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曼哈顿的不夜城
中国富二代在海外(七)
国企大佬泪洒曼哈顿
是曼哈顿的第几条大道呢?一贯对数字过目不忘的柳董事长,在曼哈顿这条街上晕菜了。这个在国内呼风唤雨的一流国企大佬,任泪水塞满眼窝,哭,他多么想让自己的嘴能哭出声音,再让自己的耳朵能听得到自己的哭声啊!
可是,他想这样做,却怎么也做不到。他摸摸自己的眼晴仅仅有点湿,他痛苦的发现自己已经不会哭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反问自己。
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绝望时。柳董这代人更在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他真的绝后了,是他亲生的儿子自己把自己阉割了。
“空前绝后”啊!他蹲在曼哈顿的广场上抽泣。他先把手机关掉。然后坐在地上,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他顾不上面子了!
他要在这里清空和儿子会晤后,留下的所有痛苦和愤怒,然后再回到代表团的驻地。
是远远近近的霓虹灯在拍打他的记忆,事业,儿子还有妻,一起涌向他的心头。儿子近在眼前却鸿沟万里,妻子在天之灵,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的清晰地向他走来——
他是哈工大的高才生,像许多同龄的知识分子那样,他们从“臭老九”变成企业的真正主人。在他仕途的路上不曾有捷径。从伺候工厂浴室的锅炉工到车间主任,到厂办宣传科,到职代会推选副厂长——到股份制改造后的职工持股的董事长。他走的步步扎实。
“在理想的台阶上走着幸运的人”,我还记得当年我去采访他时,他说的话。其实这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留给我们的谦虚。
一个公众人物,是极少有私生活让外人窥探到的。而他的私生活曝光,是由于他妻子以极端方式离开他。
他妻子是在几年前,他家搬进大别墅时自杀的(他的家总随着他的官职做大,不断变大)。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妻子为啥这样做。
她走前把自己的电脑清空,让亲人们找不到她留下的片言只语。那天,等他从德国被“工厂要事”为由,提前召回国时,那个在他烧锅炉时,嫁给他的厂医,已在殡仪馆的冰柜里,躺了三天。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并自作主张没有通知刚去美国读高中的儿子。他是希望万事自己扛,他怕儿子稚嫩的心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呀!
可儿子在他的谎言中,只被他善意地欺骗了三个月。暑假儿子回来后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用绝食的方式抗议他。在医院靠输液葡萄糖维持生命。
一周后,儿子偷跑出院返美,给他留下一纸条:“一个医生可以用很多种方式,让自己在结束生命时好过些。而最爱你的人却用最最传统的割腕方式,清醒地痛苦地流尽最后一滴血。”
“万箭穿心啊!”这次,他来看儿子,他儿子已经是这座城市名校的大二学生了。当他提起这张字条,当时给他的巨大打击时,儿子再一次地情绪失控。他从宾馆摔门而去,他赶着出去追,可哪见儿子的身影。儿子在他同样愤怒的时候,给他发来了让他愤怒十倍于儿子的短信。
“妈妈死后,我回到美国,不能自己,我又偷偷地返回中国,找朋友,到一处私家诊所,把我做父亲的权利剥夺掉,我做了,人轻松了。我没有得精神病。”
“你能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做的吗?”他怀着侥幸心理发短信给他儿子。
“可以,你还幻想我为了计划生育,只扎输卵管。你做梦吧你”老柳哪里知道他儿子到一家私人诊所把自己活活地给阉了,他说自己没有得精神病,其实,老柳不知道他儿子一直在吃抗忧郁症的药啊!母亲的离世,让这个涉世不深的青年痛不欲生。
老柳的苦,能对何人说?
当他以为自己和儿子已经让时间消弭了前嫌:
当他希望看到儿子有一天能带回女友见自己;
当他想让自己年迈的父母好好地活着,等儿子学成回国,为他们添重孙:
当他期待这小孙子出世后,让他有机会加倍地弥补自己对妻儿的过失——
儿子他亲生的儿子啊!成了他一生抹不去的阴翳,独生的苗苗,还做了绝育。
原来她的妻,并不曾离开,她总站在他儿子的眼晴里——
他们母子何曾分离?这让他每回和儿子目光对视时,都惶恐不已啊!

图片由浙江省中国美术学院杨泯萱拍摄
南雁今日小诗——《都说为了爱》
张颌间
你薄薄的两片唇
代言了心声
爱,被升华了
在你渴望的时候
怦怦心跳
青春锁住了你的魂
没有选择就是选择
把自己交给了责任
岁月的剪子
从你的手里
再过她的手
把激情剪平
爱的果脱落了
嫁接在枯萎中
不要轻言那个字
学会善待你爱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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