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饭店》173.晚上也可以接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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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走过来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那身衣服的款式和颜色很是夸张。连体的吊带阔腿裤,后背一整片几乎都是裸露,好在胸部的位置有防走光的设计,否则这样的衣服我真不知道怎么能够穿得出来。
那衣服不仅款式夸张,颜色也很耀目。那条连体裤通体都是红色,但是越姐也穿过红衣服,她那个红虽然也是艳红,但属于正常的艳红,丝毫不觉得刺目。这女人身上这条连体裤的红色,简直就像是雨后放晴的日头,恨不能将所有的红光都宣泄出来的感觉,即便在这黑暗夜色之下,也掩盖不住张扬的耀目。
说实话,她的这身装扮真是比越姐还要夸张,还要社会。
还好她脚下没有再穿上一双红鞋,否则就这么歪歪倒倒,步履不稳地行走在夜晚路灯之下,那绝对就是女鬼的标配!
那女人摇摇晃晃地来到我们饭店门头,抬头看了一眼,喃喃自语地念着门牌,“闻香饭店……”,她抽了抽鼻子,不屑地说,“香吗?哪里香了?”
一旁的章辽越不乐意了,双手环抱胸前上前带笑质问,“妞,怎么,你想闻什么香啊?”
那女人的神情一直有些恍惚,但她靠近之后我又觉得她并不是喝醉那种模样。她瞥了一眼章辽越,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牵着嘴角冷笑着自言自语说,“居然又过了十二点了,只是怎么才三点多啊。也是,在这个时间找个饭店也不容易……”她抬头问章辽越,“你们这里现在还有吃的?”
章辽越一挑眉,得意地说,“我们二十四小时营业。”
“这么大的饭店二十四小时营业,听不容易的。”说着,她竟然自顾自地走进了饭店。
这是我们在深夜第一次招待人客,不过无论是人是鬼,来的都是客。人吃饭,鬼闻香,既然她是来吃饭的,我们当然也欢迎。
章辽越递上菜单问,“那你想吃点什么?”
女人低头研究着菜单,我这才近距离将她又好好地打量一番。她一头金色的卷发,每只耳朵上都挂着两只精致的造型耳环,细看之下,她耳朵上居然打了一排耳洞。我真是想问问她耳朵疼不疼。据说正宗的满族人就是一耳三钳,照她这个耳洞来看,都已经够三个满族人了。
见我盯着那个女人发愣,章辽越居然误会我对她有意思,暗着使劲地在我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掐得我鼻头一酸,眼泪都差点喷出来!
“我在减肥,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都太油腻了。你们这里有香菇粉吗?”
“当然,你要什么我们这里都有。”章辽越合上菜单,得意地说。
“想要什么都有?”她重复了一遍,很撩人地撩拨了一下头发,“也是,似乎你们这里也可以谈得上叫做夜店,那再给我调杯酒吧。”
“嗯?”我以为我听错了。
“怎么了?没听清楚吗?调杯酒来,就要,嗯,我想想,就要血腥玛丽吧。”
“哈?”
那女人不再理我,章辽越耸耸肩推我一把说,“行了,客人怎么说怎么做吧。”
往前走了两步,我还是不死心地回头问了句,“客人你确定要用香菇粉来配血腥玛丽吗?”
那女人低着头斜着眼望着我,嘴角一挑,“有问题吗?”
“no!没问题!”
香菇粉就是将水粉烫热之后配上香菇肉沫的哨子,香菇的味道比较鲜香,再吸入肉沫的肉香,能够迸发出独特的味道。在制作这款哨子的时候,我还加入了酿制的豆瓣酱,将香菇肉沫的香气更好地捆绑在了一起。肉沫碎嫩,香菇绵柔又不失弹性,被骨汤再一冲击,在水粉中来回地翻滚,能够很好地刺激人的味蕾,满足人的食欲。
所以香菇肉沫粉很多时候都是做为早餐唤醒肠胃,或是做为宵夜慰藉肠胃。
血腥玛丽,可以算是一款非常经典的鸡尾酒了。在学校里学习鸡尾酒调制的时候,第一款调制的就是血腥玛丽。它主要是由伏特加、番茄汁、柠檬片、芹菜根、少许黑胡椒粉混合制成,比例非常讲究。
由于鲜红的番茄汁看起来很像鲜血,所以这款鸡尾酒叫做“血腥玛丽”。这款酒也叫做“喝不醉的番茄汁”,在地下酒吧非常流行。
那女人端着高脚杯浅喝了一口,眼睛一亮,满意地点点头说,“哎哟,不错哟。”
我说,“那香菇粉也是不错的。那你慢慢吃。”对于她这样的搭配我也是很无奈,但既然是人家的喜好,我也说不上什么。
我刚要走,没想到她喊住了我,惊喜地问,“嗯?你在这里面滴加入了辣椒油?”
我同样惊喜,“行家啊。”
章辽越在一旁翻着白眼怼了句,“你俩这是在拍广告吗?”
我笑着递给她一杯,让她尝尝。越姐品了一口说,“确实不错啊。”
那女人笑道,“他滴加的那几滴辣椒油是点睛之笔,增加了这血腥玛丽屠杀感,我喜欢。”
食物是治愈系的王者,也就这么一碗香菇米粉,一杯血腥玛丽,就把之前的一些尴尬给化解了。见她吃的那么香,我和章辽越也一人搞了一碗粉,一杯血腥玛丽,就这么就着鸡尾酒吃起粉来。
别说,这么吃,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这个女人的性格也确实不讨喜,我们才以为可以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聊天,她就瞥着眼睛不耐烦地说,“你们怎么和我坐一张桌子?这饭店里又没有别人,你们不应该坐那边吗?”
章辽越都快被她给气炸了,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啊。正想一拍桌子走人,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大姐大,而是饭店老板。于是,又无奈地将抬起来的手从半空中撤了回去,而这个举动被那女人看在眼里,不出所料她冷笑着“哼”了一声,吃了一口挂着肉沫的水粉。
“真是气死我了!”在二楼,章辽越在我面前火气冲天地抱怨。
我安慰她几句之后,说,“不过你别说,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怪。”
“怪?她是鬼吗?”
“显然不是。”
“那哪里怪了?我看是德性怪。”她没好气地嘟囔。
我笑笑,说,“越姐,你也别被火气给蒙了眼睛,这个女人的魂魄其实并不稳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