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板,怎么也算一个中小企业主,当然也是所有监管、行政部门最重视人群,所以我一直认为城市三大低人一等事为:有车、养狗和当老板。反正见谁都必须哈着点。每次被各种部门约谈时,我老板就会用一种小动物的本能--炸毛
来显示自己的强大。他炸毛的标准口吻是非常雷同的,每次开场白都是我们是北京大学为背景的公司巴拉巴拉。说来奇怪,人们平常对北大那望尘莫及的强基线带有普世的敬仰,而我老板此时此刻再提北京大学,无论如何有一种李刚之感。他感觉只要一提北大,对面穿制服的,必须离案过来磕一个一样有效。这场景让我想起了《上天台》的唱段“王离了龙书案”。不过有一点可以理解,他是平常被约谈时装孙子装厌烦了。
一直以来,史学界认为科举是中华创举,是应该真真正正替代活字印刷而居于四大发明之首的中国首创。平民可以通过学习,一改门第,“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最高兴的是天子,不但有了听话的人才,还厘清了世袭权贵的威胁。读书人被称为读书人应该从科举开始的,中华屹立世界老大位置2000年也应该是从科举开始的。这就难怪我老板自以为招牌够硬可以撞碎一切,可谁知人家穿制服的最不怕这个,并最厌恶这个,当然或许有一丝丝柠檬酸楚在内。
这次考试我没怎么看卷子,净看人了,一个娃说门开着有风,老师殷切的过去关严。有一个结束考试后抱怨说黑板上喇叭有交流电的嘶嘶声,老师听着手足无措的解释着。还有个说空调开着有点冷,老师慌得把遥控器按得哔哔乱响。还有个娃更有趣,整个过程中每两分钟必须运丹田气咳一下,我感觉我戴手表都有些多余。结果交卷后,这小哥明显好了。但整体学子们比起外面那喧嚣的社会来说,可算相当有序而谦和。至今,依然有人在鄙视全民教育,认为费钱、耽误工夫,我个人认为鼠头被官方认定为鸭脖,而官方的官方一声没吭的态度,远远要比牵手门暴露出其实无人不贪可怕的多。解决这一切只有靠全民教育,而正确的全民教育有一个标志,就是你只要想垃圾分类,就能做到垃圾分类。而垃圾分类目前看来又反向标志着所有,全民素质和最终的能量合理利用,我觉得仅仅看这一点就够了。
我们再说回来《上天台》,细琢磨很是可怕,刘秀要屏退左右以后给姚琪一个免死的口谕,娘娘早朝奏本史无先例,那必定是在皇帝床头吹的枕头风。老辈人做事情多严谨细致,把一个戏和词研究的如此凝练,可惜现在谁又去买单呢,好东西不知为什么会被像饶舌这种玩意替代。可叹我那么喜欢西皮二黄,也不曾给哪个老板捧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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