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野火春风斗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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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春风斗古城抒情散文翠绿春雨田螺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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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田螺姑娘(苏州)
一江春水,静静如澈地缓缓流向那远方。月牙弯弯,撒一缕清冷的月光垂向那绿悠悠的河水。杨柳风清,断桥情缘,白蛇娘子的俊俏,许仙的儒雅,两情心相印,那千古绝美的爱情还在断桥上让人们回望。沧海桑田,千年不变的江南。多少文人墨士被你点染。宋词唐宋诗篇的忧怨,瑰丽仿佛就是恬然幽静的江南。
春带着一阵清风,来到了小桥流水的江南古城。清风过后,是流水的欢腾,是万物的复苏,是江南人家的风情万种!太湖上,蠡湖泛舟重温吴越历史;运河旁,两岸鸣笛牵引人心思齐。是谁在姑苏园林用纤手将景色装扮,是谁在桥头用相机将记忆挽留?江南的春天来得比北方要早。
春天,是如何开始的,我们都不曾预料。当北国的雪花还在飞舞,雪的块垒还未消融时,长江以南的广大地区却已再难觅雪的痕迹;当举国上下爆竹声声刚刚辞别龙年旧岁,那细腻如丝的春风便带着冬雪思春的祝福飘然入梦。我知道,江南的大地啊,早已悄悄地想起了春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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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江南的春天就这样开始了,从一把雪的消融到河水的渐渐浮涨和泛青;从爆竹声声贺新春到春风化雨润万物的悄然转移;从枯枝抽芽、小草露青、花蕊绽放到江河水暖、鸭群嬉戏……那些敏感的耳朵和心灵仿佛都听到了,春风正带着一腔热血和柔情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传唱着一首激情澎湃的歌---“春回大地”。
你看,那温暖明媚的阳光,宛如一缕缕馨香的蜜源汁,蓄满爱的柔情与蜜意,饱蘸着激情,掮起心中的热望,轻轻地铺洒向大地。
你看,那一只只飞鸟,小巧玲珑,抛弃了所有的负重,在翠绿的枝头,上腾下跳,呼朋引伴,清亮的歌喉,嘹亮了天空,嘹亮了大地,也嘹亮了一颗颗休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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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到人间草木知。”春来阶砌,春雨如丝细。那阶前砖石缝隙挤出的簇簇青草,带来了春天的气息。你看,翠绿油绿的小草,宛如一位位灵性的胎儿,在大地的怀抱里频频抖动,带着无数的渴望与好奇,执拗地刺破了大地的肚皮,欣欣然展露出自己可爱的生气。
你看,那一株株迎春树,颗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正翘首企盼春风春雨再一次的轻吻。芬芳的绮念层层折叠,小心翼翼里,却悄悄地泄露了春天的秘密。
“微雨雁双飞”。你看,那一只只侯鸟迎着绵绵的细雨赶回了南方。伶俐的燕子在电线竿上、在屋檐下交颈呢喃,好像在讨论田野里农夫播下的谷子何时发芽、何时抽长成一株株希望的大禾苗。
你看,那勤快而爱洁净的女子,提着一篮子衣服到河边来浣衣了。她们高高地卷起了袖子,好像丝毫不觉得冷了;而在城市的街道,那些青春开朗的女子,有的已穿起了裙子,为这早春的气象又增添了一道亮丽鲜活的风景。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你看,那江河、湖畔两岸及亭台楼阁边的杨柳,在细腻的春风中轻轻摆拂,在绵绵的春雨里默默梳洗。绿柳如烟,嫩黄浅碧,若有似无,依稀迷离,给人以蒙胧之美。那份碧绿,那份柔曼,是多么地优雅和婀娜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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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江南早春时节里最多情曼妙的,当数这绵绵的春雨了。你看它,飘飘扬扬、轻轻洒洒、丝丝缕缕,如烟似雾,宛如一位清纯含蓄、梦幻般多情的少女。一场绵绵春雨过后,沉寂消瘦的江南就有如“女大十八变”,变得娇美动人起来。瘦瘦的河汊和湖湾丰腴了,澄碧了,翠绿了;但见草叶泛碧,树叉抽枝,花苞吐蕊;天空更高了,更蓝了;云朵更白了,更轻了。
此时,你若身在江南,便可以尽情地欣赏和感受这江南早春如梦如幻的景致了。无论是那可看可听、可感可触的多姿多情的春雨;还是那名山胜水、亭台楼阁,抑或水乡渔村,都有赏不尽、道不完的景致和气韵。
你若是一位久居北国之都的人,不防在春天来到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我想,白居易的这首诗一定会增添你对江南春色的几分神往吧。无论是你来到“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子湖畔看苏堤春晓,还是去到“斜风细雨不须归”的烟雨楼听雨赏雨;无论你是去到“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乌镇游玩赏景,还是去到“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的洞庭湖畔和岳阳楼凭栏远眺、听弹古琴;抑或是去到凤凰栈道品茶闲聊、萍水阁浅斟低酌,甚至是那平常水乡渔村,都一样的让你感到雅致、诗意和惬人。
若你在春雨绵绵之日打江南水乡的某条河堤走过,而四周水雾氤氲,迷蒙一片。突然间听到一阵轻柔的歌声,你循声望去,却见一位撑着花纸伞的女子从桥上款款走过,那份蒙胧与悠谧,那份生动和空灵,说不定你会惊为仙女下凡。你若一时心生牵念,想再细细地看上一眼时,却因烟雨迷蒙,而已是“人面不知何处去”,只见绿波依旧东流了,在内心空留下一种缥缈的向往和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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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野火春风斗古城,江南的春天,就是这样,如一位清纯淡雅、沉静慧质的女子,蓝是那样的透亮水蓝,黄是那样的娇羞明黄,粉是那样的清妍淡粉,红是那样的婉约粉红,绿是那样的澄碧翠绿。那样地生动淡雅、那样地五彩缤纷、那样地如诗如画。早春的江南古城,山色空蒙雨亦奇,青砖黛瓦水涟漪,草长莺飞江南岸,迎春花香轩园里。有幸能生长在这个如诗如画的山水江南古城苏州,有幸能谱写这亦梦亦幻的初春江南,有幸能窃读这似真似假的多愁伤感,有幸能聆听这忽近忽远的山泉轻吟。这个春的温暖来自群体,这个春的感动来源天涯,这个春的流连终归不散。我们是这个春的使者,也许我们远世的梦想,在这个春天重拾一朵朵鲜花的绚烂。早春二月,让梦境变得美丽,让希望变得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