只当成一堆物理和化学的结合,有一天就好象一个化合物要散的时候,我们大可不必有眼发红的时候,这个时候看到宗教性的存在。

  然后, 兩人由生死, 談到快樂.

 

  徐巍:刚才林老师谈到,当人们面临一个死亡或者是生命根本的问题的时候,会成为享乐主义者或者虚无主义者,我感觉特别强烈,比如说我接到的短信都是“及时行乐吧,生命如此短暂”等等这样的短信,而且像我们时尚类杂志,一直在鼓励大家享受生活,然后不要怎么样。
   那么,成为这样一个享乐主义者不对吗?或者说成为一个享乐主义者的同时,我们应该更加关注什么?
  
  林谷芳:如果一个人要学佛来问我,我首先问到你快乐、幸福吗?他说自己非常快乐幸福,那我就说我拜你为师。通常西方的学者把佛教叫做本质的宗教,让你知道生命的本质,它不是一个价值的宗教,告诉你是个罪人,不是。当你体会到生命是幸福的时候,你就是活菩萨,问题是,他会提醒,你这个幸福、你这个快乐的依他性如何?就是依靠他人或者别的事物的性质是如何的。
   我们很多人快乐可能建筑在锦衣玉食的基础上,很多人快乐,是在别人对我的肯定上,很多快乐是建筑在社会的网络上面,或者很多快乐可能建立在虚妄的学问、权势上面,那么这些不见的时候,你怎么办?这些难道你可以掌握吗?我们看到多少人在社会里叱咤风云,可是在日常生活里不能掌握自己。我们平时可能意气飞扬,我们单单吃错了一点小食物,我们都飞扬不起来,我提醒你,人的依他性有多强,你所认为的幸福、快乐与安然其实会有多无常。
   所以定观这个无常的本质,什么东西都是这样的,当你认识了这个本质,当你把问题看到它就是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已经是解决问题的一个开始,其实答案已经浮现了。
   所以快乐没有什么不对,要提醒的是:是真快乐还是假快乐,是一时的快乐?还是永久的快乐?是利他的快乐还是害人的快乐?因为快乐太多了,谈快乐还不止谈快乐,谈快乐还必须谈如何的生活、如何的安顿,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别人,原来快乐可以当下而得,但快乐也可以扯到宇宙万象。
  
  徐巍:像我们杂志也在探讨这个问题,我们经常说女人喜欢漂亮的时装,希望嫁一个好丈夫获得一行的幸福,这都没有错,但是当这些被剥夺的时候,这些让你锦上添花的东西都没有的时候,你生命里能够真正支撑你的系统是什么。但是我觉得,在今天现代人里面,人们最大的一个问题是,人们不跟自己的心灵对话,我们只是靠这些东西去发现、去刺激,或者有时候,遇到大的挫折,躲在里面悲伤,人类面对自我,有什么方法?有没有一些渠道?
  
  林谷芳:如果讲修行,就要谈法门,法门不一定是你信仰哪一类宗教,究竟用什么方法,我们可以改造自己的生命,我们通常讲宗教跟哲学的差别在什么地方?所谓的修行,简单的定义,就是化抽象的哲理为具体的证物,我们都晓得要利他,但是我们的行为能不能真实的利他?我们都晓得要快乐,我们能不能在行为上真实的体现快乐出来?那么,能够把它变成我们生命的一种气质、一种本质的时候,他才叫修行,所以你刚才讲的渠道或者我所讲的法门,实际上是让那些能让我们幸福的、或者我们自以为幸福的道理真正变成生命的气质,这的确是有的,所以才有84000法门众多的宗教、这么多修行。
   禅,我可以简短提供两个,也许是渠道,也许是法门,看你的深入度如何了。一个就是透,就是说在禅透过公案、透过话语、透过各种的行为,我让你从你的惯性中跳脱出来,那些原来不成问题的变成了问题,你就开始会观照自己,因为有些东西我们是活在惯性里浑浑噩噩的,我们接受了某些权威,而不看着自己生命的特质乃至自己生命的本质来做,这是通过透,有很多问题产生,有很多答案出现。
   一个东西是当下,就是你要学会在日常生活中静观的方法,我们同时以心逐物,心没有一刻是停的,无论从日常一直到学术,我们都是如此,我们希望心能够一刻不停留的,因此我们有更深度的思索。
   从禅来讲,这其实一定程度下是妄心的追逐,你有没有内心安静的时刻?安顿的时候,坐下来体会你一个当下存在的、无论是安然乐趣、静观,乃至跟外界的连接。
   所以有一个公案是这样的,人家问百丈怀海禅师,他是了不得的一位禅师。他说:“何为奇特事”?什么是宇宙间、生命中的非常奥妙的事。百丈回答得非常直接,他说“独坐大雄峰”,我坐在这里,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奇怪的事。就像刚才主持人所讲的,我们透过不同的网络交织成网,一方面把自己架构起来,一方面把自己包裹住,没有那些东西,好像自己不存在了,我们很少在生活里学习当下存在,那么当下的存在就是当下的放下一切那种了然的状态,这种状态是人人可得的。
   比如你今天走在街上,你今天赶一件事情,遇到红灯,车子停下了,红灯不会因为你的焦急而变成绿灯,但是我们还是焦急,时时体会一个坐在这里,就是不可思议。
  
  徐巍:活在当下,好像我20多岁读大学的时候就知道的一个词,觉得很容易,就是珍惜眼前,后来发现,人活在当下是最难的,人永远会为未来的事情去忧虑,为过去已经发生的东西去懊悔,在您的《一个禅者眼中的男女》里面,从男女的角度谈,谈到人类永恒的主题,就是爱情,你谈到爱情是所有的因缘中最经不起时间的漂洗的,对于这种容易来、容易去、无法琢磨的爱情,我们怎么把握当下?每个经历都是自己成长吗?
  
