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随笔:一把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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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社会杂谈 |
新的一周开始了,昨天大清早匆忙出门往单位赶,想着逢到周一是每周最匆忙安排工作计划最多的一天,没来得急吃早饭就出来了。一出门,冷风呛着雨雪把我灌了个饱!
好嘛,早上想着一个紧要部署的急活,没太关注天气变化,此时站在楼门口衣服单薄的我,恍然想起来清早响彻在我家屋顶的轰雷声,似乎还有人喊了一声雹子。当时没太在意,此时站在楼门口,看见满地败柳落叶铺了满地,地面横竖陈着未化的白晶晶冰雹茬儿,在向天空望去,只见雨水肆无忌惮横冲而下,时而掺着呼呼北风待不及在多瞧一眼,已经呛得我睁不开眼睛。
正当我犹豫着是奔到车里迅速解决战斗时,突然北风猛烈倾斜起来,纷份扬扬的大雪片儿已经斜插进雨里,顷刻间,仿佛已反客为主吞噬了雨水伤愁的容颜。好一下雷鸣、北风呼啸的雨加雪天儿!当时不容犹豫,条件反射似的我就跑回了楼上,回到家换了一身冬天保暖的衣服,果断放下车钥匙,拎上角落中的一把雨伞,复直奔下楼去。今天我决定不开车,坐城铁去单位。
撑一把粉红色雨伞,独自走在雨雪蔓湿的小区路上,思绪忍不住浮想边翩。北京的冬天今年来的早,记得立冬那天是周六,外面整日昏黄无光,卧室的窗棱上寒露纹理曲折地雕出一串串眩晕的符号,有花儿、有草儿、有云朵、有瀑布、有山谷、有包罗万象的宇宙,还有女孩儿,侧着脸嘟着嘴找不见生气的那半张脸。室内厨房热火朝天,一家人围绕在母亲左右,帮忙擀皮子、下锅烧水,厨房蒸气咕噜噜吹着泡泡,弥散在厨房的每一个角落。撞到四面大理石墙上的坠落了,贴到窗户上的长了势气,活脱脱将宇宙蚕食当了腹中餐。好一个热闹的世界!
晚上与家人吃着热腾腾的饺子,觉得人们时常说每立冬起“水始冰,地始冻”也不过如此,母亲就似一把挡风遮雨雨伞,每当严寒雨雪来袭,你都会感受到有股丝丝暖弦正对抗着无情的寒冬。有时候,喜欢冬天清冷的理由很简单,缘于会包一碗热腾腾饺子的母亲。
步伐依旧向前迈着,我裹紧衣服,终天来到城铁。雨雪天,我扶着电梯与拥挤的人们一起涌向车门口。今天每个人步调是那么和谐统一,在恶劣的自然环境面前竟然个个乖戾。车来了,我拿着湿漉漉滴着水的伞上了车,伞口自然是敞开的。许是好久不坐城铁,这个上班时间的车里有些拥挤。突然,有人在移动时衣服挂住了我的伞,伞骨被拉得弯成了弓。我正想扯开嗓子喊,忽然犹豫了一下咽住了。脑海中记忆随着轰鸣的城铁驶向了一个樱花盛开的地方。
那是我在研究生毕业刚工作不久,随同事一行五人去日本考察院校,一个大雨天,我带着一把青色雨伞,黯淡的青色是我从妖艳妩媚的雨伞中故意选出的。因为本能的民族情绪令我不太情愿被派往日本,甚至将名额在让给其他有意去之人无果后,连衣服带伞都随便带了比较暗色的。但就是这把青色雨伞,在一个雨天的地铁里就刮住了一个日本人的衣襟。当时我有些幸灾乐祸,由于文化不同我低头心想着该如何是好呢。我抬头扫了一眼这位被伞挂住的日本人。巧的是此时他刚好扭过头来,还没等我的眼神躲闪一旁,他已经面露微笑望着我。未待我张口欲道歉,这个日本人连忙说“对不起,我的衣服挂住了你的伞”,说着便伸手摘挂掉那我那青色却张牙舞爪伞。
擅长英文的我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半天。不对吧,是我挂住了他,他怎么先和我道歉呢。于是我连忙用中国话小声问一旁精通日文的同事,为何他会这样?我的同事告诉我,上车前我忘记提醒你了,在日本上车是要扣伞的。虽然不是法律规定,但是大家都遵守不给他人添麻烦也不给自己找麻烦这样互利的约定俗成。
我想着想着,猛然间后衣襟感觉被拽了一下,我知道身后那把伞已不再挂住我的衣服,一个习惯性的探究冒上心头,不知这把伞是什么颜色呢?是热情奔放的,还是闭塞黯淡的,在互不相识的世界中,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