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8日8时52分对于我们的乐乐来说,是一个永恒的记忆,因为它是乐乐的生日。从27号晚开始到28号乐乐出生,除乐乐妈进手术室外,乐乐爸体验了这一奇妙的不可再来的过程。
27号晚,乐乐外婆回家休息去了,乐乐奶奶还没有来,出壳娘也没有到位,明天就是让乐乐出来的时候了,所以乐乐爸坚持在医院房间里陪乐乐妈。乐乐爸先是和乐乐妈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等黄昏时分,乐乐爸到医院附近的新四方采购了乐乐妈爱吃的小菜:红烧排骨、橡皮鱼、梅豆烤内、油闷笋、番茄汤。乐乐妈一看胃口大开,与乐乐爸一起开心地边聊边进晚餐,结果把采购的盒饭吃个底朝天。吃完晚饭后,当然没得散步,因为担心乐乐妈可能会破羊水。所以一起开了电视,选了电台看“秀才爱上兵”,这一看就到了七点左右,期间护士来例行检查乐乐妈的胎心和温度,当然又让乐乐开了开小火车什么的,一切正常。想着明天要上手术台,乐乐妈与乐乐爸非常默契地早洗漱早入床睡觉,就这样8:00左右乐乐妈和乐乐爸各人一张床,动也不动睡上了。隔壁偶尔传来毛头的啼哭声,窗外偶尔传来工地的卡车声,走廊上偶尔有人员走过发出哒哒的脚步声,木板又硬又小,乐乐爸有点睡不着。不多时,房间里传出来乐乐妈入睡的声音,乐乐爸也开始控制意念快快入睡,以便明天的为乐乐出生的最后一战。但是,越想睡越没有睡感,各种联想像织网一样延伸了开去,收也收不拢来。时而想到与乐乐妈几年前的携手游玩,时而想到明天乐乐出世的样子,时而想到乐乐怀孕时与乐乐爸相处的各种情景,那些画面一张张地自动绘描在面前,好像不请自来。就这样,直等到10点左右,护士医生又来帮助乐乐妈进行胎心监护,乐乐爸才停止了联想的脚步。等到护士脚一出,乐乐爸的身体又置于了静似非静的房间中,一些念头和想法又爬山虎一样地迅速占领了整个脑面。也不知道翻了了次身,乐乐爸终于等于能量基本耗尽才晕晕沉沉地睡去。
“咚咚咚……”乐乐爸在凌晨2点又被护士的敲门声惊醒。只听到护士在问乐乐妈肚子有没有疼,然后放心地关上门出去了。看样了,护士认定现在不疼,手术就铁定地按预订在上午做了。
……
天渐渐露出了鱼肚白,乐乐爸干躺在硬床上实在是睡不着了,就骨碌一身地爬起来,等乐乐爸洗漱完毕,乐乐妈也早醒了。由于上午要动手术,乐乐妈不能进食,所以就劲乐乐爸快点去下面吃点什么。乐乐爸跑下去一看,哈哈,好味档竟然还没有营业,那时正好是6:00。吃好早点上来,乐乐外婆也来了。乐乐爸对着乐乐妈的肚子对乐乐说:“乐乐,再过二小时你要出来了!”没过多久,大约7:00左右护士就来叫乐乐妈上“战场”,听说是消毒什么的。乐乐爸尾随而去,只好在“非本科人员不得进入”的门前止步。回到房间后,乐乐奶奶的电话来了,说乐乐爷爷开车来到了后门,要乐乐爸下去搬东西。乐乐外婆镇守屋内,乐乐爸就三步并做二步跑了下去。等把东西提上来,出壳娘也到位了。乐乐妈不见了踪影——因为乐乐爸无法监控和跟随了,大概是去了手术室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乐乐奶奶、乐乐外婆、乐乐爷爷、出壳娘和乐乐爸几号人齐刷刷地在房间里站点、聊着,突然乐乐外婆说:“可能快好了,我们到外面去等吧。”话音刚落,乐乐外婆与乐乐奶奶就跑出了房间,乐乐爸顿时感受到乐乐的出生,也风一阵地跑了出去,但是没有见乐乐外婆与乐乐奶奶。没多久,乐乐外婆与乐乐奶奶从楼上下来才知,手术室门前不能等,要等等在6楼的电梯口,于是乐乐外婆、乐乐奶奶和乐乐爸爸在楼梯口插蜡烛。站着,站着,好像没有什么话题,乐乐爸爸不由地头晕晕地来回踱步,应征了他人做爸前所述说的“热锅上的蚂蚁”。好在,乐乐外婆与乐乐奶奶在,总算从今天天气谈起,说起日子与乐乐的各种联系,都说乐乐选了一个大阴天来到世上,直是聪明。看来乐乐能在妈妈肚子里运筹帷幄,连老天爷也可以沟通商量。乐乐一时忘却了对乐乐妈的担心,就大谈乐乐的姓名,如果是男的就是宇同……如果是女的就是雨桐……两者都包含了乐乐爸妈的姓名,又隐喻着乐乐能快快乐乐地成长。今天刚好是阴雨天,如果是女孩,雨水滋润着乐乐,乐乐肯定能像梧桐树一样长等又高又大。话题很快就消耗光了,还是不见乐乐与乐乐妈,乐乐爸又开始有点头晕了。这时,一个医生从楼梯口快步走了下来,“这不是我们动手术的医生吗?”乐乐外婆与乐乐奶奶同时叫了出来,言下之意是乐乐妈还在上面,医生就下来了,那怎么办?乐乐外婆与乐乐奶奶火急急地追着医生看医生是不是朝我们的房间走去,当医生藏入自己办公室时,乐乐外婆与乐乐奶奶大舒一口气。就这样,乐乐外婆、乐乐奶奶和乐乐爸爸又归原位站点、伸着脖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电梯口的门开了又关,就是不是乐乐的出来。
正在看手表的时候,电梯口突然出了一个床,并且突然转弯驶向了住院房。乐乐外婆、乐乐奶奶眼尖又异口同声大叫道:“是不是我们的?!”!“医生这是几床啊?”“58号!”“是乐乐!皮肤真白!”乐乐爸也不知是怎样跑上去的,一眼就看完了乐乐的全貌:乐乐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皮肤非常非常地白(后来知道是在羊水中长期“泡澡”的原因),小小的头上一张小嘴和一双长脸睑的黑眼晴。“感谢上天!”我心里默念着。“多少次的不容易终于换来了乐乐的横空出世!”乐乐爸追随着乐乐的车子到了护婴房,一路跑着问乐乐妈是否安好,等护士说乐乐妈好时,乐乐爸再舒一口气,乐乐爸填了些表格,再次以仔细打量我眼前的小生命,有点不感相信这是乐乐爸与乐乐妈的创造。这是奇迹,2小时前我还在对着乐乐说话,现在乐乐就在我的眼前。我当时看看了手表,时针指向9: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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