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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是一个有历史文化底蕴与艺术底蕴的国家，日耳曼民族为人类发展史中贡献了不少的历史巨人与各种文化大师、艺术大师、音乐巨人；同样也出现过战争狂人希特勒等一批纳粹历史罪人，人类历史中的二次世界大战主要是由日耳曼民族主动挑起的。要了解与理解日耳曼民族这种特殊的性格，需要从多方面去深入参与，观摩与观察这个民族具有与众不同的性格与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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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统一后，作为重建“文化之都”的柏林，现有3座歌剧院、多个大型管弦乐团和几十座剧院以及无数的世界级博物馆。柏林是一座文化名城，全年几乎都有文化节。于1882年创立的柏林爱乐乐团，是德国最为著名的一个高雅音乐演出团体，乐团的历任首席指挥都是当时世界顶级的指挥艺术大家。该团演出曲目包括：贝多芬、勃拉姆斯、莫扎特、舒曼、肖邦、海顿等世界上最为著名作曲家高难度的古典音乐作品，都被称为世界顶级音乐曲目。1955年，上世纪最伟大指挥家之一卡拉扬接任终身常任指挥后，乐团经过他的严格训练，在世界各地演出了大量古典和近代的音乐作品，赢得了极高的国际声誉。团员都是来自德国和世界各国出类拔萃的演奏家，具有高超的演奏水平，演奏技巧精巧绝伦，具有优异的反应力和广泛的适应力。演奏曲目范围广泛，传统风格的作品得心应手，尤其是演奏德、奥作曲家的作品时更是首屈一指。我在香港、欧洲多次购买了卡拉扬指挥的贝多芬交响乐CD全集和伯姆指挥的莫扎特交响乐CD全集。乐团的常任指挥和经理由民主选举产生，新参加的人员须经在全体成员面前演奏，试用期满，经全体人员讨论合格后，才能成为乐团的正式成员。我最为尊佩的指挥家就是卡拉扬，他指挥任何作曲家的乐谱，都是闭着眼睛从头至尾地一气呵成，指挥结束。记忆力与指挥艺术堪称世界顶级。看他的指挥，就是一种人生的享受。他的出神入化的指挥棒与手势，会让你把他看做一个神人。二战后，他没有得到国家与世界上乐坛，应该给予他的地位与荣誉，是因为他曾经有历史的污点——曾经被希特勒点名指挥“歌颂”纳粹的大型音乐会。他去死后，这个世界上很难再有这样的真正指挥大师了。现任指挥家是英国人西蒙爵士，曾经多次带着柏林爱乐来上海演出。原有的柏林爱乐乐团的爱乐大厅在二战中被毁，1963年新建了的现代化柏林爱乐音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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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时间是安排在6月下旬再次去柏林一趟，是出于一个特殊的安排。由于我跟一位在欧洲的好友提出了，希望能够在6月底，或者7月初，帮我去比利时和在欧洲这段时间内能够欣赏一场由柏林爱乐乐团演奏的音乐会。两年多前在柏林，没有赶上柏林爱乐乐团在柏林的演出档期，此时柏林爱乐出国外出巡回演出。这次希望能够在柏林欣赏到世界最棒的交响乐团演出。尽管，我在上海的东方演艺中心已经多次欣赏到指挥家西蒙和柏林爱乐乐团音乐家们的精彩节目，只要他来上海东方艺术中心，我就会连续地去听。如果能够在柏林欣赏柏林爱乐乐团的优美旋律，这才是最难得的艺术欣赏哦！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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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果然弄到了柏林“爱乐乐团09—10年度演出季”最后一场音乐会的票子，真的让我喜出望外，而且时间恰好在6月27日晚上，地点就是在柏林。这样就把自己在欧洲的行程做了调整，也就先去了柏林。根据时间的安排，在柏林的前几天对柏林作一次深度游。到了27日晚上，就要去爱乐音乐厅了，而且是由柏林爱乐乐团的演出节目，让我好不激动的。这天傍晚，看看时间还早，想早一点去柏林爱乐乐团驻团音乐厅，这是一个世界著名的音乐厅，是柏林一个著名建筑与景点。出了酒店，与朋友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一位“大妈级别”的女司机。她问去哪里？我们告诉她是去柏林爱乐乐团的音乐会，怕没有说清楚，又给她看了票子。她说，知道，很近的。其实，从酒店去那里爱乐厅路程不算远的，就在战后广场（波茨坦广场）对面约300米左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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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看到票价是39欧元，约为人民币370元，我心里感觉不对吧？