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就像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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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王小波和李银河的书信集。这些私人信件是王小波1977年至 1997年20年间写给妻子李银河的。最先翻阅时,就被王小波热烈的言辞炙热的情怀所打动。导演张艺谋说:王小波的情书很煽情。何为情书?情书就是写给心上人居心叵测的阴谋文件(孔庆东语)。难能可贵的是,婚后,王小波还坚持写这类文件,真是浪漫又专情的一个男人。对女人而言,有一个人这么痴情这么死心塌地地爱着你,这是女人的福气。
1977年,二十五岁的王小波与在《光明日报》做编辑的李银河相识并恋爱。王小波的小说《绿毛水怪》是契机。李银河看了小说后想:我就觉得早晚一定会跟这个人发生点什么。第一次见面,王小波跟她聊了没几句,突然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没有,王小波问你看我怎么样?相识以后,他们开始了书信往来。以下是王小波情书内容的部分摘录——
告诉你,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
爱可以把一切都容下。如果我的爱不能容下整个的你,算个什么爱!
别怀疑我们会不会幸福,我来告诉你吧:我爱你爱得要命。我有时想起你就不能自已地狂喜……你最可爱……不管你是哭是笑我全喜欢。
我特别相信你。世界上好人不少,不过你是最重要的一个。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要爱就爱个够吧,世界上没有比爱情更好的东西了。爱一回就够了,可以死了。什么也不需要了。
我和你分别以后才明白,原来我对你爱恋的过程全是在分别中完成的。就是说,每一次见面之后,你给我的印象都是我在余下的日子里用我这愚笨的头脑里可能想到的一切称呼来称呼你。比方说,这一次我就老想到,爱,爱呵。你不要见怪:爱,就是你啊。
……
爱一个人就要勇敢表白。王小波够大胆够热情很直率很男人。这个一米八四的黑脸大汉,说在见不到她的日子里,自己难过得就像旗杆上吊死的猫。他说恨不得一天49小时和她在一起。字里行间透出孩子般对爱的渴望与无助。李银河也曾在恋爱中致信王小波: 我希望你爱我的全部,我愿意因为你变得美。 她在给王小波的信中问道: 你能永远满足我吗?而且我还很爱妒忌,我甚至妒忌你小说里的女主角和那个被迷恋过的小女孩。
1980年元月21日,王小波和李银河登记结婚。那时,28岁的王小波还在中国人民大学读二年级。学生有规定不准结婚,所以结婚是秘密的。没拍结婚照,也没婚礼,两家各请了一桌。据说结婚前,李银河觉得王小波长得不好看,心理有障碍,为这事儿他俩差点儿不行了。后来王小波不服气地说:那我到动物园爬行馆去比一比。他又说:你也不太好看嘛。这样俩人就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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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李银河去了美国。1984年,32岁的王小波赴妻子就读的美国匹兹堡大学,取得文学硕士。在美留学期间,与妻子李银河驱车万里,游历了美国各地,并利用1986年暑假游历了西欧诸国。回国后,王小波先后在北大和人大任教,后专职写作。1995年,王小波的成名作《黄金时代》被当局查禁,甚至不准在国营的新华书店摆卖,可是却受到广大读者和文学评论家的赞赏。他创作颇丰,出版的作品有《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我的精神家园》、《沉默的大多数》、《黑铁时代》、《地久天长》;纪念、评论集有《浪漫骑士》、《不再沉默》、《王小波画传》。电影剧本《东宫西宫》获阿根廷国际电影节最佳编剧奖,并且入围1997年的戛纳国际电影节。而妻子李银河也成为中国第一位研究性的女社会学家,先后出版了《中国人的性爱与婚姻》《中国女性的性与爱》等几十本著作。1999年被《亚洲周刊》评为中国50位最具影响的人物之一。
1997年4月11日,王小波因心脏病突发去世。李银河发表悼文《浪漫骑士·行吟诗人·自由思想者——悼小波》。王小波给了她20年的爱,“作为他的妻子,我曾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失去了他,我现在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一个女人,一生,能得到这样一份爱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