  林谷芳:当下的意思就是不需要把握!我们的词语里面,代表了我们心性中的一种惯性跟盲动,要把握就没有所谓当下。
   谈爱情这个事情,它不是理性能够解决的,刚才主持人谈到不可思议,我们的一些无名、一些冲动、一些惯性是与生俱来的,那么我们跟它的一个关系,当然有个彻底的关系是我们彻底的归零以后,我们一起大悟。
   再一个关系是,我们因为知道它的存在,所以我们会让它存在。就好象面对癌症不能完全彻底的绝迹以后,会发展出来一个医疗方法,认为必须与癌共生一样。事实上,当我们认知了自己的无名,我们会找到跟无名的相处。而在这中间,你会发觉,因为你找到跟它相处之道,无名会渐渐的退掉,我们不是在每一次的爱情里得到一些教训,如果那些教训只是一种世象上的教训,你不会成长。如果像我讲的那样,会成长。

  最后是觀眾提問部分, 在場觀眾有一位是南怀瑾的徒弟王老師, 他的提問頗有意思:

 

 王先生:林老师,您从台湾来,我也从台湾来。我是南怀先生的学生,我只有一点,第一,佛教不是宗教,禅不是宗教,如果中国人把中国的佛教当做宗教,中国人统统该死,因为谈佛教不是空,它是一个智慧问题,禅是代表超越佛教,非宗教、非哲学,它是生命的动力,而不止超越的,是入其内,超其外,禅是代表整个中华民族的智慧,而你分为儒释道,这是表面现象,禅已经不分儒释道,真正的禅是儒释道的精华,在宋朝完成,影响了日本。
   那么台湾本身,我是六岁到台湾的,我曾经热爱台湾,83年我来中国大陆,我发现中华民族的希望还是在这个黄土大地,我曾经希望,闫先生非常推崇你,我今天是慕名而来,可是真正中国文化复兴是在中国大陆,这个黄土大地只是暂时的失序而已,我们如果把禅的精神落实在这个大地上,中国,尤其经过20几年的折腾,不止没有毁灭、,不止没有萎缩,而且活得更好,只是因为我们失去了禅的精神,禅的内蕴。也就是我们丢掉了接力棒,而给日本人继续加油。
   大家要了解,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前,100%是中国文化的影响,日本人没有文化,一直到现在,他们不是儒家,儒家早就没有了,道家早就没有了,佛教早就没有了,宋朝的时候变成禅文化,禅是中国文化的精华,中印文化的精华,林先生谈禅很好,可是谈不到点子上,禅是整个文化的原动力,我们看日本,当武士道失去了禅的精神,就变态了,明治维新以后,他们把禅丢掉了,600年他们受禅的影响,他们的语言文字精神,到现在为止,花道、茶道只是皮毛,他们的艺术影响了欧洲,欧洲也有禅,那是如来禅。
   禅是人类的,可是在中国,我们的大脑产生了智慧。所以在台湾来讲,我希望重点是在中国大陆,台湾本身,我觉得是应该向大陆学习的,而不是有台湾人的意识,一个小岛国,本身文化意识应该回归到大陆,这是我的一个问题,也是我的解释,谢谢!
  
  林谷芳:我回答我们这位先生的问题,因为我也读过你的书,的确,如果我们要用西方人的宗教的定义来看的话,禅的确不是一个宗教,我们在30年代,商务印书馆翻译书的时候,我们看到西方哲学家面对禅的时候,有一种没有办法处理的困境,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没有一个被崇拜的对象,的确如此。
   另外,禅无法唯法,它本来不应该被局限,台北市有一个讲座,讲了儒家的哲学,还有一个新儒家,我就谈了禅,他们叫真善美讲座,讲座的时候,用西方能够解释的一些神教,他们希望我演讲的时候有几个提纲,我提到在禅无所谓真善美,因为他们本来是一家,分,是概念分的,这点我也承认,是如此。
   至于台湾跟大陆其实是这样的,我们从媒体上看到的台湾,我把它叫做显性台湾,不代表台湾真正的社会力。还有一种是隐性台湾,我们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社会的浮华、动荡,是一时的,他安然的做这个事情,到台湾会看到,我们很多的小店一开就是开三辈子,就开个糕点店,他也不欺负你,实实在在的做,这样来看的话,我认为两岸不分彼此,我认为希望不是在什么地方,希望在这些人的身上,他们如此安然的过自己的生活,这个在哪个地方多,希望就在哪个地方。
   我自己来大陆140次,还是来不完,这个地方一定有我很多可以阅读的地方,我才会来,如果一次,我们就把一个社会从负面上来否定了,但是我们刚才提到,大陆的社会在一个快速变动之中产生了一些负作用,那是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我们要立足脚跟,锁定根基,有相同想法的人一起,我们觉得它的命脉是深厚的,有人担心命脉会不会被摧折,我认为这个不是长期的,但是更重要的是,当我们看到它急速变动之后产生的负作用,我们没有看到问题的所在,其实就是解决问题的开始,这是从这个角度,当然不是说大陆社会好不好的问题。
   我在一本书里讲,我只要几个月不来大陆,谈大陆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怎么谈,因为它变得太快,这也是一个不断的调整,这是我对王老先生的回应,大概如此,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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