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哉的夏天 (第一章 连载加编辑点评)
(2009-08-17 05:3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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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过去的几年里,有许多当代的欧美主流文学作品被引入了国内。我们中的许多人有机会阅读到一些当代文学巨匠们的文学作品。
我们选择阅读他们的书,可能主要是因为这些书和书的作者们的名声。这些在国际上得到认可,获得奖项的作品,在我们心中似乎必需被读一下。哪怕不读至少我们要知道,至少别人说起时不会让我们表现的太无知。或者我们会买一本,至少书架上要有。所以这些获奖欧美主流文学作品往往在国内有一个不错的销售量。
说实话我看了不少,无论是跟着潮流也好,别让自己太无知也好,这些书多多少少我看了许多。说实在许多东西晦涩难懂,因为这些书往往关注的是本国的人文,历史,情感等方面在加上翻译的因素,很多书实在是“难以消化”。
举个例子,一个中欧小国家的人,讲述自己在欧洲一个小城市的成长日记,记录家族的兴衰。讲的是自己在城市的某条街或者某栋建筑与某个亲戚小时候嬉闹的一系列小故事。可能是我文学品味太低,知识文化跟不上。实在是看不下去。
很多文学评论说这是这个作家对于文化与城市的记录,是优美的文字与历史篇章的完美结合。
我没有感受到那种震动心灵的美,因为我没有在那里生活过,我没有嬉闹过,我没有一样的成长背景以及语言和对过往的认知。因此当这些文字跳跃在纸上时我觉得他们的组合让我很陌生,甚至有时会有一些抗拒。时常试图要从中寻找出一些可共鸣的地方(因为我们的文学评论家说这些书非常好),但是时常失望。
当我们的“拿来主义”进行到极致的时候,社会对个体的催化产生了压迫式的导向。“来者皆好”,“欧美标准”大行其道。这是我们的文化精英和社会精英的过错。文化与文学是属地的,是一个文明在历史长河中孕育的。一个中国妈妈很难生出金发碧眼的孩子。就是有,金发碧眼就是最漂亮的孩子吗?我们无法读懂欧洲人的心灵,但是世界的发展要求我们去理解。但是并非他们就是最好的,主流的。至少欧洲人在面对中国文化时不会抱着我们的心态。
是的,我们关注诺贝尔文学奖,因为他是至高的文学奖项,但是它是欧美人的奖项。这是在他们语境下的伟大奖项。这是在如今世界进入到欧美时代后的产物。是欧美成为经济世界之主的产物。是伴随着经济发展后的文化扩张。但是,这也是我们自己的失落,因为我们总用那些语境与标准来衡量我们自己的时候,突然发觉打着领带吃着泡饭有点怪异。
所以我梦想:
经济强盛后的中国,文化被世界关注(关注就可以不一定是被接受)
无论被关注与否我们都需要寻找中国标准下的文学之美。
用以上的 1000多字做了一个巨大的铺垫,是因为想说当代中国文学作品中也有精品,也有自己的人文关怀,也有文学之美。不是所有当代文学作品都是浮夸的,卿卿我我的,风花雪月的。郭敬明在成为主流阅读之后我们还是有一些可以有深度,有思索,有时代,有心灵共鸣,关注我们当代人的作品。无论表现方式如何读完了会被感动,不是你我之爱,是回旋在我们心中的大爱。
请大家欣赏今年夏天最感动我们公司所有人的文学作品《秀哉的夏天》,要有一点耐心。题材比较特殊,我暂时叫它“都市童话”。
第1章 孤岛
“秀哉,你写完了没有啊?”小家伙问。
“没看见我在收衣服吗?”秀哉说。
他把晾干的T恤从晾衣绳上拿了下来,大的是他的,小的是男孩的。几件汗衫刚晾上去不久,八月的天气,衣服干得很快。他收一件,叠一件,叠好了就放在男孩的怀里。
“先说说晚上想吃什么。”
“今天有什么?”
“让我想一想……今天发现了新口味的方便面,辣白菜和凉拌裙边菜。”
“还是方便面?”男孩有点失望。
“可以加午餐肉。”
“好啊,那我要来两份。”
收完了衣服,秀哉趴在星巴克的咖啡桌上写信,男孩陪在一边写暑假作业。
“你怎么还在写暑假作业?”秀哉问,“……你在哪个小学读书?”
“她赚钱养我很不容易的。学得不好会对不起妈妈。””男孩说,“我已经写完作业了,你也写完了吗?”
“写完了。”他说,“等吃过晚饭,我们就去海边。”
晚饭他们吃了辣白菜方便面,加午餐肉,饭后还有水果沙拉。男孩一个人吃了两份沙拉。吃过晚饭,天色还很早,他们就沿着南京路步行街,慢慢向外滩那里走去,男孩手里拿着一瓶可口可乐,边走边喝。
“喂,小树,”秀哉说,“我记得你家是在虹口足球场那里,是吧。”
男孩踢着拖鞋走在路上,想了半天,说,“不怎么想。”
“为什么?”
不久,他们走到了海边。男孩喝完剩下的一点可乐,然后把可乐瓶交给秀哉。秀哉将可乐瓶甩干,从沙滩裤裤兜里拿出那封信。他怕信上哪里写得不对,还特意读了一遍给男孩听。
信是这么写的。
我是秀哉。我和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在一起,他的名字叫小树。
最后是他和小家伙的签名。
读了一遍后,秀哉把信叠成纸条,塞进可乐瓶,然后把瓶盖旋紧,交给小家伙。小家伙站在防波堤的栏杆上,用劲把可乐瓶扔出去。虽然总是扔不远,不过剩下的事海浪自然会帮他们完成。
他们看着可乐瓶浮在海面上,随波逐流,被海浪推得越来越远。这已经是他们扔出的第五个漂流瓶了。
两人爬到和平饭店山的山顶向东眺望海面。还是没有船的踪影。
“船还是没来。”小家伙说。
“可能还要一段时间。”秀哉问,“你不怪你妈妈把你一个人留在上海?”
说完,男孩看了看秀哉。
“我们应该找两架望远镜,那样才看得清楚。”
“明天我们去找。”
在他们面前的是无边无际的断垣残壁。上海。
这是灾难过后第二个月。大地震摧毁了世界,陆地四分五裂,很多有人居住的地方沉到了海底。城市变成了渺无人烟的废墟。
上海成了一座孤岛。
在这座孤岛上,只有秀哉和小家伙两个人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