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来之前,温哥华在西风的凛冽里。傍晚,我交电话费坐地铁回来,看到一个披黑发的少女踏着落残的枫叶,站在出口处,在向每个过往的人发传单。
“我是陈姐妹,是传教士,你能给我时间吗?”
传教士?我很好奇。她素雅的像一幅素描。我委婉的告诉她,我今天没有安排好时间。改日再联系。
几天后,我已经忘记了那次礼节性的道别,不想我在睡梦里,接到了一个姑娘的电话,普通话很甜美。她说她是苏姐妹,她希望跟在地铁站遇见我的陈姐妹一起来我的住处。
我在懵懂中允诺。按照她们的意见在公寓楼下的会议室和她们见面。天哪!苏姑娘原来是美国人。当她告诉我她只学了一年半的中文时,我真的惊叹她的语言天赋。当我知道她们没有开车来,而是乘了地铁转公共汽车好多站才到我这里时,我更不得不感叹她们的敬业精神。同来的还有个亚裔姑娘
在她的胸牌上我看到了她的名字:“宋姐妹”。她们叫我“南姐妹”。问我相信不相信上帝。在交谈中,我才知道她们三人只有苏姑娘大学毕业了。其它两位是大二的学生。
苏姑娘是洛杉矶的,她父亲是教授。她母亲年轻的时候曾去过俄罗斯传教,大哥现在去西班牙传教,二哥去瑞士传教。
陈姑娘是新加坡人妈妈在银行工作,父亲在航空公司工作。宋姑娘是我的老乡,四川成都人,父母好像是坐机关的。
她是大二学生,她休学做这份工作,是看到家乡地震后有传教士从世界各地涌来。她希望自己能以此方式走出国门去表达一种情怀。为此父母为她筹集了近6万元。
我和她们见过两次,每次都把照相机拿出来了,每回都在热烈的交谈中忘了合影——
几天前,当我在风雪地里再次为她们开门时,宋姑娘不见了,换了个来自美国田纳西的姑娘,她用中文跟我说,她是安姐妹。
她们告诉我宋姐妹被派往离此地有十小时车程的教区了。她走的很匆忙。她是突然接到通知的。这让我很接受不了——
苏姑娘也悄悄地告诉我12月中旬,她要结束预期一年半的传教士生涯,去美国找工作。我真的害怕再次与她们走失,和她们三人抓拍了一张合影。
她们三人是一个团队,用一个手机,一个伊妹儿,她们在传教时,你若打不通她们的电话,就会听到那美国姑娘的留言:“我是苏姐妹,我们正在寻找失落的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