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刚刚走出电梯口，就被李松鬼鬼祟祟地拉到一边，他神神秘秘地压着声音说，“咱们这会跟着老赵头要发财了。”

“怎么回事？”一听到发财，程哲的眼睛里立刻散发出光彩。

“走，去老赵头办公室，他说要找我们好好说道说道。”李松挑着眉毛，一脸窃喜的模样。

他们推开赵友福办公室的门，看到他真推着眼镜仔细地看着一本泛黄的薄本书。见进来的是程明和李松二人，他把薄本放下，示意他们把门关上。“程明，李松，你们是我们这里比较有前途的年轻人，可惜啊，现在这个科室是主任当道，一人说了算。说起来，我有好几个研究项目都被他给扣着不让往上面报，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处境什么时候是个头？”

程明没想到赵友福开口是这么一通抱怨，心想着，“李松不是说有发财的机会吗？这是什么节奏？”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困惑地望着李松。

李松倒是轻松，他接过赵友福的话说，“赵老师，您是科里的老教授，别说我们科了，就是在我们这整个研究所里您也是老资历。唉，也是，姚主任上面有人，又是海归，回来没多久就当了主任。您说他当主任就当主任吧，还搞小团体，把他们那边的项目弄得风风火火的，其他人不管不问不顾死活。您说这还让人或不让人活？是吧。”

赵友福拿起摆在桌子上的一个相框，里面装着的是个六人集体黑白照，照片上方写着“xx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第四研究室合影”。看着照片，他不无感概地说，“唉，是啊，还是以前这老班子好，人心齐，力量都往一处使。你们别看当初只有这么六个人，那会咱们的发现和研究可比现在重大。”

“嘿嘿。”李松不知可否地笑笑。程明依旧是一脸狐疑地听着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赵友福瞥着眼睛看了一眼程明，问他到，“程明，好像你的那个课题也没有过得了科室主任那一关吧？”

“是的，”一提这事程明就一肚子火气，“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非说我那个课题的研究目的不清晰，意义不突出。要知道，那可是按照他的要求反复修改了十多稿，这项目申请快要截止了，才通知我说不让申报。什么东西！”

赵友福可有可无地笑了笑，说，“什么目的不清晰，意义不突出，呸，都是狗屁借口。程明啊，你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那都是在给他的羽翼做嫁妆。那天我听他说，要把你那个方向拿给许林德继续跟进。”

“什么？！”程明一下子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叫吼道，“凭什么啊！那个方向我已经跟进了那么久了，我哪点做错了？！眼看那个方向就快结束，我资料都收集得差不多了，现在换成许林德跟进，最后不就成他的东西了？！不行，这可不行！”

“诶诶，程明你冷静点。”李松在一旁拉着程明，“你这么激动有用吗？现在都是科室主任一票制，你哪怕再不愿意，还不是他说了算。他说给谁就给谁，他说让谁跟进就是谁跟进。”

“那不行！我要去找所长。”程明眼圈都红了，他想着自己这么几个月来的辛苦就要付之东流，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要是在今天之前，你说要去找所长，我绝对不拦着你，说不定我还会和你一起”赵友福说，“但是现在……”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下来，两只绿豆大小的眼睛从眼镜上方散射出来诡异的光。

程明和李松立刻被这神秘的气氛所感染，纷纷竖着耳朵等着赵友福继续说。

赵友福说，“我这里得到了个消息，我确信这个消息的准确性达到百分之九十，只要你们跟着我去干上这一票，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呆在这个研究所都还是两说，更不要说继续受如此的窝囊气了。”

“赵教授，到底是什么消息？你之前一直和我说是个发大财的好机会。”李松的脸颊通红，兴奋地掩饰不住脸上的媚笑。

“这本异闻录你们看过吗？”赵友福把刚刚放在桌子上的那本薄本往前推了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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