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一部戏,不是因为懂得,而是因为好奇。这好奇来自于贾平凹的《秦腔》,来自于陈忠实的《白鹿原》,来自于秦陵汉陵兵马俑。黄土高坡,风沙弥漫,白羊肚手巾红腰带,打起腰鼓扭秧歌,印象中的八百里秦川,色彩浓烈,意韵深厚。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方人唱一方戏,秦腔应如秦人,豪爽奔放,高亢粗犷吧。

一无所知迈入戏堂,维幕拉开,秦腔开演。以我所有的期盼,盼来的是身着上世纪50年代服装的演员们敲锣打鼓上场,不禁失望——秦腔非我想象。
对于上世纪50年代上海交大西迁西安,一分为二为西安交大这段历史所知甚少。一对国外留学归来的夫妇,苏毅与孟冰茜是此次西迁的主角。两个人都出生于资本家家庭。面对西北朔风如刀,黄沙飞舞,苏毅种下一棵树,以志在西北扎根之决心。冰茜则宁可回上海扫地也要离开西安,却终于被苏毅坚强的决心所挽留。一家人,夫妇二人,儿子苏哲,女儿小枫,就这样与西安深深结缘。

一切似乎刚上轨道,苏毅为西安交大呕心沥血,却在“文革”的残风暴雨中悲惨死去。“文革”后,妻子冰茜继承了丈夫未竟事业,成为该校的学科带头人和专家,却仍念念不忘故乡上海。重回上海的心愿一刻也没有消失。冰茜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苏哲与女儿小枫身上。可他们都分别有找到了自己的所爱,苏哲到了新疆,小枫嫁了冰茜土气的研究生秦川麦。冰茜为此痛心疾首却无可奈何。

80年代末90年代初,正是原子弹不如茶叶蛋的时代。冰茜一家虽在学术领域成就不凡,却依然清贫。儿子苏哲在新疆已熬掉了头发。冰茜几次想内调回上海,都为以周长安为首师生们盛情留下。冰茜回上海的梦只好一托再托至到告老还乡。却发现在繁华的上海,魂牵梦绕却是长安的秦腔。



虽然剧情的现代感让我很是不爽,但演员的真情表演则让我几次泪流。秦腔的高亢激昂一次次回响,壮怀激烈似乎不如此不足以表现。而婉转柔丽亦有江南儿女情长,肝肠寸断之绵长幽远。唱词韵味十足,用词与遣句,都让人信服此戏来自古城西安之手。


更该一提的是,女主角的出彩表演。观众的十次掌声,应该有六次是为她而鼓的。剩下几次应是为真情和精神。一个角色是否出彩,不在于演员本身有多么漂亮。而一身高贵优雅的气质,则往往可以征服观众。至少我是被征服了。


戏票是朋友友情赠与,附加条件是写一篇观后博客。拿人手短,我只好遵守诺言,草草几句,不知说了什么,聊以交卷罢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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