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场：胡卢会面

卢锦波坐在办公桌后面，背对着身后的强光，凝视着桌面上放着的《三重门》、《零下一度》和其他几页数据统计报告，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办公桌前站着一个年轻的属下，正在小心翼翼地做着汇报：

“经过调查，通过发行单位的统计数据分析，胡函的这几部书销量很好，消费者主要以年轻学生为主，据我们对几家初高中学校的班主任老师的询问，这种批判应试教育的书尤其受学习成绩较差，反叛心理比较强烈的学生们的欢迎……”

“根据您的指示，我们还特地抽样对出版部门支付版费的数据统计和发行部门实际发行数据做了比对，发现出版单位有向作者隐瞒印数的可能……”

“据胡函一起玩车的身边几个小年轻反映，胡函自己也经常抱怨出版单位少付了他版权费用，钱不够花……”

“听说这个胡函经常往艺术学校的女生那里跑，喜欢和女孩子们泡在一起……”

“还听说这个胡函天天睡懒觉要到中午才起床，要不找朋友们玩玩车，晚上就是和其他小年轻在一起打打电脑游戏到半夜，电脑游戏主要以射击类，比如CS为主……”

卢锦波突然打断了汇报：“什么叫CS游戏？”

“哦，就是在电脑模拟场景里面互相开枪射击，你被打死了以后…..”

卢锦波不满意地“啧”了一声。

“哦，不好意思，卢总。是玩游戏的人被打死以后还可以再活过来继续，一种消磨时间的无聊游戏……”

“哦，是这样，你一会儿去帮我找些介绍CS游戏的资料，我要看看……”

“好了，你的工作做得不错，要表扬。一会儿出去的时候把小陈给我叫进来，去吧。”

“好的，那卢总我就出去了。”

卢锦波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把桌面上的资料整理了一下，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

“卢总，您喊我？”

从门外进来一位面容娇好的美女。

“恩，小陈，坐吧，是这样的，明天我要去见一位青年作家，这对我们公司的发展前途很重要，你跟着我一块儿参加见面，不需要你多说话，你只要在一边斯斯文文地坐着，尽量摆出一副矜持的模样就可以了。”

“卢总，那作家是帅哥吗？”

“当然不是，你见过几个作家长得像个样子的？都是一副永远睡不醒的迷糊样。”

小陈失望地“哦”了一声。

卢锦波继续交代道：“你明天尽量打扮得漂亮些，但要走淑女路线哦。”

“恩，知道拉，这个我最擅长了，卢总。”

“你一会儿到财务那里去领五千块钱，不是给你的，眼睛睁这么大干吗？是明天拿去给那个作家摸摸底的，我叫你拿出来的时候你再从包里拿出来，记住了没有？”

“知道拉，卢总。”

“去吧。”

第二天下午，一家咖啡馆靠窗的位置，卢锦波正在侃侃而谈：

“我们贝榕书业有强大的宣传策划团队，尤其适合编辑出版你这样的青少年喜爱的出版物，我们旗下目前已经成功的包装了好几位著名青年作家你可能也都听说过……”

“你只需要向我们授权出版你的作品，其实作品的具体内容我们完全可以在编辑的过程中重新完善润色，我们公司的编辑团队还是很有文字功底的，这样你的原始书稿就不必写得太辛苦，有个大致的粗稿就可以了……”

“版权和稿费方面我们公司开出的是目前国内出版物市场的最高价格，也不会对作者做任何隐瞒和瞒报，这点尽管请你放心……”

“胡函……”

卢锦波把声音再提高了八度：“胡函，你在听吗？”

坐在对面的胡函冷不丁的回过神来，忙把目光从对面的小陈身上移回到卢锦波的脸上：“哦，我在听呢……”

卢锦波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那么，这次我们先打算改编你的一部作品成为漫画出版，你的意见呢？”

“好啊，你们把工作做好就可以了，我最怕罗里罗嗦的事情烦我了。”

“那好，小陈，把公司首期的版权费用先付给韩先生。”

“是。”小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了胡函。

胡函大大咧咧地往屁股口袋里一塞。同时拍了一下身边伸着舌头紧盯着小陈的金毛宠物狗。引得小陈一笑。

胡函问道：“小陈，你在公司是做什么具体工作的？”

“就是普通的文员嘛。”

“卢总，你们公司的文员编辑都是美女啊。”

卢锦波笑道：“那当然，只有年轻人才能找到和发现青年人的读书爱好习惯嘛，有空你多到我们公司去指导指导？”

胡函忙应道：“好啊好啊，你明天在公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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