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阵紧一阵松。忽而癫狂,卷起残云刮倒一片嫩苗老枝;忽而冷漠,任万物祈哀,找不到它半点影子怜大地枯萎。
雨,一会疏一会密。骤如珠串,粒粒饱满积满大街小巷直欲冲刷民宅无数良田万顷;间如海天,蒸起蒙蒙雾气只让人汗如雨下恨不得早超生。
自然万象,在我们的规律中改变轨道,在他自己的规律中肆虐报复。
该有水的地方,被上游一道道水坝的拦截,变的无水了,于是地表干涸、地下倒流,绿洲逐渐不毛;不该有水的地方,同样因为自作聪明的一个个坎,变的危险了,就怕哪一刻,头顶上的悬河坍塌,灌他个七零八落。
我们的夏天,年复一年,逐渐成了一种煎熬。再没有了童年时候的滋润与惬意,那些捕蝉垂钓,采荷偷瓜,都在地球的奄奄一息中,成了不可追忆的过去。
我们的夏天,日复一日,已然带来深入脊髓的惶恐。人们,皆成为空调房的奴隶,离开那伤脾害肺的环境哪怕片刻,都会四肢无力、头昏脑涨,施施然奔“中暑”而去。人们,皆成为惊“水”之鸟,一谈到片刻离不开的水,无不心有余悸,怕喝的水有污染,怕动的水成洪流,怕有限的水成为过去式。人们,皆成了自然的敌人,有了小风怕皮肤失水,有了大风怕沙尘暴,可没有风却又说世界没有了生机。
人们,成了历史的又一个循环,在还未到中年的时候,即化为了蚕,吐了丝,混有钢筋混凝土的丝,将自己死死的缚在了里面。
那些可俯身用手掬而饮之的水,还有多少?那些吹面不寒的杨柳风,还能拂面否?
风声,雨声,声声入耳;飓风,洪荒,何时来临!
幸亏古文没落了,古人的诗词意境也没多少年轻人懂得了。古之笑一生:风生水起;今之叹一声: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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