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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情愫

(2022-11-14 12:35:38)


 

初冬的,在山沟里还没那么凛冽白天的气温还在零上几度,站在这山村的院落里,深吸一口气,清凉之中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四十多年前,我作为知情在这片土地上领略春天的风,体会过夏天的雨,享受收的汗水和冬天的鹅毛大雪自从我退休后,有了充足的时间,村里的乡亲们在秋收之后,总会邀请我们这些当年的“老知青”来村聚一聚。

昨天一雨水把山村水泥路上的尘土清洗很干净,座落在村边上的小桥,一尘不染地默立河水之上。晚饭后,我出来散步,此时,天色渐暗已是灯火通明一些天真可爱的孩子们还在村委会的场地上玩得不亦乐乎,即使已经是,还是玩的那么尽兴。村东头老榆树上的麻雀窝里叽叽喳喳地闹腾不停但最热闹还是相互帮工劳累了一天的男人们,围坐在饭桌一边喝酒,一边享受着一天里悠闲的时光。说说笑笑,谈谈收,讲讲孩子,扯扯家长里短,又或者,边看电视,边评评事理听到负面的消息,免不了一阵的愤愤不平。即便如此,朴素农民的思想,仍然不会左右他们的情感。时代变迁,他们早已经不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更关心党和政府的惠农和富民政策,使自己的头脑儿变得更加活络和精明,眼光早就跳出了自家那一亩三分地之外掌握许多技术含量高的挣钱门道。色里那些灯火通明的大棚里就藏着致富的法宝

 初冬的晚凉丝丝,我迈着轻缓的步子,生怕惊动了这安逸山村天空上被云遮盖的月光,雾蒙蒙的。我想,应该有一场雪要到来了。朦胧的月光下,田野沉寂在一种谁也猜不透的安静里。村边溪流在迷蒙的夜色里不知去向,但我知道它与所有的道路一样一定与农田村庄或者某一座桥相连。浸润在夜色里的小溪,怡然又温馨,像是烧锅下流淌出的浓浓美酒,我慢慢地沉醉在其中。

 收割后的田野还泥土的气息这时,我的脑海里总会呈现出那满脸黝黑、流淌着汗珠的乡亲们,粗大而布满老茧的双手拿镰刀,弓着腰在田间劳作的景象……

这时,我身后传来老队长的声音:“当年你们不是也在这块地,干过农活吗?”不知什么时候老队长站在我身后。

“是啊,村里这些年变化太大了。”我有些感慨。

老队长陪着我说着话,继续在村边转悠,不时有风吹来,身上感觉有一丝凉意。这时,村委会大喇叭里传出阵阵音乐老队长说:“晚饭后,乡亲们都会到这里跳舞、唱歌和健身。”

我记起诗人席慕容《乡愁》里说过的诗句,“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

不由自主抬头仰望天空,一弯月儿正从云缝里出来,这是初冬的月光,凉的夜。却阻挡不了乡亲们收获后的喜悦那歌声合着笑声从田边的草丛,越过村庄,飘过群山,漫过梦境,一直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

夜越来越静,稀疏的几颗星星眨巴着眼,陪伴着朦胧的月。此时,劳累一天的人们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山林中的小动物睡着了,圈养的家禽和牲畜睡着了,山林和大地都安详地睡了。山村的夜晚,真是一种大智慧,它能包容世间的一切,是天底下最真实家园的样子。

在月光朦胧下的院落里感受初冬的冰凉而又美好厚实、淳朴而又不失温情。我想:山一定孕育着未来更大的收获与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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