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福建沙县老板娘的那段情事

文/早子

 

 

福建沙县和兰州拉面可以算是中国最广的“小吃连锁”，我们且不谈它遍布了多少城市，光就某一个城市看，在同一条街上可能会出现好几家这样的店。也就因为它出现的频率太高，导致我无法不频繁地光顾。在苏州的大学四年，我去兰州拉面的次数更多一些，如今在常熟，沙县成了我的新宠，姑且把这变化看成是“风水轮流转”的规律吧。

 

在我第二次搬家搬到我现在住的地方到如今已有半年时间，半年里，我平均下来每三天会去一次沙县小吃，而且我每次只去那离我住的地方最近的一家。大概在我去的第一个月，我就和那的老板娘混熟了，有时候她的生意比较忙，我会帮她端端碟子；有时候她比较空，我和她再加上店里一个伙计打打扑克。长久下来，这个小吃馆更像是我的家一样，老板和伙计都跟我很要好，什么话都说，什么玩笑都开。老板娘经常说帮我介绍个女朋友，她也确实帮我介绍过两个，其中一个也是经常到她那吃饭的，老板娘经过观察摸清了她吃饭的时间，于是通知我每天在那个时间到她店里去一定能碰上那个姑娘。我照着老板娘的意思做了，但是当我看到那个女孩时，心里充满了失望，因为我去的那天，女孩儿跟着一个男的走进了沙县，男的高大健壮，一只手搂着女孩儿的腰。这一次失败之后，老板娘总觉得欠我一个人情，其实我心理对她毫无半点埋怨。第二个女孩儿去沙县的次数不多，有一次我去吃饭的时候，她正好吃完准备付帐了。等她离开之后，我跟老板娘略微地提了下她，我只说了一句：“哟，老板娘，你这经常有美女出没嘛。”哪知道老板娘认真了起来，她虽然嘴上没说，但是私下里却一直在等那个女孩儿的出现，怎料女孩儿可能不太喜欢去她那吃饭，自从那次之后足足一个月才又出现，不过那一天我没有去。虽然过了一个月，但是当老板娘再次看到女孩儿时，她还是一下就认了出来，那天她把我的手机号码留给了女孩儿，并且对女孩儿说：“这个帅哥对你一见钟情，他在我这等了你二十多天，差点得相思病。”遗憾的是，女孩儿没有打电话给我，并且那天之后到现在老板娘再没看到过她。

 

其实，我喜欢去沙县吃饭，一个潜在的原因不能忽略，那就是老板娘本人就是个美女，我从没问过她的年龄，从没问过她的家庭，我只从她的外表上看她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这个估算应该不会差太多，因为老板娘是个很朴实的人，她不像有些富婆爱打扮，经常去美容店，所以她们的年龄容易被外表的浮华掩饰。老板娘很瘦，瘦的让人心疼，我经常有意无意去握她的胳膊，那感觉生怕会捏碎她的手臂。

 

流氓最典型的特点就是得寸进尺，当有便宜可占的时候，流氓绝对不会放过，而且那所谓的占便宜不过是一种扭曲的定义罢了，如果让流氓来定义，占便宜与下流、卑鄙等等完全不沾边。

 

我在沙县吃了三个月才知道他们是可以叫外卖的，我知道这情况不是在店里，而是有次我在街上看到老板娘骑着自行车，车筐里装着几个饭盒，当时老板娘正好看到我，和我打了个招呼，问了一下才知道老板娘是去送外卖。一开始我对此倒没怎么在意，直到有一个周末，我由于熬夜凌晨四点多才睡，白天直到十二点才醒，当时肚子饿的难受，却又不肯起床，当时我突然想到了外卖。然而，那一天我并没有叫外卖，因为和老板娘熟归熟，在她那吃了那么久的饭，从来没记过她的联系方式，也难怪，平常如果我想起老板娘了，十分钟的功夫就走到她那了，根本不用打什么电话。不过，这次熬夜还是让我重视了起来，那天晚饭我去了沙县，第一件事就是记老板娘的手机号码。

 

在那之后紧接着又是一个周末，我仍然在熬夜的情况下直到中午时分才睁开眼睛，这一次我迅速地拿起电话拨通了老板娘的号码。

 

