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阿越
(2024-02-26 09: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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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从一位朋友处传来消息,原单位的同事阿越永远地走了,因为车祸。
其实,于我而言,我和阿越谈不上是朋友,然而,他的离去还是让我痛惜不已。第一次见到他,让我多看一眼的并非其1米83的身高,而是褐色西装和时尚的烫发,审美保守的我自然对小伙子烫头心存非议,认为他有些痞气,而第一次和阿越近距离接触是单位组织的北京西郊鹫峰之游。在登山时,几位女士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步履艰难,平日不经常出门旅游的她们此时却全副武装背满行装,负重登山自然劳累无比。阿越见状毫不犹豫:“来吧,来吧,别客气,把你们的大包都给我。“说着,便从小文的背上抢过双肩背,接着是小竹和”歌星“的。只见阿越后背背着一个,前胸挎一个,左手拎一个,这3个包总重足有20公斤。继而,他介绍起经验:”我出门玩儿,只要当天回住处的,除了水、一点吃的和纸巾外,一般什么都不带,轻装上阵,像你们带那么多东西,多沉呀,没必要。“
人群中窃窃私语声也随之传来——“他是借机讨好姑娘吗?“然而,阿越不管这些,仿佛根本没听见,继续负重登山。5分钟后,他竟把目光移向了身材比较单薄的男生小李:“你这包也挺沉的吧,给我吧。”这一举动突然激发了男士们,争先恐后为女士和体弱者背包负重成了另一道山地景色。
5月的渤海海水还很凉,在单位组织的北戴河之旅的一天,鉴于除肌肉男阿青外,无人能下海游泳,阿越提议在海滩踢踢足球“别白带泳裤啊,跑起来热热身,兴许就能下海。”他找来砖头当球门,海滩足球赛便由他组织起来,十几个光着膀子只穿泳裤的小伙子海滩上“杀声”震天地拼抢厮杀。我不畏强悍死死盯住胸肌凸起的阿青,瓦解他的进攻。赛后,阿越和阿青下海激浪。
阿越也爱唱歌。我早已调离了原单位。而一年“五一”节小长假,受原单位朋友之邀,我参加聚会,竟有阿越。席间唱起卡拉OK,“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高兴高兴,重在参与,每人都唱起来啊!”阿越又成了组织者。一贯矜持的我自然在最后唱,而此时,我能够“拿出手”的歌已被别人唱过,在选歌时不知怎么,说了句《懂你》,“好!,《懂你》好听啊,来吧。”阿越给我鼓起掌。音响中歌曲前奏已经响起,屏幕出现画面,我开唱了。其实,对于我,这首歌有难度,唱着唱着我就陷入窘境,跟不上音乐节奏,这是,阿越拿过另一只话筒,为我伴唱,引导我快速进入“歌境”,让我顺利唱完后,他又带头为我鼓掌。今天,这歌声依旧回响在我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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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走了,走得竟然如此突然,如此不幸,如此意外。道一声阿越,一路走好,我们不会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