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侵华日军浴血奋战你拯救出了谁(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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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张启元自述《我为什么参加抗日战争》(3)
照片说明:侵华战争时期的侵华日军
我死罪暂缓活罪难逃。二线有两广部队把守,我很遗恨这支部队,我团死守蕴藻浜,在战略战术有重要意义有关战争胜负必要之地,二线部队应即时冲上阵地与我团共同杀退敌人,也是二线部队一大战功。可二线部队睁着眼看到敌人的机枪密布的扫射!我一拐一瘸的重伤官兵倒在田野里,实在宁人痛心。
我认为该部将领有他的私心杂念作怪,保全自己部队减少伤亡.不顾全局不顾国家胜负,保守自己的实力不受伤害,还存在旧的军阀作风各自为政,有失友军协助的原则。
二线其本就一线后盾力量,可二线部队看水流舟,见死不救,违反军纪。失去阵地二线部队也不可推御的责任,在战报肯定会报到这一重大阵地失守的原因,这不是小事。不知上级总指挥官,对其二线将领如何处理。
我到二线后 ,已筋疲力尽,休息片刻站起来准备走。
可是我的两处伤口的血流不止,两眼一黑,连摔两跤。
我睡在地上回忆,我是个无名小卒,但我有一棵爱国心,谁又知道呢?谁又理解呢?我为谁来拼命?我为什么与敌势不两立的侵华日军浴血奋战到底?只有我连长知道,可他正为国尽忠,为民尽孝。
牺牲,我发誓立志当兵杀敌,目的未完成,反被敌人的炝弹炸成这样了。又想到二线守不住只有死在鬼子的刺刀下,我死也不瞑目。
我开始把左腿架在右腿上,坐在地上,往后拖,拖不动了,趴到地上,把左腿架在右腿弯上爬。就这样反反复复往后方奔,爬到太阳偏西又渴又饿,腿子伤口疼痛难忍,加上左央子窝的伤口,引起左膀麻木,真使我痛苦万分!
那里的水不能乱喝,以防汉奸投毒。但还要坚持爬!爬到天黑有一村庄,住有广东部队,他门同情我,大骂当官的,为什么没有担架抬伤兵,同时给我担来一碗饭,我那吃得进去,又给我抬碗米汤,我喝了。当兵的说,你快走吧,我们马上要增援前方去的,这里汉奸很多,你要注意。
我刚爬出村庄,看见有一个战友与我同样的在地上爬。他说他爬不动了,就死在这里算了。我继续往前爬。来了一付担架三个人,是当地群众,正打开担架时,红霞霞的全是伤兵的鲜血。我落到里时,已经不能动弹,进幸亏救护人员来抬受伤的人。
担架夫抬起我就跑,另一个人去背那个伤兵。担架移动,痛的我浑身冒汗,跑到一个河沟边有一条小划子,把我抬上船,划到南翔火车站收容所。开伤票“79军98师伤兵张启元。”
10月2日轮到从蕴藻浜下来的伤员换药,每人发奖金10元硬币。吃稀饭,又抬到车站,手可以摸到火车箱。没有人管了。
可是我正经瘫痪了,左膀左腿已经失去知觉了,一动伤口疼痛难忍,恨不得请人给我补一枪,免受痛苦。我这一天从凌晨起到天黑受到四发炮弹的轰炸,两次受伤,一次活埋,一次机枪猛烈扫射,暂缓一死。我把过路的群众拉到,把奖金送给他,学哑语打手势“你买烟、吸烟,”车来了他背我上了车,我痛苦的只想自杀免受痛苦。
车开了,一车开到无锡下车那里的机关女职员、女学生、太太小姐,都上车抬伤兵。她们现在变了,不怕脏不怕臭,如同亲人一样安慰伤兵,我被送到第四重伤医院。
上海紧急了,把重伤用船往后方转。有的刚刚抬上上船就死了,天又下雨,刚刚转到常州,好胳膊好腿的人都逃走了。一船伤兵跟船转到镇江,大家都动弹不得。我们没有办法,只有在船板上躺着,看南京一座高楼大厦。或者,每天睡在船板上看空战。日本飞机来了,我们伤兵动都动不了,不能躲警报,只有听天由命去闯吧。
照片说明:侵华日军在南京大屠杀时期烧杀抢掠的样子
南京紧急,有护士们上上下下的把重伤员从小船转移到下关码头上。
1937年12月12日,侵华日军在硝烟、枪炮声中已进入南京城!他们屠杀我医院的女护士,男护士跑到大船上报信,敌人用刺刀戳死我院某小姐!
在这紧急关头,来了一位大官,在发雷庭立即打电话要船运伤兵!
很及时来了一支大船把我们死的活的都抬上船,我与死人睡在一头。
船开动了,离岸不远枪响了,敌人封锁江面船只。幸亏天已黑了,也离岸了,我几佰伤兵幸免一难。我从1937年8月13日参加淞沪抗战起,至12月12日黑,南京大屠杀前为止,与敌人整整打了四个月,才到达南京城。
我们用鲜血和生命抵抗了侵华日军的锐气,使得日本叫嚣的“三个月可以灭亡中国”的计划彻底破产了。
我在这个战场上抗战从1937年8月15凌晨起,带病进入淞沪战场,与敌浴血奋战,坚守蕴藻浜,与阵地共存亡到底,我是全团伤亡已尽最后一个负重伤到10月1日凌晨止,势不两立的浴血战斗个半月,负伤住院到12月12日止在这个战区里,日夜受惊险也是四个月整,今天总算脱离危险区了。
我与死人睡到安庆,才把死人抬上岸。我船上藏有多名汉奸,在日机跟踪我船,轰炸扫射时,他们打信号弹指向安庆轰炸,被我院护士兵发现。
日本飞机走了,我看护士、伤兵悄悄商量作好逮捕的计划。他们蜂拥而上,将其头目主犯提拿。其余,有的跳江逃跑。寒天冷冻跳江也会淹死,我重伤官兵运往湖北汉阳县医院。
我进院就动手术,把我裤子一掀开,臭气冲天,伤已化浓。
住了一段时间,有一天凌晨拉警报。紧报解除后,号外出来了,特大新闻:枪毙韩复榘卖国大汉奸,吓死刘湘。他们二人互相勾结里应外合,出卖祖国。
1938年武汉紧急转移监利县,宜昌,四川半都万县等医院。
1939年军政部成立炮兵56团,来院要兵,我思考很久,考虑我的腿伤股骨,不可能再当步兵了,翻山越岭冲锋陷阵,依靠两支腿子。我考虑当炮兵更可以报仇雪恨,威力更大,也好为我的连长讨还血债。炮兵是步兵的骨干,能给步兵壮胆,提高步兵的勇气,炮兵可以摧毁敌人的坚固堡垒,可以使步兵即时冲锋陷阵,减少兵的伤亡。所以我决定当炮兵,报我在淞沪战场,真正的九死一生之仇,受苦受难的深仇大恨,我立即去报名参加,可是医院不同意,说我的伤还有问题,还在上捻条。
我说这是个小问题,请给我配备点药捻条一瓶,探针一支,镊子一支,纱布棉花等。
我到部队有军医治疗,也可以完成我当年的愿望,就这样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