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S那年,我上高三。虽然学校是封闭式管理,但是这种如杂草般疯狂席卷全国的疫病还是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那时的我们,就像是炸开锅的蚂蚁,忧心匆匆,却也是六神无主,无所适从。整天最担心的就是,身边会传来某某发烧了。那时的我,在县城读书,还没有手机,跟家里唯一的联系就是一个月能够回家一次。而这个事件来的过于仓促,而上级也下达了命令,学生三个月内无论何理由,一律不准出校门。
那天,我刚下课,夏跑来告诉我,校门口有人找我。就在门口,我惊奇地看到了两个月未见的母亲。之所以吃惊,是因为我的母亲不识字,她从来没有独自出过远门,而这段时间,父亲刚好在外打工。母亲说,疫病很厉害,她对我不放心,村里得了一些土药方,她熬了一些汤带来给我···那一瞬间,我的感动,是任何一种语言都是无法表达出来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母亲是不善于表达爱的女子,她永远都是默默地照顾着我们的衣食住行。她不会给我们所期望温暖的拥抱,即使是我跟弟弟撒娇,她都是淡淡地回应着。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的母亲用宠溺目光地看着她们调皮的孩子。曾经一度,我觉得自己是捡来的孩子。
而那天,我却深深地体会到了母亲那如海般浓浓的亲情,原来也有一种爱是内敛的。就是这种无私的爱,为我撑起了一片蓝天;就是这种无私的感情,照亮了我以后前进的路程。
今天,是母亲的生日,而我却是,思尔为雏日,高飞背母时。相隔千里,我却不能为母亲亲手点上蜡烛;不能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一声,妈妈,生日快乐···
而我做的,只能是拿起手机,按下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妈妈,你要等着女儿,等着女儿学业学成归来,那时,女儿要天天承欢你的膝下。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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