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饭店》215.叫个叫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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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章辽越问。
我说,“我觉得这事咱们得这样想。如果刀疤是易丹甘,至少说明他没有死,哪怕他是蛊师,那他也没有死。越姐,咱们最初的初衷不就是希望刀疤不死吗?”
章辽越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又无奈地将嘴闭上。
我接着说,“虽然现在刀疤和易丹甘的年龄、身高都对不上,但想着他是蛊师的话,就一切都有可能了。妮翁,蛊术里面有没有那种能够让人永葆青春的蛊术?”
妮翁想了想,点头写到,“有的,不过那种蛊术属于禁术,据说使用者多数都会被反噬。”
看到妮翁写的这些,章辽越一下子瘫坐在沙发,口中念叨着,“糟啦,如果是这样就糟啦。这下我都相信那刀疤就是易丹甘了!”随后她生气地说道,“这么多年了,那家伙居然骗我那么多年了!九星,原来这么多年我都养了头白眼狼?!”
妮翁听章辽越这么说,噘着嘴,别过头,生着闷气。
我叹口气先是对章辽越说,“越姐,咱们换个角度想。这么几年刀疤都没有做过什么过激的事情,反而处处都为你着想。如果他真的是易丹甘,那我做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他在当初那场山体滑坡中受到重击失去了记忆。”
我的这个说法显然得到她们两个的认可,她们俩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想要知道下文。我苦笑着对说,“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都说了那是我的猜测。既然是猜测,那可能还像个连续剧那样猜下去啊?总之,不管怎么样,现在有了刀疤的可能行踪,也有了易丹甘的可能行踪,这都算是个好消息,对吗?”
章辽越和妮翁相互看了一眼,点头称是。
她们俩倒是和好如初,不过我却陷入了沉思。这里面的道道着实太多,我得冷静下来好好梳理梳理。
可还没等我空出心思好好梳理这错综复杂的线索,又已经到了深夜十二点,阴角的风铃“叮铃铃,叮铃铃”响个不停。晚上的闻香饭店,又该开门迎鬼了。
这天晚上来的鬼是一只新鬼,妮翁一看到他就双手捂着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原来这正是下午那会在菜市场中蛊昏迷的彪形大汉!没想到先进发达的现代医学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解开他身上的蛊毒,以至于他抢救无效而死亡。
从鬼雾中走出来的他显得很是惶恐,不知所措。我主动走过去问他,“你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那彪形大汉点点头,眼神时而发直,时而涣散。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他木讷僵硬地回应,“齐,宇,深。”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我问。
“吃,饭。”他一字一句地答道。
我看看站在门口的章辽越和妮翁,转过头来问他,“谁告诉你这里有饭吃的?”
齐宇深看看我,傻笑着不说话。
我又问,“那你想吃什么?”
“叫,花,鸡。”
那边妮翁又是“呜呜”地叫着,原来叫花鸡是易丹甘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我问那齐宇深,“你认识一个叫做易丹甘的吗?”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僵硬地摇摇头,“不,认,识。”
见状,我笑笑说,“不认识就算了。来,进来,先喝被茶,顺顺你那个喉咙,你这么一字一句地说话,我受不了,总觉得像是在看港剧的僵尸片。”
我给他用阴火烧的水冲泡了一杯罗汉果茶。这齐宇深之所以说话那样呆板地一字一句,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是僵尸,而是因为他刚刚死去,魂魄还不适应阴气,才导致喉咙干燥。罗汉果有很好的润嗓生津的作用,很多有咽炎的老师都是喝这玩意儿给喝好的。
果然,一杯罗汉果茶下了肚,齐宇深说话变得正常了。他将杯子推了推,说,“谢谢,这下我感觉舒服很多。”
我问,“是你自己想吃叫花鸡,还是别人让你吃叫花鸡的?”
“我本来就喜欢吃叫花鸡,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脑子里总有个声音让我到这里来吃叫花鸡。说是吃了这里的饭菜,就能够帮我完成最后的愿望。”
我愣了愣,笑道,“我还没有想到我们这个闻香饭店还有个给鬼许愿的功能,那你说吧,你还有什么愿望想要去实现的?先说好啊,那种触犯法律法规,还有赌博贩毒嫖娼的事情我们可不干。”
齐宇深笑着摇头,“那些事情也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能够接触到的,是不?”
“你还挺幽默的。”我说,“行,那你说,你还有什么未了的愿望?”
齐宇深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后变得很落寞,他低下头,微微摇晃着说,“我走得太近,还没有来得及和我媳妇儿说一声。看着她在我旁边狂哭,我心里难受得像是被刀子割。可是不管我怎么喊,怎么叫,她都听不见。我真是着急啊,她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这要是哭出个事情来,该怎么办啊。”
听着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说出这样一番朴实的话,我的心像是被包了棉花的锤子狠狠捶了一下,有点闷疼,又满满的都是感动。章辽越和妮翁也沉默不语,她们俩的眼眶已经湿润微红。
“你是想让我们去劝劝你老婆?”我问。
没想到齐宇深摇头说,“不,不是的。”
“那是?”
“说实话,如果我都死了,那婆娘连哭都不哭一下,那就该我哭了,是吧?”说完,他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确实,他这话,话糙理不糙。他接着收起笑容,苦笑着说,“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突然就死了,唉,很多事情都没有和她说过呢。比如……”
章辽越和妮翁已经开始抹起了眼泪,她俩的脑海中已经开始狂编偶像剧,各种深情的桥段都一一过了一遍。
齐宇深说,“比如,唉,嗨,我应该告诉她,在床底下的鞋盒子里有我这几年藏的私房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