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场、主客颠倒

接前场：

小函还没来得及穿上拖鞋，卢锦波已经脸色铁青地走进了办公室。

小函忙抬头寒暄道：“卢哥…”

卢锦波一字一顿地说道：“小函，你怎么还叫我卢哥呢？我不来看你估计你都不会来找我了。”

“那里哦，这不是这段时间特别忙嘛。”

卢锦波略显疲惫地往客座沙发上随意地一坐：

“小函，我来找你是有事想和你谈谈的。你忙，我也一直没闲着，其实也就几件事情…”

小函拘谨地靠在办公桌前：“卢哥，有什么事啊？你说嘛。”

卢锦波刚想开口，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小金端着个茶杯走了进来：

“哦呦，卢总来拉？我们胡函也不知道给卢总泡茶。喏，卢总你请喝茶。”小金说完往对面的办公椅上一坐，就着灯光仔细地检查自己的指甲起来。

“哦，是小金啊，谢谢啊。”

卢锦波看小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也是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们俩了，今天正好路过附近，也有些事情想和小函商量商量。”

小金笑着说道：“我可是经常听我们胡函说起你卢总有见识有文笔老板做得大，所以我也想乘机想当面听听、学习学习。”

小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金，我要和卢哥谈点儿事情。”

小金没有理会，笑着对卢锦波说道：“卢总，你能来看我们就是我们的贵客，你也了解我们胡函，我是怕胡函不会招待客人怠慢了你嘛。我和胡函是一家子，丢了胡函的面子也就是丢了我的面子，卢总，你说是吧？”

卢锦波不再说话了，转头看着小函。

小函满脸的尴尬，转身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

卢锦波无奈，只得开口说道：“小函，其实我来也没多大的事情，就几件以前咱们商量过的事情想再和你落实一下。”

小函和小金二人均低头不语。

卢锦波只得继续说道：“自从年初你把你的博客密码改了之后，你自己写的那些随笔实在太过随便，外面已经开始有难听话出来了。”

小金突然接口道：“小函在各个论坛微博上的粉丝团们反映挺好啊，都说小函最近的博客很有风格和个性。”

卢锦波使劲地咽了一下口水：

“我说的是以前支持小函的那些文坛前辈们…”

小金打断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老作家白桦余秋雨他们，还写了文章说我们小函的坏话，不是都被我们的粉丝们才几天就骂得不敢说话了？”

卢锦波有点儿气急道：“老作家们放不下身段和你们对骂，不等于文化圈子里人家没有看法…”

小金挑衅地回答道：“有看法怕什么？高晓松他们几个不是被网友骂得连博客都关闭掉了？”

卢锦波突然意识到今天的来访是多么的愚蠢：

“好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小函，我们说好的还有二部你的书稿希望你能抓紧时间弄出来。”

小函尴尬地应道：“正在构思，正在构思，找到好的题材我会抓紧的…”

卢锦波有点感叹：“小函啊，咱们毕竟还是朋友，我还是得提醒你，商业界文坛上的人和事都太复杂，你代言的事情还是得谨慎啊。”

小函刚想开口，小金就把话接了过去：“卢总还是关心我们胡函啊，不过卢总，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我们小函的身价和地位，光是靠出书还能有什么发展和前途？我们还想充分利用资源开拓市场才能更加发挥我们小函的优势嘛。”

卢锦波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那好吧，小函，有什么需要你卢哥帮忙的你尽管说。”

小金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卢总，那你得有空常来啊”。转头对外面喊道：“小马，你帮函少送送卢总。”

卢锦波头也不回地道：“不用不用，再见。”

小金站在办公室门外看着卢锦波远去，回身进了办公室：

“胡函，你在发什么呆呢？”

胡函有些气恼：“你刚才这样和卢哥说话合适吗？”

小金尖锐地回道：“有什么不合适的？”

“卢哥毕竟还是我的半个老师嘛。”

小金连珠炮般地答道：“你呀，我看你就是在他面前当惯了孩子，一时还大不起来。你也不想想，你现在的名气地位身价都远远比卢总还高，你总不至于一辈子在他手下当个小弟吧？你凭什么就不能做得比卢总老板大？文化界出版界那些套路我们那个不会玩？你现在那样不如他了？如果我们愿意，他卢总那样的出版公司我们可以开得更大…”

小函有些勉强地说道：“那你也可以稍微说得客气一些嘛。”

小金毫不退让：“客气？你一客气他就絮絮叨叨责备半天，我就是要把他这些废话给堵回去。咱们又不欠他什么。”

小函终于妥协：“话是这么说，可是…”

小金立刻打断道：“我们现在不需要再求着卢总了，俗话说得好：头醋不酸，二醋不辣。迟早要分道扬镳的，干脆先把话说透了，省得罗嗦…”

……

卢锦波回到了自己的公司，公司加班的编辑和助理小陈看见了忙打招呼：“卢总。”

卢锦波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陈扭头对惊愕的编辑吐了一下舌头做鬼脸。

不料卢锦波打开办公室门喊小陈进去。

小陈略显拘谨地问道：“卢总，您有事喊我？”

卢锦波认真地交代道：“你晚上帮我申请几个微博帐号，密码都用八个零。”

小陈问：“ID都用什么名字呢？还是我随便取？”

卢锦波想了一下，探身从办公桌旁的书架上拿过一本书来：

“就从这书上挑选几个次要人物的名字吧。”

“最好选几个女性点的名字。”

小陈接过书一看，封面上的书名清清楚楚：《武林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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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关注“谁是染香”悬疑剧的第十二场：染香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