“喂，你好，沙县小吃。”

“你好啊，老板娘，知道我是谁吗？”

老板娘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声音，我跟她寒暄了几句之后，叫了两份东西让她送过来。大概半小时后，我电话响了，我一看是老板娘打来的，下意识地以为她是不是因为店里太忙想跟我解释一下，然后迟点再送过来，可当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喂，老板娘啊，饭送到了没啊？”

“我现在到你的小区了，不知道你是哪一栋啊。”

“是吗？那你现在在什么位置啊。”

“我在拐到你们小区的那个巷子口。”

“你往前走一点，第一个拐角拐进来，第四个单元就是啦。”

“好的，先挂了。”

过了一会，电话又响了。

“喂，小子你楼下的大门关着，我怎么上去啊，快下来开门。”

 

这小区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控制楼门的电子设备不能用，不然我在家里就可以开楼下的门了。我穿上外套下了楼，开门之后接过老板娘的盒饭。不幸的是，由于我出门太急，忘了带钱，但是凭我跟老板娘的关系，欠一顿也是可以接受的事，而且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不过，这一天，我不打算拖欠，因为当时我看着气喘吁吁的老板娘，心理特不是滋味，觉得有点对不住她。于是，我跟老板娘说：“你到我家坐坐吧，正好我拿钱给你。”

“不了，店里还忙着呢，下次吧。你又不是第一次欠了，我还怕你跑了不成？”

 

听老板娘这么说，我也不好强求，只好目送她离去。我看着老板娘离去的背影，很是无奈，我后悔没能将她留住。不过，周末一共有两天，第一天我这称不上计划的计划以失败而告终，但是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在老板娘离去的那一刻，我就决定好第二天仍然叫外卖。

流氓不是天生就具备流氓气质，而且流氓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用他的流氓气来示人，但是流氓的专属气息一旦散发之后，那必然要惊天动地一番才能慢慢平息。

第二天，虽然我醒的很早，但是一直赖在床上，我知道沙县小吃每天大概九点才开门，十点半以后才开始供应餐点。我就在床上等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过，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拿起了电话。

 

“喂！”这次老板娘是用肯定的语气。

“喂，老板娘吗？今天我还不想出门，你能不能再送过来？”

“当然可以啊！你要吃什么？还跟昨天一样？”

“恩，就跟昨天一样吧。”

“好的，二十分钟后就送过去。”

 

二十分钟的等待不算长，在我的电话又响起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今天老板娘的速度明显加快了。楼下的大门依然锁着，我仍然要下楼去开门。在我穿上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钱带上，其实这在之前已经思考了很多次，我犹豫的原因主要是怕我这次仍然不拿钱，仍然用忘记这个借口来敷衍老板娘，她肯定会有另外的想法。但是其实我的理由也是充分的，因为我是刚起床，很匆忙地找了件衣服穿上就跑到楼下去开门，忘记拿钱也是很合理的。最终，我还是把钱带上了。

 

有句话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而像我这样仁慈、优柔寡断的流氓恐怕也是流氓家族里稀有的宝物。

“老板娘，今天要不要到我家坐坐啊。”我一手把饭拿过来，一手把钱交给老板娘。

“好啊，昨天因为店里忙，没空上去，今天暂时没什么人，就去你家看看，看你个小懒虫的家是什么样子。”

 

应该说，我本来所期待的老板娘的态度就是这种爽快的同意，可是当老板娘说出那翻话之后，我竟然有点意外，甚至不知所措。流氓的果断突然被打垮，剩下的就是对场面的茫然与妥协。不过，这种茫然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这种局面毕竟是我已经臆想过的。

 

我引老板娘进了我的家，我先把饭盒放到桌上，然后跟老板娘一起看我的房子。我住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卫一厨，是跟一位同事合租的，这位同事很少住过来，他租这间房子只是处于一种商业用途，情况很复杂，他的事情我也很少过问。

 

“这一间是谁住的？”老板娘到了同事住的那间，问了一个我意料中的问题。

“以前的一个同事，他很少来住，他是生意人。”

“哦！那等于是你一个人住了。”

“差不多吧。”

