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饭店》118.扑所迷离的拾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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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好几天都再没有看到拾荒老人的身影,最初我们以为他是换了地方拾荒,但越到后面我心中越是有种不踏实和不安感,总觉得似乎是出了什么事。这种感觉在章辽越那里同样越来越强烈。
后来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等下去,就催促着刀疤脸去看看能不能将拾荒老人的住处找到,她要亲自上门去看看。
没几天,刀疤脸带回来消息,说是拾荒老人的住处找到了。我和章辽越迫不及待地跟着他过去一看个究竟,哪知一到那里,我们都傻眼了。那房间里充满霉臭的气息,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除了靠墙根的一张床,满地都是老人捡来的矿泉水瓶子。
“你确定是这里?”我问刀疤脸。这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这里怎么看怎么不像有人居住的模样。“肯定是这里了。”章辽越指着地面一角,肯定地说道。原来她做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推理,这种推理在名侦探柯南中会被毛利小五郎所耻笑,但对我们来说却非常使用。那就是地面上有个我们饭店的饭盒,那是当初我们炒菜给拾荒老人吃的时候,他带回来的。
再四周看看,我们看到了那个老人经常背着的蛇皮口袋,还有他身上常穿的一件旧衣服。种种迹象表明,这里确实是他歇脚的地方。只是这些东西还在,可他人呢?
“周围的人都说好几天没看到拾荒大爷了。”刀疤脸说。
据说之前有天夜里,这拾荒老人所居住的破房子里,昏黄的灯光闪烁不定,有人从房门前经过的时候,听到里面有把苍老的声音在“呜呜”哭泣,一边哭还一边说道,“我一定要回去,等等我,我一定会来的。”
那声音幽怨非常,路过的那个人只是听那么一声就觉得鼻头发酸,心里发堵。强烈的不舒服和排斥感让那人没有进屋去关心一下老人是否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就那样走掉了。
其实要说起来,这些身处底层的人彼此之间的情感没有那么冷漠,甚至因为同病相怜,有时候更加地互帮互助。不都说嘛,人情味有时候越是在底层才越是能够迸发体现。
所以那天的那人肯定不是因为漠不关心才会走掉,绝对是受到不好的磁场或是能量的影响,让他望而止步。这种情况几乎每个人偶尔都会遇到,比如明明每天毕竟的道路,在某天就觉得非常陌生而害怕,觉得阴森恐怖,不愿再行;或是本来每天都去吃的小餐馆,偏偏在这一天死活都不想进去。
这种情况有时就是种预感,是人们潜意识中的能量对自身的保护。这么说比较玄,可以换种说法。比如突然想要避开日日经过的那条道路,正是由于下一秒会有个花盆从天而降!又比如如果在那天进入了那个小餐馆,就躲不过突如其来的瓦斯爆炸!
那天那人经过拾荒老人门口,又是看到闪烁的黄色灯泡,又是听到鬼嚎般的低沉哭诉,鬼使身材地让他远离而去。所以他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从那天晚上之后,附近的人再没有看到过拾荒老人的身影。
听了这样一个经过,章辽越说她心跳加速,将我拉到一边问,“会不会和那个学生装麻花辫的女人有关?毕竟你我都知道那肯定不是人。”我想了想,还是摇头说,“虽然那不是人,但我也有八成的肯定她不是鬼。并且我感觉不到她的恶意,想来应该和她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老人不见了!”章辽越有些着急。
我安抚她道,“别着急,我们再四处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又是一通翻找,终于,我们在床铺上那床已经发黑的棉絮下面找到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年轻时候的拾荒老人,还有那个学生装麻花辫女人。他们两个正坐在一个巨大的石头前,身后是潺潺流水,脸上流露出的是羞涩而幸福的笑容。
照片已经发黄,大概是因为经常被拿出来抚摸翻看,很多地方有了褶皱。将照片反过来,发现后面有用铅笔写过字的痕迹。拿到光亮的地方仔细地辨别了一下,只能够模模糊糊地看到上面写着“董……,……兰,亚溪地”
我们对视一眼,决定不管怎么样先去这个亚溪地看一看。
原本我并不知道亚溪地是什么地方,后来度娘地图找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距离市区大概有五六个小时的一个偏远小村。可能有人会说,五六个小时高速公路都已经飞奔出去好几百公里了,还属于这个市吗?
