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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语言的学习和适应,我是一个比较走极端的孩子。母亲能说会道,喜欢讲故事给我听,而且一直坚持用普通话(在那个年代,会说普通话的人是不多的)。就算她忙于家务事无法总是抽空在我睡前给我讲故事,她也会将自己讲的故事录制成磁带,在她没空的时候就放给我听,伴着我进入梦乡。所以我进入幼儿园甚至到了后来上小学的时候,讲故事的能力都是出类拔萃的。我记得曾经刚转到第二个幼儿园的时候,我的老师由于惊讶于我的表达能力,在下课的时候要求我去校长办公室给校长讲我上课的时候给小朋友讲的故事,我当时说“……王子的皇宫富丽堂皇……通宵达旦……”校长很惊讶,旁边有个老师笑着说:“你让她说出那些词语的意思,她肯定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我当时只懂得模仿,模仿那些词语的发音,然后原封不动地背诵出来,但事实上这样做的意义在现在看来是巨大的。
但在某些方面,我的语言能力又非常迟钝,从不会与人争论、不会吵架骂人更不会骂脏话(第一次学会骂脏话都是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被一个男生气遭了然后说了一句“死男人”)。再加上性格比较弱,小时候总是被人欺负,男生女生都欺负我,要么就是把我的袖套、红领巾之类的扔进臭水沟,要么就是把我拿到幼儿园的小玩意抢走,每到这个时候,我的反应都是一脸愤愤的表情,用手指指着欺负我的人同时喘着粗气,什么也不说,也很少流眼泪。那个表情非常像我“一百天”照片上的表情,眉头紧锁,忧国忧民,深沉而捎带愤世嫉俗。我外婆为我那张照片起了个名字,叫做“鲁智深”。
当时遇到过一群口齿伶俐活泼聪明也很爱说话的女孩子,就是在少年宫的舞蹈班上。我从来说不过她们,所以虽然很少跟她们发生正面冲突,但在语言上还是吃亏不少,常常在班里比较郁闷。好在自己非常喜欢跳舞,在那个过程中的享受已经远远大过了自己在舞蹈班里的人际压力,于是将舞蹈坚持了7年。
关于语言表达当然与性格的形成密切相关,其实我一直很感激自己小时候没有那么“能说会道”,因此给自己留下了很多时间和空间去思考,也就是大人们常说的“心事很重的孩子”(相信当时的抑郁测评如果像现在这么流行的话,我至少都会被判为“自闭倾向”),我曾经在去幼儿园的途中坐在班车上看见两旁的树木全一棵棵地往后“跑”,都困惑了好长一段时间,觉得这是一件无比神奇的事情。在我的个案当中我看到很多能说会道的母亲带着一个少言寡语心事比较重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当她们焦虑自己的孩子不善言辞的时候,我会说这不一定是坏事,如果实在想要孩子学会表达,那么不妨让自己的话尽量少一点,也就是在和孩子相处的过程当中,学会坦然的面对安静和冷场,这样就一定会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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