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考亲情
我好象老了,总爱回忆,爱翻老照片,女儿幼时总是如影随形的跟着我,粘着我,缠着我,虽烦、虽忙、虽恼、但也快乐,我可以抱她,亲吻她,每天闻着她的气息安睡。现在,她大了,再也不愿我抱她,亲吻她,她也不再如影随形的跟着我了,她和我有距离了,我只能站在60厘米开外和她理性的对话,让人很有失落感。
我在抱怨什么?又在失落什么呢?女儿幼时我总抱怨她占据了我全部的时间空间,现在,时间和空间一下子释放了出来,我却无所适从,我徬徨又有点伤感。我很早就认识到这个问题,孩子大了和父母亲之间会越来越疏远,属于我们的会越来越少,虽能理解,但接受起来可能还要一个心理过程。而我要维护这种距离,因为这种距离正是她独立自主、独立思考的一个开端,我只能改变自已,学会揪心的、牵挂的远远观看和欣赏,尽自已的力为她的前进的路上清除魔障。
(二)思考艺术和生活
去年和前年,两年间我创造了26只凤凰,出外参展,二只获奖,而因此也耽误了女儿的病情,今年我下定决心弃艺从医,治疗女儿的哮喘,到今天六月,经过努力的钻研,我治愈了缠绕我女儿多年的扁桃体炎,慢性咽炎,湿症,哮喘,也基本掌握了她的体质,但如果在生活中,调理不得当,她立刻便会复发,所以调理人体的阴阳是最困难的,这点我还要继续学习。
现在女儿的病也基本好了,恰好,上面鼓励我再去省里参展,我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便搬出以前获奖的作品,想复制一幅再去参展。坐在自已的作品面前,我象一个陌生人,象个外行审视着两年前的作品,我完全忘记了,我完全找不到感觉了,这种结型怎么能扭曲成这样?这根绳的头在哪儿呢?我是怎样把这根绳扭成这样的?我开始对着我的两年前的作品发呆、惊叹?我是怎样做出来的,我该有怎样的心境才能一气呵成完成这只凤凰。天啦!我失败了,我完全找不到感觉了,我没有了创作激情,没有静逸禅心,没有如蓝天般洁净的思想,没有这些,我创作不出作品,没有这些,我连复制的能力都没有。连续两天,我对着空的画板,无所作为。
从自学《黄帝内经》以来,我就走火入魔,我整天就在辨阴阳,证五行,我爱上了中医文化,他让我对未来不再有恐惧,让我安全,他让我不再患得患失,他让我明白在自然界里人的卑微与强大,让我懂得人应顺天而存,他借我一双慧眼,让我看透生死的本质,增加了我品质中的厚德,却也淡化了我的亲情,他让我变得深遂和智慧,凭体型、外貌、声音、情志、就可以把对方的性格看透六七成。我喜欢这种在边缘飘游的感觉,我祈盼自已能拥有阴阳转化的超强“法力”。我很有耐心如瘾君子般的品尝着这种极品、绝世的孤独。
(三)思考家庭
三字经里有句名言,性相近,习相远。在我的认识观里,世事无常,人是会变的,一直是我的主要思想,在一张床上躺着,一个锅里吃着,一个壶里喝着,两个人的差异也会很大的,我和我先生的世界观,审美观,价值观、认识观差距越来越大,除了生长环境不同,更大的不同应该在后天的环境。我们看得书不同,所以认识观就有差异,我们的社会圈子不同,所以价值观就南辕北辙,我们欣赏的艺术不同,所以审美观就天差地别,我们的自然观不同,所以世界观就如冰山火海,我们的性别不同,所以一个是强者至上,造物的文化,一个是弱能胜刚,适应的文化。但很幸运,我们有一点是共同的,家庭伦理的道德观基本上是相同的,我想这应该是维持家庭稳定的最重要的观点。
面对不断变化、无常、纷扰的一切,我只能向大地学习,学习她的厚德载物,土地里能开出最美的花,长出最名贵的药材,也容纳承载着最肮脏的垃圾,最致命的毒药。但大地不嫌弃,她都容纳着容纳着,有容乃大、有容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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