怎么会这样的便宜呢？在上海听一场柏林爱乐的票子，好的座位曾经是4500元，后来由于舆论呼吁压力之下，最贵的票子也要3500元了，而且很差的座位都要1500元。在柏林怎么会那样的低价呢？到了柏林爱乐厅，看看时间提早了将近1个小时，就去周边拍摄一些照片。看到了一些疯狂的德国球迷们，特别是五彩缤纷的女球迷，让我特别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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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早一点进场，又回到了柏林爱乐厅。柏林爱乐厅由德国设计师 Hans Scharoun 设计，其金顶建筑颇具特色，是世界顶级交响乐团柏林爱乐乐团举行音乐会的主要场地之一。1963年10月 5 日首次对外开放，当时即由著名音乐指挥家卡拉扬担当指挥。爱乐厅的外部设计完全不同于维也纳音乐厅（金色大厅）的风格，而是采用金色的外观立面，大面积斜坡与立体几何现代化风格。爱乐厅内部设计奇特，高矮不一，其中许多柱子、阶梯和进口，使这个音乐厅的前厅的空间形状极其复杂，路线曲折。给人一种扑朔迷离、摸不清门路而丰富诱人的印象。正是由于这种曲折的内部构造, 传声效果极佳。当我们拿出票子准备进场时，一位好像是日本后裔的人用英语对我们说，我们的票子不再在这里，今天这里是柏林交响乐团在演出节目，不是柏林爱乐乐团的节目。这才想起了“柏林爱乐”与“柏林交响乐团”是不一样的。柏林爱乐相当于中央乐团，柏林交响乐团相当于上海交响乐团，不是一个等量级；再一看售票处的今天晚上节目海报，也是不对呀！这里身穿西服的检票员告知，我们的票子今天是在柏林郊外的大剧场演出，靠近奥林匹克公园，可以出门搭乘地铁去那里。我心里顿时有些遗憾，原本没有注意，再说票子都是德文又没有仔细核对，虽然拿到了柏林爱乐演出的票子，可是地点不是柏林爱乐厅。在关注了德国球迷们在路马上精彩与激情的表演时，疏忽了自己看演出的地点，时间上也已经给浪费了不少。无奈，马上打车去那个大剧院吧。柏林爱乐节目没有错，错在不在爱乐厅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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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上车就得仔细地问清楚了，这次是一位中年男性司机，他很明确地说，就是在很远的奥林匹克附近的大剧场。这才让人放心下来。车子一路奔向远离城市的郊外，我说，今天可能就是去一个露天剧场欣赏柏林爱乐了，价格这么低的应该是有问题的。半个多小时后，来到了郊外大剧场。随着人流走进了一个露天森林公园，听高雅的古典音乐会跑到柏林郊区的露天广场，还是人生第一遭呢！门口有严格的反恐保卫措施与安检措施，任何饮料不得带入场内。走近一看，这里的确就是一个露天的郊外大剧场，也就是柏林森林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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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森林剧场位于柏林郊区的奥林匹克体育场附近，坐落在大片绿树掩映的天然森林之中。舞台上方是独特的双尖塔造型的顶棚，半圆弧状。观众如同坐在体育场上的看台上，票子没有座位号，只有一个指定的区域。来了已经晚了，整个体育大看台上黑压压的坐满了观众，到了进入了区域里要找到安身的座位很难，没有办法只能碰运气了。嘿！走到底就将泄气时，就是第一一排是几位年纪较大的老妈妈们热情地给我们让出了几个位子，转眼坐在第一排了，很惊喜！如果没有她们相让，真不知怎么办了。天下还是好人多！感谢热情的德国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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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四周，有这么多的观众来听露天的古典音乐会，真的让我惊讶！我点了一下看台的数量，再毛估估地计算了一下整个露天音乐会场的人数，估计有2万余人。柏林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露天剧场？都不是摇滚乐，或时尚表演的观众，而是古典乐的发烧友哦！如果，这样的古典音乐会如果放在上海举办，能不能凑到这么多的人远道而来呢？在340多万人口的柏林能够来将近0.7%的人口。能够容纳上万名观众的露天剧场，本身就是构成了独特的一道风景线。找到了座位，就得在演出之前去买一些点心与饮料了。一杯大号啤酒是4个欧元，退回杯子可以拿回1欧元押金；点心有三明治、烤面包、其他各式食品都是十分简单的，价格不算高，平均每个为2-5欧元。周边的那些老太太们都是很早就来了，她们早就在这里吃好了自备的晚餐。