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拍摄的时候没兴奋感就废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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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THERE IS NO EXCITATION WHEN I AM SHOOTING, IT MEANS NOTHING
如果拍摄的时候没兴奋感就废了
—— 李明访谈
2008年11月9日在MSN上金锋对李明访谈
金锋:你今年做了几件作品啊?
李明:等下,我想下……8个,现在正在做一个录象。
金锋:啊!高产啊!你自己比较喜欢哪一个呢?
李明:夸张了,我的都很小的制作,拍起来方便,也快,我自己比较喜欢《后花园》吧!
金锋:许多人都喜欢你的“小制作”,我个人也是。但我觉得你正在走向一种“熟练”,你自己感到这样的制作来得太容易吗?为什么?
李明:我看过你对我个展后的写的一小段文字,我觉得很对,这正是我矛盾的地方。你怎么看待模式化的?
金锋:我觉得模式化主要是用经验在处理许多问题,包括新的麻烦,你认为呢?
李明:恩,是吧。你上一个问题中的“熟练”可能就是我现在的问题。按固有的经验继续创作的确会变得很容易,也似乎是很统一的事情。但我现在正在有意图地“遏止”, 该不断的跳出来看看自己……
金锋:你能对“遏止”展开说一下吗?
李明:我也是不想让自己沉浸在固定的状态里,这样很容易就缺氧,没新鲜感。而且我总是做很细小的东西,自己也很难受,我也想忽然不给自己任何理由的转到另一条路上去,沿途可能发现更有意思的东西。
金锋:我看了你要在小平画廊里展的作品,你能简单说说这个作品开始时的基本想法吗?
李明:两个想法都是从一个念头开始的,忽然冒出来,然后想做。拍《击打》的时候没做任何的准备和构思,完全是即兴的,我只是想把有一点强迫症的感觉带到整个气氛里去。《焰火》是之前有详细的计划,但到了现场拍摄的时候,我一看到奶奶,就觉得之前的计划不重要了,需要换演员,于是我就现场重新改了。
金锋:你现场改变的动机是什么?
李明:我觉得动机在于感觉吧,很多东西也说不清楚,我自己也没办法解释。可能改动会影响大局,不好,但感觉对上了,自己会舒服点。
金锋:在即兴拍摄与按计划行事之间,你通常倾向于哪种方式?
李明:即兴,我很少按计划行事过,在生活中也是这样。
金锋:《焰火》不是有剧本吗?剧本通常对你来说不属于计划中的东西?
李明:《焰火》有剧本,但都没用上,用上的只是最初的念头,在房间里放烟火。后来看到一块土地,就改了,把整个房间都移到野外了。
金锋:作品中带有超现实的成份,这是你有意想要这样的效果,还是有其他的想法呢?
李明:是有意这样的,可能跟我喜欢想象有关吧!
金锋:你作品中总有很细微的东西让人流连忘返,这也许是许多人喜欢你作品的地方。你的这些敏锐是过程中自然出来的,还是平时积累在那里,要是时候正好用上?
李明:都有,哈哈~你说得真准,有时候我会怀有私心为一个念头而引发一个拍摄的想法。可能我要表达的东西在片子里就只有几秒钟而已,往往我总是沉浸在那个细微的东西里去了。所以,剪辑的时候很痛苦,没开始和结尾理由。
金锋:那么这个或许是短暂的停顿,对你来说有时是致命的吗?
李明:短暂的停顿,你所指的是?
金锋:我说的是“沉浸”……沉浸有时一如停顿,你觉得呢?
李:应该是吧,以我的方式对付这种“沉浸”,必须要有感觉才行。如果拍摄的时候没兴奋感就废了,不知所措,有好几次都是如此了。所以,我很怕和别人一起创作,基本上拍摄的时候能一个人就自己够了。
金锋:哈哈……个体户形象。当然,我觉得思考上的东西肯定是自己的事情,方式上也有许多只能是自己才能了然的做法。但是我还是想问,你的感性究竟是不是最终能帮你把握全局呢?因为许多艺术家也都是在感性系统中工作的……
李明:不能把握。后期的时候我会对前面的东西产生怀疑。
金锋:《焰火》的开头与结尾相同,你觉得这个处理是你理想的吗?
李明:我自己对全局的观念也挺弱,很多时候是图一时之快,先满足自己了再说。焰火的结尾本来不是这个,在后期剪辑的时候改动的,把结尾和开头变成一模一样,有一种幻觉,好象什么都没发生。
金锋:看得出来是剪辑时候的构思。但我觉得这倒像是作文了。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李明:呵呵呵,是有点搞……
金锋: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能透露一下吗?
李明:哈哈, 透露,这种词是留给大制作的导演用的。我接下来还是持续创作吧,目前正在拍一个录象,跟身体有关。下一个录象也有了想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有事可做的。
金锋:好!最后一个问题,你最讨厌什么?
李明:啊~!为什么问这个啊,哈~
金锋:即兴啊~
李明:哈哈哈……我最讨厌几个人坐在我床上很快乐。
金锋:哈哈~很好!我觉得我访谈你是如此的轻松愉快……
李明:呵呵,我是个很随意的人,以后彼此熟悉了,你会觉得更轻松的,至少我今天对你有了新的了解,呵呵,谢谢你!
李明生于1986年,年轻艺术家,现在中国美术学院新媒体系学习,主要作品形式为录像。他的作品大都和他所在的生活环境有着直接的关系。他关注平凡而普通的生活细节,然后重新创作,让我们对这些普通的形状和天性有了新的看点。“柳条”----杭州西湖边的柳树已经被连根拔起,游人将柳条编织成花环戴在头上。艺术家和他的朋友们就告诉那些人这些柳条上有很多的小虫,不能戴在头上。整个过程就像一部纪录片一样,记录下了不同人的各种反应,很多人很轻信,大多数人都被欺骗了,几乎没有人质疑他们所说的话。通过简单的技术设备,艺术家将石榴的颜色改变了(石榴的颜色),也许是在暗指人们很容易想当然的认为事物应该和他说知的是一样的。在某年的7月7日,李明将小蜡烛放置在一片耕地已经干枯的植物茎上。到了晚上,这里成了蜡烛的海洋,唯有蟋蟀的声音还能让我们回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由香格纳画廊和中国美术学院共同组织的展览上,李明参展的是一个新作品,录像记录了他用擦身体不同的部位所产生的灰尘和死皮。此外,他还参加了“我们的没谱世界,杭州年轻艺术家录像展”(2007),香格纳画廊的“未来未来,年轻艺术家群展”(2007)和杭州的“走着瞧”(2007)。李明将在2008年8月携全新作品在比翼艺术中心举办首个个展。
“给展览取名为《日记》,日记即每天所遇到的和所做的事情的记录,发生的事、感受、观察等等。是纯个人活动,可以自娱也可以思考,我的作品就像平时日记里的随兴涂抹,迅速纪录、潦草、不完整、无头绪。但都是纯粹的个人经验,这些经验来自平常的生活经历、每天观看的DVD电影、后期剪辑对细节的迷恋、想象力、即兴创造的冲动或者是单纯要恶搞一把严肃和正经。此外,其实文字和我的作品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就像你看到别人的日记也不可能就此了解了他(她),只会因此对他产生字面上的想象力开始“误会”他(她),虽然日记很个人,人在纯个人状态下便容易自恋,他(她)担心有朝日记被别人偷窥或本身他(她)就希望日记要被人偷窥,所以,情绪会被压抑,真实被包裹,伪装覆盖了纸面。”
后花园 单视频录像 13分50秒 2008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