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立冬

一

我生起了一个煤火炉

其实我并没有感到有多么寒冷

只是为了自我检验一种生活技能

即使实质上我还是学生

当暖意从炉膛溢出

我却没有去看那火苗是否已经由青蓝变成通红在升腾

而是打开房门遥望天空中根本没有形状的北风

             二

也是一个立冬

行走在雨夹雪中

并肩的身旁还陪伴着一位把我唤作哥的朋友

是我邀请他一同参加一个活动

我却让沉默贯穿始终

因为我即将谋新职不再和他继续着相处共事的同事

已经看到了尽头  那条集聚着名人故居的胡同

也许我们都直觉到一种残酷和无奈

因而目光都移向飘满雨雪的天空

我终于决定再次拖延   也终于开了口

——多穿点儿   今天已经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