来听古典音乐会，就像在参加一个野外聚会一样，一顿狠丰富的自助式野餐就在音乐会上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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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爱乐乐团从1984年起就创办了森林消暑夏音乐会，也作为每年演出季的告别节目。每年的这场别开生面的音乐会都有一个主题，今年森林音乐会的主题称为“爱的夜晚”。节目单中，指挥家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位出生于英国的西蒙大师，好像一个东欧人（后来查出是一位罗马尼亚人）。今晚的节目是声乐作品占了主要部分，主要是德沃夏克、斯美塔那歌剧、哈恰图良的芭蕾音乐、施特劳斯与瓦格纳的歌剧。我对歌剧与美声唱法不太喜欢，而且我所熟悉的柏林爱乐经典交响乐，或者耳熟能详的曲目今晚一个也没有演出，今天的节目不对自己的胃口，既然来了就得欣赏哦！今晚的主角是当今歌坛最受欢迎的抒情女高音歌唱家弗莱明担纲，她1959年出生在美国宾州的一个音乐家庭。能够与柏林爱乐搭档的应该属于出色的女高音了，她的美声与美貌让观众们对她的掌声如雷，经久不息地在空旷的夜空中回荡。一个露天剧场有这么好的听觉效果，让人不可想像，可见柏林森林剧院的高科技与音响效果的处理水平超一流的。这是不是世界上最大的古典音乐露天剧场？我没有考证过。有大量的日本游客前来欣赏，说明了日本人在古典音乐欣赏方面走在了中国人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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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查了一下森林剧院的资料，它位于柏林近郊夏洛特腾堡区以个森林环抱的露天剧场，建于1936年，是当时一位著名建筑师March规划奥林匹克运动场其中一部分。这个像贝壳般的碗型露天剧场，充分利用了30米深盆地的独特地形而建。也是具有古希腊与古罗马剧场的风格，与我在意大利西西里岛上古镇陶尔米纳的一个2000多年前古罗马时期的露天剧场，从外形与结构上看起来几乎相同。这个露天剧场于1936年8月2日首次公演。二战后，更名为柏林森林剧场。战后这里一度成为拳击比赛场。1969年，舞台部分再次被重修。1982年，梯形舞台上方被装上了帐蓬顶。舞台以莫伦山62米高的峭壁为天然背景，自然形成了视觉与听觉的边界。剧场的两条纵向的通道将88级台阶分成三层，设有88排环型坐席，成为一个可以同时容纳22000名观众就坐的大型户外演出场地。这里经常举办流行音乐与古典音乐，还有露天电影。剧场高品质的音响设备更使听众无论处在剧场的哪个位置，听觉效果相差不大的。根据区域划分的，同一个区域的票价相同，而不是所有区域都相同。当然也是越靠近前面的区域，价格越高；反之远离舞台的就便宜。在这里所举行音乐会中，最受人们关注的是世界顶级的柏林爱乐乐团每年音乐会演出季的最后一场音乐会，就是名扬世界的“柏林消夏森林音乐会”，每年的门票也颇为紧俏，预定6月下旬的演出，常常在3、4月份就销售一空。有世界顶级音乐团和世界著名指挥家同台演出轻松欢乐曲目，让观众与大自然融合一体的优美环境，是很受柏林人的喜欢，每次演出都会吸引很多的观众慕名而来。在森林剧场欣赏音乐，人们不必如正规的歌剧院、音乐厅那样穿着正规，而是随意休闲，可以带上食品购买饮料边聊边看，高兴时还可点燃手中的冷烟花为演出大声叫好的，气氛热烈与轻松。观众们在悠闲的气氛中，感受了古典音乐的魅力，呼吸着新鲜滋润的空气，边吃边欣赏古典音乐会的野餐滋味，让柏林人享受了欢乐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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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2011演出季的首场演出，将在今年的8月下旬，演出的地点就在爱乐厅旁边的“索尼中心”音乐剧场。考虑到森林剧场退场时，一下子会有很多人奔涌而出，而我们对路况又不熟，到时候打的会有困难。就在结束之前，看准节目的鼓掌间隙，先悄悄地提前退出。走了10来分钟后，到了大门口搭上了一辆的士。

坐在车上，我还沉浸在森林剧场的场景中：夜空下，无数支蜡烛被点燃，就像无数个萤火点在闪烁；火苗在摇曳，就像一颗颗柏林人的心随着音乐在跳动，在起伏；星星点点的火光与演出台前的灯光交相辉映，构成烛光与灯光一幅很特别地动感之夜；各种乐器的旋律音乐、歌唱家那穿越夜空美妙的歌声，人们的呼叫声，雷鸣般地掌声，还有草坪中虫子发出不规则的求偶声，都汇集在热情与炽热的柏林夜空上，这是一场让人难忘的交响音乐会。森林音乐会的奇妙与独特，典雅音乐也能呼唤出人性中张扬。柏林人如此这般休闲中欣赏古典音乐，真的很奇妙。德意志的日耳曼人，既有疯狂张扬的野性，也有高雅音乐与艺术的欣赏能力。奇妙的音乐，奇妙的日耳曼民族。

上海老笋 2010年6月27日初稿写于柏林；7月19日修改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