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村记事2018-5-5《大同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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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江煵刘永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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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村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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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村是左云县的一个村庄,是我的出生地。
黄家村注定要成为诗歌元素,成为诗歌的本体和喻体,因为我的热爱和怀旧。我用诗歌的文本记录黄家村的人和事,堆积成了《黄家村记事》。
《黄家村记事》是一本诗集,也是我黑夜睡不着时候的沉默和孤独。我总是想起那些光着屁股在水库里耍水的孩子们,想起那个赶着羊群在大东滩吆喝的人,想起那个拉风箱打铁的人,想起那个罩着红头巾的人……赵忠和、秦二牛、樊五、赵四女等成了诗歌纪录片里的镜头,还有大东滩、暖泉湾、南河湾、水库,还有水稗草,毛莜莜、甜苣菜、灰灰菜,还有家巴雀儿、半翅、野兔……
因为诗歌,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黄家村。有人说,黄家村是诗歌村庄,我说,黄家村是一部羊皮书卷。
“如果青蛙安静下来
写黄家村,用诗句,用梦里的情怀。
酸溜溜该红就红了,因为时令。梦里的酸溜溜火红一片,与时令无关。黄家村不是一个村庄,是一个人,是一只羊,是一辆走在时光里的马车,我该沿着车辙走下去,让每一个文字成为奔跑着的土豆。
独自一个人重新走回南河湾,我想找回童年的河流,河水清澈,背鳍悠然。面对断流与干涸,我成了一块黑石头,风吹过来,我有些茫然。
“我更愿意成为一只羊
我属羊,诗句里的羊,是我前世的化身,我需要让自己重新走回大东滩。
我没有害怕过丢失,一个村庄不会被丢失的,在我心底,它已经扎下了根。我害怕被人喊醒,丢失了诗歌的寂静与沉默。
诗句经常在体内萌动,《黄家村记事》是灯下的光阴,是诗歌的回归,没有休止符。
诗人是一根草,我承认,我属于黄家村,属于南洼,属于野火烧不尽的再生。
“过了南河湾大桥
做为土生土长的黄家村人,我是叙述者——远去的和现存的,用诗句回放,没有自卑,只有单纯的幸福。
无需更多的注释,无需在诗歌技巧里深陷,《黄家村记事》属于黄家村,属于大东滩,属于莜麦地头的一袋旱烟。
路走的远了,没有走出大东滩胡麻地头;水喝的多了,暖泉湾的水最甜;听到羊的叫声,我想低下头吃草。
诗歌是草,我是羊;诗歌是水,我是草。
与黄家村人坐在一起,没有诗句,只有方言的淳朴和憨实,说说收成,说说儿女婚事,说说黄家村学校。每一次交谈之后,我用诗句记录和陈述。
“黄家村……
《黄家村记事》既有浪漫主义的咖啡,也有现实主义的面包。夏日走在大东滩的林荫小道,树冠相互拥抱着,阳光从密叶缝隙漏下来,与浪漫为伍,我想歌唱。
人活着要有一份责任,《黄家村记事》无意成了我对一片土地的心灵之约,或许这是根对叶的呼喊,或许这是叶对根的歌唱。感谢草尖上的叫蚂蚱,我醒着,深深地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