说这种话的人,肯定是不了解我们这边的地形。山区里五六个小时说不定直线距离只有十几公里,可是得绕山而行啊,从这个山头绕过那个山头,从这个山脚再翻过整匹山到另个山脚。哪怕是政府出钱修好了柏油路,可碍于地势,也是九曲十八弯的两车道,车速也起不来。
所以驱车到亚溪地,五六个小时都算是少的!那都是老司机才能走出来的速度!
亚溪地地处偏远,所以原生态浓郁,风景秀丽,空气清新,下了车之后,满眼都是绿色。在绿树荫荫之中,聚集这十来栋低矮质朴的民房。
我们的出现自然引起村民们疑惑又略带戒备的侧目,但同时他们的脸上又有着乡村人所具备的朴实和热情,这些情绪让他们看我们的时候有种不自然的可爱。
我拿出拾荒老人留在屋子里的那张旧照片,递给一个有些年岁的老大娘,“阿婆,您看看这上面的人您认识吗?”
哪知那老大娘“呵呵”笑着冲我摆着手说,“哎呀,我的这个眼睛看不清楚咯,就看见这上面有两个疤坨坨,根本看不清眉眼嘛。”
“啊,啊!”我冷汗直流,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干笑。
旁边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大姐笑着说,“我婶娘眼睛不好,来,我看看。”
我连忙将照片递上去,她左看右看,端详半天,越看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僵在那里。看了一会,她不太确定地说,“这怎么这么像董叔那两口子啊。”
听她说出“董”这个字,章辽越的双眼闪过一道精光,连忙问,“姐姐,您说的董叔两口子,那个董叔家的阿姨是不是叫什么兰啊?”
“这个?……”正当这个老大姐有些犹豫的时候,旁边那个老大娘开口说,“是哦,就是阿兰哦!”
我和章辽越对视了一眼,这下肯定就对了!
章辽越又连忙问,“那请问他们家在哪里啊?我们找他们有点事。”
“你们找他们有什么事啊?”那个老大姐将照片还给我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神色有些凝重。
接过照片,我对他们实话实说,“这董叔在城里的时候,我们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后来他突然不见了踪影,我们有点着急。这不在他的房间里找到这张照片,想着来他家里看看。”
老大姐和老大娘也对视了一下。老大娘说,“哎呀,哎哟,这事你们说怎么说呢。他董叔失踪了这好些年,确实前几天突然回来了。可这刚一会来,就和他老婆一起死掉了。”
“啊?!”我和章辽越同时惊呼,“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大姐想了想说,“如果算起来的话,大概也有个六七天了吧。哦,对,七天,今天刚好是第七天。婶娘,你还记得不,董叔和董婶死的那天,他家愣头来跟我们借过白布。那白布是我才从镇上扯回来的,对,就是七天前,不会错了。”
“七天前。”我嘟囔着,给了章辽越一个眼神。她很明白我的意思,董叔和董婶死了七天,今天就是他们的头七!
我们和那两位大姐和大娘打听清楚董家的方位,就和他们告谢离开了。走在路上,我们俩还在盘算着那时间。章辽越觉得很是奇怪地说,“不对啊,这不对啊,九星,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到董叔,是在八天前。那天他还吃过你做的爆炒辣子鸡丁和蒜苗香干。这里离市区那么远,我们坐车都要五六个小时,他怎么可能一晚上就跑到这里来了?”
“是啊。”我也是很不理解。
山村不大,董家并不难找。
我们在董家门口看到一个山村壮汉正在忙里忙外,有个身材魁梧的村妇在帮着他的手,想来应该是他媳妇儿。他们的面相憨厚老实,看上去很是疲惫。这是自然的,家里同时死了两个老人,有很多后事需要去处理,这也算是子孙为老人做的最后一点阳间的孝心。往后想要再尽孝,只能够是不忘先逝人,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烧些纸钱贡品了。
对于我们的到来,他们俩觉得意外的同时,也表达出质朴的欢迎。听我们说董叔在城里的时候得到过照顾,他们万分感谢。
“我家爸失踪有五十年了,说实话我们都以为他已经去世了。哪曾想七天前他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可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当天晚上,我爸和我妈就同时去世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