“蛮好的，挺宽敞。”

 

我跟在老板娘的身后，我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她，自从我搬到这个地方以来，这间房子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我也许是对今天的破例而感到欣喜与意外，但是我的情绪主要集中在面前的这位女人身上。我慢慢地靠近老板娘，她站在我的房间里，似乎有意识地静止在那里。眼看着我离她的身体越来越近，几乎要碰上的时候，我有些惊慌地把头伸到她的前面看着她。由于我要维持身体的平衡，我把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老板娘，想什么呢？”

“没什么呀，在看你的房子呢，小伙子蛮会整理的嘛，房间很干净很整齐。”

“那是，我可不是因为你要来参观才临时打扫的啊！”

“恩，看的出来。”

 

我两只手已经从老板娘的肩上滑到胳膊，就像每次在她的店里握她的胳膊一样，我总感觉像要捏碎那双手臂。

 

“老板娘，不如你搬过来住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顶多我每天打个电话问问我同事要不要回来住，如果他要回来，你就别来好了。”

“好啊，我刚想跟你说呢！小子，你竟然能猜到我在想什么。”

“那可不，瞧我们俩多默契！”

 

我的一只手已经从老板娘的胳膊上放下来，但另一只手仍然轻微地靠在手臂上。当老板娘的身体转向一面时，我正好和她成一个侧面半搂的姿势。

 

“小子，我的胳膊是不是摸的很舒服啊！”

“嘿嘿。。。。。。那当然，在店里我就说过了，只是你这胳膊太细，我怕捏碎了它。”

“那你还不把手拿开，捏碎了，你负责啊？”

“怎么会呢？那只是一种错觉，其实更多的感觉是柔软，舒服。我想你的腰摸起来应该更舒服。”

“那你摸摸看呢？”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摸了你可别打我啊。”

“小子，你平常没这么胆小的。”

 

老板娘说完，我向她做了个鬼脸，然后顺势把那只放在胳膊上的手移到腰上，同时把另一只也抬起放到她的腰间。正如想象的那样，老板娘的腰也如她的胳膊，细的让人生怕弄折了，但是这样一条毫无肉感的腰身，抚摸起来却别有一翻滋味。正在我的双手前后左右循环地在她腰间蠕动时，老板娘突然扑到我的身上，然后把我的双手拿起放到她的背部，她的脸顺势贴在我的胸前。

 

“小子，你喜欢我吗？”

 

老板娘的这个问题犹如晴天霹雳，我刚刚在心头燃起的火焰一下子被扑灭，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颤抖，尤其我那双环抱着她的双臂更加抖的厉害。我没想到老板娘会如此直接地发问，我更没想到她会直接冲到我的怀里，而我恰恰正在为这个动作谋划着。我再一次陷入到茫然与妥协，如果说之前的妥协带着一种欣喜，那么这一次则完全是惊恐与慌乱。我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身体除了在隐蔽地颤抖之外，不敢发出其它动静。而老板娘则越发地放肆，她也抬起双手将我抱住，并在我的背上上下地挪动。

 

“小子，你很结实嘛。”

 

老板娘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惶恐，让我无法应答。虽然此刻的相互拥抱是我曾经幻想过能够带给我快感的画面，但是我的思想主导显然不是那种享受。我能感受到老板娘娇气的脸庞，感受到她娇小的身躯，甚至感受到她平坦却不能被忽视的胸脯，但是我对这些本该让我心潮澎湃的接触没有了兴趣。也许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应该产生一股强烈的波动，但是这一次它显然要让我失望了，甚至也让我怀里的女人失望了。

 

我不知道这一画面持续了多久，但是最终还是老板娘主动移开身体，她看着我，笑着跟我说：“小子，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在我眼里只是个小弟弟。哈哈哈，快去吃你的饭吧，别傻站着了。我也该回去了，店里现在应该有生意了。”

 

老板娘说完便走了，我仍然站在我的房间里，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这时，我的手机突然想起，我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赶紧去拿手机，是那位和我合租的同事打来的。

 

“喂，兄弟，今天晚上我要带一个女人回来住，你把家里收拾的好一点，就这样，晚上见。”

 

还没等我说拜拜，电话已经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